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声,噼啪声,所有的声音无不显示这座从后汉就建起的文德殿正在分崩离席,终于,一声巨响,这座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宫殿彻底坍塌。
站在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赵煦急怒攻心,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疾喷而出,只惊得旁边的侍卫和太监慌手慌脚赵煦一把推开身前太监歇斯底里喝道:“把御林军全调过来,放跑此人朕诛他全族!”
若说之前刘飞扬对他的无理只是对他个人的藐视,他虽然愤怒,但还无损皇家地尊严,而刘飞扬震塌文德殿就是对整个大宋王朝公然的藐视,不啻于当前所有人的面狠狠打了赵宋王室一个耳刮子,如何不让赵煦恨入心底!
一群侍卫听得胆颤心惊,他们中也不乏一些高手,可谁能想到只靠一人之力就这样把一座宫殿给毁了,想想就打心里升出一股寒气,可赵煦的命令他们更不敢不从,伴君如伴虎,何况现在谁都看得出赵煦已气到顶峰,真走了刘飞扬,他们的路也估计真走到尽头了!这时突然有人发现不见了刘飞扬地踪迹,刚才所有人都只注意着文德殿坍塌,竟无人见到刘飞扬的去向,此时虽是晚上,可整个皇宫早就已是灯火通明,无数的人举着火把,望着那堆废墟,有的侍卫脑中冒出一个念头:那个狂人不会被埋在那废墟当中了吧?要不然又如何就这样凭空不见了!
赵煦见状,还道刘飞扬已离开了,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放下了一块大石,面上却是余怒未消,突然他发现不少侍卫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这个方向,有的还伸出了手指指了过来,他心下大怒,正待开骂,猛地意识过来,转身抬头望去。
“刘飞扬!”赵煦不由倒退数步脱口叫出声来,他前面的就是宣佑门,而刘飞扬此时就高高站在宣佑门之上,满脸肃穆地望着他。
文德殿离宣佑门约有二十多丈的距离,谁也不知道刘飞扬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跑到了那上面,整个广场此时已有上千人,可人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稍露异常刘飞扬离赵煦不过三四丈的距离,谁都怕有个轻举妄动,惹恼了刘飞扬,对赵煦不利到时他们就真的万死难辞了。
过了一会。刘飞扬又缓缓举起右手,这一举动又把下面一群人深深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齐齐向后退了两步,几个内侍紧紧把赵煦护在当中,只听刘飞扬说道:“从今以后,谁敢再对情义拳不利,再敢打楚依依的主意,我刘飞扬绝不放过!那就是榜样!”伸出食指指着那一片废墟,声音远远传出,回荡在整个皇宫上方,久久不绝。
突听一声大喝道:“大胆狂徒,私闯皇宫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众人大异,纷纷西下张望,谁这么有勇气敢这么说话?话音刚落就有两条人影从赵煦身旁飞窜而出,直直跃向宣佑门上。
众侍卫暗暗喝彩,宣佑门高三丈有余。没一手绝顶轻功如何上得去?刘飞扬打眼望去,见那两人皆是一声太监装扮,年约三四十地模样,但可其身法当真已入一流高手之境,轻轻“哦”了声,他也没有阻击二人,就这样让二人一左一右把自己包夹在其中,只听他左手那人喝道:“刘飞扬受死吧!”飞起一腿就攻向刘飞扬面门,另一人手势一翻,右手中食二指夹着一根绣花针,快若鬼魅疾刺而来。
刘飞扬虽然还是面对着正前方,但在苍穹无尽心法下,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脑中,微笑道:“你们是房佑龙的手下,难怪敢大闹少林寺!”他一眼就认出那使腿法攻向他地正是当年那个闯少林地黑衣蒙面人,另一个人看似路数不同,可他还是看出来二人是同出一脉,说话间,他两手轻轻在身旁一转,乾坤太极劲使出轻轻松松就把二人的攻势全都荡到了一边,还显些落了下去。
这二人正是房估龙的手下老三和老四,在警报第一次传开时,他们就已赶到文德殿外,护在赵煦身旁,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刘飞扬竟然这么的胆竟然把文德殿给拆了,老四曾在少林寺伤在刘飞扬手中,心中一直记恨于心,此时虽知刘飞扬武功大进,但自忖和老三二人联手,大可拖住刘飞扬,到时在赵煦面前也是大功一件,悄悄和老三打个眼色,二人打小一起,早已心意相通,逐在老四那声大喝后,齐齐跃了上去。
可是刘飞扬如今的身手大大超出他们地预计,轻易间就化去他们的攻势,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二人一身武功也足称一流高手,可这翻真正与刘飞扬交上手,他们才真正明白到刘飞扬的武功已到了什么样地境界!老三性格深沉,心下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手中绣花针更是诡异快捷,在*夜色*(禁书请删除)中更增几分鬼魅气息,而老四性情阴骘,一招受挫,双腿更是连环不绝如狂风暴雨踢来其快如闪电,下面诸人几乎都看不见他地双腿,直觉不可思议。
只是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刘飞扬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他们两人,两手东一拨,西一转就把他们的攻势全都挡开,这哪里像是在与人生死对搏,简直就像在应付着两个微不足道地玩具般。
十来招后,只听刘飞扬道:“够了,还是叫房佑龙来吧!”两手闪电插出,左手抓住老四地脚踝,右手掐住老三那握针的右腕,还转过头去,对着他邪邪笑道:“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