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曹政的高干长辈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他去的。可不知何时,他改变了初衷,固执地认为那里的情况可以改善,必须改善,而他,有这样的责任和义务。于是,做事不再与立功有关,立功也不再与升职有关,他扎根那里了,他的父母爷爷不再抱任何希望,而我,现在也即将离开。
“小周,你们先出去一下可以吗?”虽然已经决定离开了,但我还是没有勇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叫醒他,更没有勇气当着那样自豪小周说出那样的决定。
“好嘞!”小周依旧乐呵呵地,转身就出去了,齐永航看了我一眼,也慢慢往外走。
曹政,你说你喜欢我的独立,可惜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独立,我只是个女人而已。但我又做不了事事以你为先的小女人,我不会随军,我放不下事业去那个落后的山沟沟,而你,也不肯调离那块贫瘠的土地,那我们,就散了吧!你说Z地区的人真诚朴实,我相信,而且我更加肯定,他们中间,一定有适合你的女人,我,会祝福你们的。
家里的东西可能来不及收了,你们看着仍了吧,不用顾忌我的!
北京是你的家乡,有你的家人和朋友,也许你们回去的时候会看见我,也许不会,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再见!或者——不见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给曹政写信,想必也是最后一次,以前都是短信和邮件,以后,没有以后了。我们,已经散了。
把信和离婚协议放在枕头边,我摇醒门外凳子上的小周,离开。
第八章 首都机场
到达首都机场,已是凌晨,辉煌的灯火,让这里宛如白昼,却我有些恍惚,分明不是第一次来,感觉确实无比的陌生,甚至还有些迷茫。
“怎么样,对北京城还满意吧?跟你们家K市比,这可是天堂了啊!”齐永航拿了行李过来,无比自豪地环视四周。
说实话,我真的认为北京这机场修建得比K市好很多很多,也大很多很多,可听齐永航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或许这就是人家说的护短吧,K市再差,那也还是我生活多年的地方。
“如果把建设北京城的钱都拿去建设K市,我相信K市不会比你看见的北京城差。”我轻哼了一声,四处寻找出口的标识,没办法,我上次来到现在已经有些日子了,何况这首都机场原本就不小。
“小刺猬!”齐永航居然摸了摸我的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爱家乡了?”
猛地侧头,他那种带着宠溺的笑容,让我莫名地恼火起来:“变成刺猬的时候!”
“那就把头发留长吧!”齐永航居然又在摸我的头发!毕业那年,我回到K市上班的第一天,目睹了一场头发缴入机床,导致整个头皮被拉下的惨剧,于是我当晚就剪了头发,很短的那种,跟曹政有得一拼。
“都离婚了,也跟我回北京了,我们重新开始,重新把头发留起来!”齐永航一下一下摸着我的头发。
“回北京?”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总觉得齐永航的话听着不顺耳,“你是北京的?”
“你怎么不记得了?我是西安的,你以前最常挂在嘴边的长安城!”齐永航耐心地提醒我。
“哦!原来你是西安的啊!”我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实在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好像北京城是他家的一样。以前就听说北京男人有这种毛病,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北京呆了几年的男人,也被传染了这种病。
“你啊!什么时候才学得会委婉!”齐永航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脸上依旧是讨人厌的宠溺。
“下辈子!”我这句话才出口,身后就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嫂子!”男人应该三十来岁,带着不确定,可我的直觉却叫嚣着,他在叫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子,其实我很想逃掉的,可就是没来得及。
“嫂子!还当真是你啊!怎么做坐这么晚的飞机,你一个人回来吗?曹哥呢……”三十出头的男人冲我走来,身后站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再后面是真枪实弹的警卫,这都是些什么人哪,不声不响,就到你身后了。
“嫂子!嫂子?”一个巴掌在眼前晃了又晃,我终于回过神来,真不知道这北方的夜到底该怎么穿衣服,南方的秋装外面套着北方的外套,我居然出了一身汗,刹那间却又冷得发抖!
“小勋,你们这么晚是去哪儿啊?”我随口问了一句,眼睛却盯着他身后的老头,有种被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没错,那老头就是曹政他爸,曹建国老首长,我记不住他肩上的星星,也记不住别人称呼他的军衔,只知道他身后经常跟着几个真枪实弹的警卫,自己兜里也带着一把。最怕人的是他那带着疤的脸上,永远都没有笑容,弄得我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似的,不过还好,曹政没有随他。
第九章 首都机场2
“我陪曹伯伯去视察,碰巧明天一早有个会,就赶回来了!”林勋侧站到一边,好像我要走向曹建国的。林勋是曹政的发小,几年前一块去西北历练,只可惜他回来做了曹建国的下属,曹政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