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身後的四个侍女便将巨大的银盘落到驸马桌案前。
银盘落下,楚玉才看清了盘上女子的姿容。女子合腿而坐,身披绿纱,万缕青丝,贴合着窈窕的身姿一直覆到盘上,既彰显了身躯的柔媚,又映衬了肌肤的白皙,女子柔荑交握,臻首微垂,‘含羞带怯’地看向何戢,双目眼波流转,两颊略显绯红。
这下子席间热闹了起来,众人或窃窃私语,或目光灼灼地看向刘楚玉和何戢,想要看这场戏如何收场。
“陛下──”正在何戢低头苦思应对之策时,刘子业身边的丽贵人带着撒娇的语气开了口,“陛下,如斯美食,不知陛下要何驸马如何享用呢?”
软糯的声音,让人觉得似乎是丽贵人出於好奇,故而询问刘子业。但不轻不重的声响却让殿前靠近刘子业落座的人都听了个清楚,刘楚玉和何戢也不例外。
“当然是这般享用。”刘子业自然听出项时月那想要帮何戢解围的意思,於是轻笑了一声,揽着项时月腰的手旋即收紧,用大殿上所有人都能听清楚地声音‘解释’了这麽一句後,低头吻上了项时月殷红的小嘴。
今日的宴会倒真是出彩呢!看着刘子业不顾众人眼光,从丽贵人小嘴一路往下亲吻到脖间,再看着何戢越攒越紧的双手,以及众人越来越玩味的目光,刘楚玉觉得这场闹剧该停止了。
刘楚玉起身站到了银盘上坐着的女子身前,俯身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
“啧啧──真是如花美人呢?”刘楚玉故意高声称赞了一句,然後瞥见刘子业的动作果然停止了下来。
“如此佳人,妾便代驸马多些陛下美意了。”刘楚玉朝着刘子业的方向跪下,俯身叩谢。
“皇姐客气了──”很久都不曾见到过刘楚玉朝着自己毕恭毕敬地行礼,刘子业先觉得有些不习惯,随即又隐约觉得刘楚玉似乎真的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刘子业一下子失去了继续戏弄何戢的兴致,毕竟当众给何戢难堪,也是损了刘楚玉的面子。
只是,自己金口已开,现在又该如何收场?
“佳人娇羞,若让驸马在此享用恐怕不太方便,不如陛下晚间再将这倒珍馐赐到妾府上,供驸马好好享用。”
“如此甚好。”刘子业正考虑着如何收场,刘楚玉的话一出,他便立即顺着台阶下了,开口道,“来人──,将菜先撤下去。”
於是,刚才抬银盘进来的四个侍女连忙从角落里出来,抬起银盘又出去了。
这一次,银盘上的女子愣愣地望向刘楚玉与何戢,不再‘含羞带怯’,而是满目惶恐。
闹剧结束了,而宴会却还在继续,刘楚玉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继续无聊地饮酒。
也不知刘子业在为刚才的事道歉还是担心刘楚玉无聊,频频差宫女给刘楚玉端酒、送点心,引起了在座一干人的侧目。
其实宴席历经了刚才的‘高潮’,又怎会无聊呢,听着席间纷纷的议论,刘楚玉觉得这比听曲有趣多了:
“那个唱曲的丫头长的真不错,水灵灵的,可惜跟刚才玉盘中的女子一比,那身段差远了,何驸马真有艳福。”
“你说山yīn公主跟何驸马两人,一个宿花眠柳,一个包养男宠,两人──?”
酒过三巡,席间的人渐渐开始有些醉了,谈话间顾忌也就少了,借着酒胆竟然开始议论起山yīn公主──刘楚玉了,不知是忘了刘楚玉和何戢都还在在席上,还是以为他们听不到。
眠花宿柳?何戢可不是那麽随便之人,这一点刘楚玉还是有清楚的,不过看着何戢听到议论後有些愤愤的面庞,捉弄之心顿起,故作讶异地看向何戢,“我竟不知,原来你时常夜不归宿,竟是出外寻花问柳去了。”
寻花问柳?!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何戢被刘楚玉这麽一问,一口酒顿时呛在了喉咙,涨的两颊非红。
“男人都是有需要的,我又没怪你。所幸,你今晚不用舍近求远了,陛下赏赐妙人会等着你的。”刘楚玉见何戢这般,靠过身去,在他耳边低低调侃道,顺便还伸手帮他轻拂了拂背脊。
听到楚玉这番诨话,何戢本欲发作,但感受到背脊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拂,怒气竟一下子消散了大半,沈默的同时生出了些许感慨:两人多久不曾这般亲密过了。
刘楚玉帮何戢顺气,又在在何戟耳边‘私语’,本是为了做戏给在场嚼舌根子的人看,但看到何戢一脸怔忪,只觉得好似一有股异样的情绪从指间蔓延至了心头。
“跳的好!”
刘子业的称赞声打断了刘楚玉的沈思,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又一曲终了。
“他们虽然跳的好,可是跟爱妃你比起来可就差远了,爱妃不如为大家舞一段助兴,可好?”
刘楚玉与何戟亲密的举动落在刘子业眼里,他有些不爽地想要借酒消愁;举杯却发现身边的项时月也正看着那两人,竟忘了给自己斟酒。
刘子业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揽在项时月身上的手,开口要她当众跳舞助兴。
听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