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小巷,刘飞扬没有去那染坊见灵鹫宫弟子,直接往张牵所说的金粱桥走去。
金粱桥,又名天汉桥是汴粱有名的八景之一,桥下汴水奔流,桥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两岸店铺酒楼繁荣,笙歌连成一片。当然,此时的刘飞扬无意于只繁华的景致,来到张牵所言的那大宅前,但见朱门漆瓦,大门紧闭,门上也没牌匾。只有两个大石狮静悄悄地坐落在那门前没发现周围有埋伏的探子之类,刘飞扬运功往内探视,只发现三个人的气息,其中两人气息浑浊,皆是普通人。只有一人气息悠长,从内力上看应是房佑龙无疑刘飞扬无意去想房佑龙怎么出了宋宫。跑到这来,走上前去敲起门来。这也是他不欲太过张扬。门前便是大街。还有许多的行人往来穿梭,再说他内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房佑龙这时对他并无敌意,他也不想太过无理。
没多久,内里便有一人道:“谁啊?”声音尖细,门开后,一个满脸皱纹,却无须的老人张着浑浊地老眼望着刘飞扬道:“公子找谁?”
刘飞扬面色平静地应道:“便与里面的主人说,刘飞扬来也。”
老人松垮的眼皮一跳,张大了眼上下打量了下刘飞扬,说道:“是刘公子房总管等你多时矣,请进!”摆出手势,便要刘飞扬直接进去。
刘飞扬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老人迅速关上大门。领着刘飞扬往内走去经过花厅,老人对一四五十岁的妇女道:“去给这位公子乘杯茶来。”那妇女点头走去,老人又对刘飞扬道:“请公子稍侯,我这便去请房总管出来。”
刘飞扬点了点头,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多久,中年妇女端来茶来,又退了下去。刘飞扬也不客气,便端起茶品尝起来。此时的他已是百毒不浸之体,更何况他内心中直觉房伤龙不会使什么奸诈的手段,尽管内心中是极为期盼房佑龙早点现身好告诉他一切,但表面上倒是气定神闲过了会,耳中便听到两个脚步声,人未到音先传来:“你终于来了!”
这话听在刘飞扬耳中,令他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一刻他丝毫感觉不到房估龙地敌意。倒像对他极为期盼一般。他没有起身,转头往房佑龙望去,从前那般光润如玉的面容上,隐隐带有几分青气,本来黑白相间的头发也花白了许多,心中没来由地对他有了几分怜悯起身道:“房总管,我们又见面了。”
房佑龙让那老人退下,望着刘飞扬道:“老夫已不居皇宫总管之职了。”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又接着道:“我们相逢几次,这似乎还是你第一次称我回房总管,却偏偏是我已不在其位之时,世事还真是奇妙!”
刘飞扬默默回忆了下与他的几次遭遇,还真没这么称呼过他,心中也不由好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不知房老先生怎么离开宋宫而居于此处。我听那张牵言,似乎你专门在等我不知房老先生有何教我?”
房估龙道:“张牵……”张牵也不过军中一小人物,他是的确不知道是谁,但他很快明白那就是负责盯梢灵鹫宫落脚处地一个探子,也不作深想,向刘飞扬摆了下手道:“坐下说话吧。”自己也坐到正中地太师椅上刘飞扬复又坐下,盯着房佑龙的面容,就等着他说话,他知道房佑龙如此要等他一见,必有重大的事要说地房佑龙也好一会就注视着刘飞扬,良久不开口,他并没有运功向刘飞扬施压,刘飞扬也没有运气相对,但厅中的气息一时变得极为古怪起来。若有外人在外看到,便会觉得这厅中四周所有空气似乎都浓缩到了他二人当中,以他二人为中心旋转不停,不到一定层次的人想插也插不进去。
这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人之间所场生的力场,接近精神力的一种表现。还是房佑龙最先开口道:“老了,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一代的江湖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说罢轻轻晃了晃头,面上的落寞苍老之色更浓了刘飞扬道:“房先生受伤在先,不知是何人伤得了你?”从一见面,他就看出房佑龙之前曾经重伤过他很难想象当今世上,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他的,那些老一辈的高手,如无崖子、黄裳等人都已退隐,新一代高手萧峰、段誉一直在大理,除了虚竹、林伟腾等人外,其余等人连作他对手都不配。而新一代高手中,不算自己,其余人老实说还差房估龙半筹,就算萧峰能与之一战,恐怕也不一定能胜得过房佑龙了。难道是那白发人,刘飞扬的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这个神秘人他的神色落在房佑龙眼中,后者轻声说道:“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伤我地是个白发年轻人。”
真的是那人!刘飞扬眼中精光闪过,欠身道:“请房老先生告之此中原委。”
无论如何那白发人都是他地大敌。刘飞扬虽然自负修为已达武学巅峰,但也不敢对这白发人有多少轻敌之意,更何况那人还是劫持楚依依等三女地主谋之一。
房佑龙对他的态度显得极为满意,微笑道:“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这便是我在这,等你前来地原因之一。”
“这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也便是你离开皇宫后两个多月后……”房估龙轻轻道来。
原来,今年二月间,大宋年轻的皇帝赵煦越来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