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与王语嫣并骑而去。却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转出一人来,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段誉和王语嫣来到山脚,把马儿系在山脚,就徒步登山探景。苍山是大理有名的胜景之一,山色翠绿,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在阳光下晶莹洁白,蔚为奇观,只因山势极高,段誉和王语嫣二人也不过登了三分之一,王语嫣就体力不支,欲要返身而下段誉对她自然是百依百顺,事实上他今天的喜悦已是无以言加,与王语嫣一路上得山来,他固然是妙口生花,每到一处景点,都极力介绍此景由来,人文典故神话传说信手闲来,其学识广博谈吐优雅一览无疑。而王语嫣一路而来,渐渐被宜人景致陶冶其中,还不时被段誉地博学谈吐了得面露微笑,这一切看在段誉的心中怎不令他欢喜不尽?在他心中,只要天天能让王语嫣欢笑晏晏,就是舍了他太子的头衔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返身回到山脚,段誉道:“王姑娘,待我把马儿牵过来。”走了马儿旁边,便要解下系在树上的缰绳,就在这时,突有一条人影从一块大石后闪出,闪电般扑向孤身站在那里的王语嫣。
劲风压体,王语嫣吓得一声大叫,还来不及转头看是谁,就感肋下一麻,整个人就酸软无力,摊在地上,段誉在远处一听到风声,就已马上纵身跃去,可是相隔数丈,鞭长莫及,刚到王语嫣身前三丈远,就听那人死气沉沉的声音道:“站住!”
段誉听了还真是说停就停,只因他看到那人一根铁杖直对着王语嫣后心,只要再进几分王语嫣就香消玉陨了,他怎敢拿王语嫣冒险?拼命摇着手,说道:“段先生,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王姑娘!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胁持王语嫣的那人一身青袍,手拉双杖,满脸疤痕,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段延庆道:“你骗我么,这明明是楚依依那丫头,又怎是什么姓王了?”
段誉见他脸上还带几分戾气,心下一沉,忙分辩道:“不,不,她不是楚姑娘,是王姑娘。”
段延庆似是信了他的话,沉吟了又大声道:“就算她姓王那又如何?段真淳夺了我的帝位,你成了太子,你当老夫会放过与你在一起的女子么?”
段誉大惑不解,他也亲眼看见当日在汾州官道上段延庆已亲口承认不会觊觎段家皇位,听二哥言他不是得知心中那件大心事后就洒然离去了么?怎么如今还暴戾不改?段誉也没空想其中的原因,王语嫣落在他手中,他心中已是分寸大失,大喊道:“段先生,此事不关王姑娘的事,你先放了她!”
段延庆铁杖轻捅向前,王语嫣后背一痛,忍不住闷声叫出声来。
段誉见了一颗心差点从口中跳出来,更是惊慌失措,高声叫道:“段先生,段先生有话好好说!”
段延庆笑道:“你倒对这小姑娘紧张得紧,要老夫放了她也不难,你要答应老夫一事!”
段誉大喜道:“好,好,别说一事,就是千事百事也无妨!”脑中一转突然想道:段延庆觊觎段家帝位久矣,他若要我日后把帝位传他,那我该如何是好?又见到王语嫣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又是一荡,想道:不管了,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只要王姑娘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爹爹春秋正盛,说不得还要当上四五十年皇帝,说不定到时段延庆早就死了。
正当段誉在一边天人交战自我安慰的时候,却猛地听段延庆喝道:“简直是个糊涂蛋,为了一个女子,就算她是倾国倾城地美女,可这女子即不是你地妻子,又不是你的情侣,你却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如此慌张失措,哪里有半点储君的模样?”
段誉听得目瞪口呆,连王语嫣都觉段延庆此话说得极是怪异,这哪是在威胁段誉,简直有点恨铁不成钢,一副长辈教训后辈地口吻,只是段延庆脸上肌肉全都坏死,也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段延庆又道:“看什么上,老夫是为大理百姓不值,竟有你这么一位储君!”
段誉面上一红,可马上脸上又复坚定的神色,道:“段誉自认或许将来不是个好皇帝,但这一刻却绝不能让你伤了王姑娘!”
段延庆笑道:“笑话,你这王姑娘现在在我手中,我只要手中铁杖轻轻前伸,她就香消玉陨了,你凭什么说此大话?”
段誉沉声应道:“你若伤了王姑娘,段誉绝不放过你。王姑娘若有何不恻,段誉最多杀了你,然后在配王姑娘同赴九泉就是!”此时地段誉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肃穆,缓缓说来地两句话,其中的决绝和对王语嫣的深情令得段延庆和王语嫣顿时一震。
王语嫣望着他那英俊坚毅的面容,从前段誉对她的种种痴情全都浮上脑际,她丝毫没有怀疑段誉所说地话,芳心中突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喜悦,仿佛忘了自己生死还掌握在段延庆手中,双眼中闪着晶莹的光芒,动情说道:“段公子……段郎,你,你待语嫣……我,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回头对段延庆道:“多谢段先生!”
段延庆奇道:“你谢我什么?别忘了是我在胁持你!”
王语嫣道:“若不是段先生,王语嫣还不知道在这世界上,有一个人爱我怜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