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数。
赵煦道:“等朕灭了契丹,大军南调迟早要灭了这群南沼土族,到时,哼!”望着房佑龙眼中闪过难以捉摸的神色,说道:“难怪奶奶一直对你宠幸有加,房卿家果然眼光独到!”
房估龙听他此话暗含对高氏不敬,心头暗怒。他跟随高氏数十年,一直很是佩服高氏的眼光魄力,若是别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早被他毙于掌下,可赵煦是高氏一手拥立,他强压下心头怒火,身子又低几分,道:“皇上明鉴,老奴对大宋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
其实赵煦也不喜房佑龙,他执政以来对高氏一手提拔上来的旧臣,能贬就贬,本来对房佑龙这位内侍总管也要贬掉,只是房佑龙总是小心翼翼行事,加之之前对他还算较为恭敬,令他找不到借口,尤其听说房佑龙也是身怀绝技,深怕把他逼急了,也来个刘飞扬那样的大闹宫廷那就大糟了。突然间,赵煦想起一事,问道:“当日听那人高呼房卿家之名,想必房卿家也是深怀绝技,不知当时房卿家身在何处?”
饶是房估龙深沉如海,听得此言也吓出一身冷汗来,忙跪地说道:“皇上恕罪,当日老奴被向太后召见,听得文德殿异变后,立刻便赶了过来只是当时贼子已逃逸远去,老奴护驾不力,请皇上恕罪。”
赵煦见状,心中莫名的兴奋,说道:“起来吧。你在母后那边还能立刻感过来,也算忠心可嘉,听说那唐显和曲鹰就是你一手教出的徒弟,不知你与那人相较,武艺孰高孰低?”唐显和曲鹰就是老三和老四的名字。
房佑龙闻言,站起身来,依旧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说道:“老奴不敢欺瞒皇上,唐显和曲鹰虽是老奴一手调教出来,但老奴垂垂老矣,对上那贼子也是有败无胜之局。”在内功逼使下,本来平滑的脸面竟神奇地挤出了几条皱纹,配上他的语气,还真有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赵煦道:“贼子自持武力,朕先不与他一般计较,自有人会找他麻烦!楚霸王也是勇武过人,最后还不是被韩信逼得自刎乌江么?朕就不信他比楚霸王还强!”他是不谙武功,但也觉房佑龙没必要在此事上隐瞒自己,他要能杀得了刘飞扬,没理由不向己请缨邀功,刘飞扬是武功高强,好在要他命的可不只自己一个,慕容复想要挑拨朕再对他动武,还真当朕是三岁小孩了,也好,就让他二人狗咬狗去斗好了,最好他二人斗个两败俱亡,那就最妙不过了。
房估龙心下一惊,他马上猜到赵煦口中的“韩信”指的就是慕容复慕容复秘密见过赵煦数次,这点他是知道,他知道慕容复所图,可赵煦和慕容复间的交易不为外人所知,他也不便从中提醒,只是出于对赵氏高氏的忠诚,他是一直暗中留意慕容复地动静就是了,赵煦没有明说,他也不会去问,只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从赵煦听来,他一早就打算行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算盘。虽然他不觉得慕容复能对付得了刘飞扬,赵煦也未必能借此消灭刘飞扬,但他对赵煦的认知又高了一层,他也开始相信,赵煦并不是个无知的少年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