更是流年不利,伤完右脚伤右手。林木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她和他之间的‘意外事件’还不止如此。
她想到那天医生说的话,“在给患者做全身体检时,除了左心口下的那处刀伤之外,其余各处并没有留下其他伤痕,而且那个疤也像是很多年之前留下的。至于你说的失忆,那得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刀伤?王奕飞为什么会有刀伤?很多年之前?那是多久?三年吗?
林木甩了甩头,希望这样就能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方都给甩出去。
吴诗洁瞧她这个好笑的模样,用擀面杖轻敲一下她的头,“干嘛呢?喝多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相对两个相依为靠的孤儿来说,今天跟昨天、明天都没什么区别,顶多就是多了一份羡慕别人的团圆、可怜自己孤零的感觉而已。不过对于她俩,这种感觉早已习以为常。
林木脸上的伤已经完全康复,额头那处小伤口也只是留下了一点不容易看出的小疤,手也拆了绷带,食指和无名指还是有点不敢伸直。
她用未受伤的左手柔柔刚刚被敲的地方,拍掉发丝上粘的一点面粉,“辛苦你了诗诗,害你一个人得包咱们两个人的饺子。”
“呦~,会心疼人了?来,给大爷捏捏,就当补偿了。”说着吴诗洁转身背对林木。
“好~小的遵命!”林木从饭桌椅子上站起来,左手握拳,给吴诗洁的脊椎轻敲几下,“你们公司过完年就要开张了,紧张吗,吴大老板?”
“还行,反正我没怎么忙活,就投了点钱。”吴诗洁低头继续手里的活。
“那你俩谁才是大股东啊?”
“嗯……名义上我,实质上他,嘿嘿。”
吴诗洁没出国的时候,一般过年,她们俩都是要等到过了12点出去放完鞭炮才能回来煮饺子,但是因为今年林木手受伤,吴诗洁忙活了一下午累得半残,所以她俩决定今年就省了放鞭炮这个环节,过了十二点,饺子直接下锅。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电视上央视春节联欢晚会的一排身着华贵礼服的主持人刚一起倒数完,这边吴诗洁就嚷着要煮饺子,说是要让林木常常自己的手艺,林木被她逼得只得点头说好,反正也不是自己动手。
吴诗洁在厨房里下饺子,林木过意不去,就站在旁边陪她唠嗑。
“木木,你说今年谁会是第一个给我拜年的呢?”吴诗洁看着锅里的水问身后的林木。
林木倚在厨房门边,给自己的右手轻轻按摩,想了一会,“应该是霍达吧……哦不,应该是我!诗诗,新年快乐!”
“对哈,我还没给你拜年呢!”吴诗洁回身端过饺子,朝林木眨了下眼睛,“木木,新年快乐!”
“哈哈,快乐快乐,咱俩…诗诗!快点!水,水扑出来了!……”眼看蒸汽已经掀开锅盖,林木急忙朝吴诗洁大喊一声。
吴诗洁用最快的速度回身解救急情,把饺子一股脑地全扔进锅里。
林木手机这个时候在客厅响了起来,她转过身子回客厅接电话,还不忘嘱咐吴诗洁,“待会拿铲子翻一翻,别粘一起了。”
吴诗洁左手拿着锅盖,右手笨拙地用铲子在锅里翻云覆雨地搅着,“木木,得需要几开来着?”
林木拿起客厅茶几上的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还一边转头大声对厨房里的吴诗洁喊:“三开!三开就行!”
“呵呵,煮饺子呢?”王奕飞低缓地笑声通过电流传进林木的耳蜗,直达心底。
林木嘴角扬起,化成一道美妙的弧度,“新年快乐,奕飞!”
电话那边林木的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王奕飞感觉像是一潭碧绿的泉水浇到自己干涸土壤的心中,心旷神怡,十分惬意。
“新年快乐,小木。”
“你的腿怎么样了?”
“嗯,好多了,你呢?手好了么?”
“也好多了。”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要让我听到你的呼吸,感觉你的存在就可以了。两个人拿着电话都没有说太多,只是偶尔可以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和透过话筒传来的几声吵杂地炮竹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林木还是沉不住气地问了出口。
“呵呵,想我了,嗯?”
王奕飞最后一个若有似无的尾音,略略上调,带着笑意,正好划过林木心间最绵软的地方,变成丝丝糖浆,甜挂在心间,形成道道蜜帘,遮住帘后羞红的伊人。
“我会尽快回去,等我,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忘记。”
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小孩子的欢笑声也久久荡漾。
同一片天空下,我们一起守着那轮永恒不变的明月,遵守彼此的承诺,奠定我们的爱情。有时光为我们见证,有烟花替我们庆贺,还有你,陪着我一起走下去。
男人放下手里的电话,电话却在瞬间又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长串陌生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