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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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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心里跟明镜似的,半点睡意都没有。

    房间里暖气充足,逼得她汗津津的,她掀开被角,还是觉得燥热,干脆汲着拖鞋去隔壁房里睡去了,反正她是下定决心了,孩子,她得要!

    说不定,这是她这辈子最后的机会,她就是不为他们老明家着想,也要为自个儿——老是最人生绝望的事,她的余生,不能孤零零的,她就不信那个邪——她要强了半辈子,还能栽倒在生孩子上?!

    就在薛凤娇满怀期望的下定决心的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这样的期望就像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自导自演的独角戏般的,成了一个笑话;她这么多年来四处求医所受的身体和精神上的压抑,在希望来临时候,也彻底的破灭掉;也给她那段年轻时候奋不顾身追求爱情的回忆画上了一个,沉重又奔溃的,耻辱句号。

    ☆、第 38 章

    省里检察院的人走后,薛凤娇坐在原处很久很久后,都没法平复心绪,她觉得她快要疯了。

    他们说什么明富青涉嫌贿赂官员之类的话,请求她配合什么的,她不管,可他们竟然说……他在外边有亲生女。

    她脑袋沉甸甸的,又好像刚刚经受了一场血雨腥风般的快要炸开了,太阳穴处猛烈的跳动,牵痛了脑神经,她脊梁柱是僵直的,可又凉飕飕汗津津的,像是每次发烧发病前的征兆般,难受的紧。

    她试着扯开嘴角要哭两声,可一声声的,都是嘶哑的哀嚎,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特别的瘆人。

    原来她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眼睛发涩发酸,眼泪却像是干涸了般的一滴都没。

    真悲哀,真悲哀。

    她所有的自尊在那一刻被打破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打他电话去质问,去咒骂,去——

    可踉跄着起身,摔倒在座机旁边的时候,悲哀的想:就算是把他拆了骨吸干血,她还能如何?

    这么多年来,她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全心全意守在一个男人身边,从豆蔻年华到人到中年,他们穷的时候,他创业失败,负债累累,甚至连锅都揭不开,她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拉下脸,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菜叶子,那时候,她问自己,要脸还是要命,当然就选择要命了。

    可就算是这样走过来的糟糠夫妻,都能走到这一步,那她对他,还能有什么可以信任的?

    接近中午的时候,薛凤娇心绪才算平静了点,她打电话给跟他很久的一个司机,叫他过来一趟。

    然后报了地址,叫司机送她过去,司机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又不能不送她过去,一路上他心里忐忑不安的,手心里也全是汗水,就怕待会闹出了什么事情,老板的老婆,别看平日里不怎么管事,可他都清楚的紧,她还是蛮厉害的,而现在,一出手就叫人这么大跌眼镜,真是一针见血——可惜他来之前半点都没预料到老板娘是要去那里,这时候也没法跟老板联系一下。

    司机边开车,余光里边小心的观察她脸色——好像是和平时一样,又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同,难道她去那边,是有其他事情,而不是发现老板在外边那个?

    司机也打不定注意了,又不敢开口说什么,生怕触及到不该说的话。

    这时候薛凤娇开口了,她淡淡的说:“李师傅,好好开车,你走神了。”

    “哦哦,好。”

    李师傅心跳慢了一拍,赶紧应承着。

    其实他年纪已经四十好几了,比老板小那么一两岁,和老板娘应该是同龄,早年开车是因为当兵出生,在部队里学的就是开车,不过他家境也不好,退伍时候也没啥关系进什么机关单位,后来就只能跑出租了——跑出租也没挣下啥钱,因为每天就要给出租车公司一百多租赁费用,剩下的钱到自己这里就没多少了。

    其实他和老板、老板娘以前都是认识的,他们穷的时候,他还和他们是住过一个出租大院——那会儿,他是开黑车的,那是开出租挣了点钱后,买了个二手车,趁凌晨和晚上交警管理不严的时候,就去火车站啊地铁口啊之类,人群密集地拉人开车。

    那会儿老板和老板娘特别恩爱,他也间接的听说过老板娘家里有些权势,所以跟老板的时候,费了很大一番周折。

    他还记得,老板娘第一个孩子没得时候——他因为开黑车,所以白天就是在家睡觉养身体,有天天气特别冷,他在被窝里睡的暖烘烘的,就听见门被拍的噼里啪啦的响,差点把他家门给掀了,他还当是什么赖皮流氓的,还迷糊的想着自己也没在外边欠钱什么的呀,反正后来出了门就见上二楼的楼梯上一大滩的血,怪吓人的,饶是他这种常年开车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大街上出了事故后的那种情景,可是那时候就有点吓晕了,后知后觉的才看见老板娘瘫倒在一边,身下也是血,一个院子里的人叫喳喳的,说是李师傅,你快送她去医院啊什么的……

    那件事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因为后来老板娘出院后,出租院里就来了一大波人,都是那种一看就是典型都市人的打扮,院子外也是停着不少好车,他那会正在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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