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初自己图谋灵鹫宫可令人生死两难的生死符绝学,当真是霸道绝伦!手下士兵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映入李庭登眼帘,他心里马上冒出这个看法来,然而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就再也不去深入想及其他了,此时他的心身全都凝聚在缓缓走近地刘飞扬身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上千的强弓劲弩都不能奈刘飞扬分毫,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怪物?
没有人知道这时李庭登已是汗留夹背,看着刘飞扬不断走近,他每踏前一步,李庭登心中都是一紧,压力每多一分,刘飞扬给他的感觉不是霸气凌人,但整个人仿佛和天地一体般,试问个人力量再强,又如何和天地对抗?而更糟的是那几十个中了生死符的士兵地惨叫哀号声,贯彻全城,令全体的臂营和禁卫军地精锐寒意遍体,战意大减,虽然身边还有几十个侍卫团团守护着,可李庭登却觉一点信心也没有。
正当心下一片彷徨恐惧时,见到刘飞扬两手空空,李庭登突然想到一点,精神一振,大喝道:“众士兵听令,他的毒水已用尽,给我射!”他当然知道生死符绝不是所谓毒水那般,可眼下只有这样才能激起已经开始涣散的军心,末了加上一句:“谁能杀得了他赏金千两,官升两级!”乱箭齐飞之下,就算能杀得了刘飞扬,谁又知道是谁射的?
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其他人根本不知生死符的底细,倒觉李庭登所言不虚,也许那些惨叫哀号地人正是因为中了刘飞扬地毒水所造成。
李庭登号令一出。他与周围的侍卫马上抽身向后退去,只留下一批神臂营弓手,刹时间又是一片嗖嗖之声,千万支羽箭又是铺天盖地向刘飞扬盖来。
刘飞扬顺手捞过一支羽箭。随手挡格。脚下错动,看似惊险万分,却每每都在间不暇余之际避过那些乱箭。
十几轮乱箭过后,依旧没能伤到刘飞扬分毫,还给他不断推进。
身后留下一条无数箭矢铺就地道路,李庭登心下又是一沉,手势一挥,神臂营停下射击,附近三百多个禁卫军精锐潮水般涌了过去。
在西夏人震天地喊杀声中,刘飞扬朗声说道:“生死符是不是毒水,李庭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声音清清楚楚传入每个耳膜内,猛地一拳轰在奔在最前地那人胸口上,当场把他打得胸骨尽碎,鲜血狂喷而亡刘飞扬不待那股鲜血落地,另回手一引,已把鲜血牵引在手掌力一变,本是热腾腾地鲜血马上化为无数片的红色薄冰,随着他大喝一声,这些鲜血化成的生死符激射而出,一下子又打中十余人。
接着刘飞扬身形一晃,移到另一边,顺手夺过一把配刀,旋身一转,立马刀下又增数条亡魂,刀刃之上鲜淋漓,退开一步,横刀直对着那些禁卫士兵,刘飞扬两指夹住刀刃,由刀柄处向外推去,把血液逼到刀尖,真气一吐,射出的已是化为寒冰地生死符。
听着面前众人的惨叫倒地声,刘飞扬突然想起了一句诗词:我自横刀向天笑,这本来是清末六君子之首的谭嗣同在“戊戌变法”失败被捕后在狱中所做绝命诗地一句,可他此时想来心中却是充满无尽地豪气,不禁大声念道出来:“我自横刀向天笑,上穷碧落下黄泉。”
很快的那些中了鲜血化成的生死符地士兵已是翻倒在地哀号不止了,看着刘飞扬渐渐走近,那些还站着地禁卫军士兵不自觉得全都往后退去,任凭后面的李庭登如何叫喊,也无人敢再上前阻拦,刘飞扬的身前竟空出了三丈多地空间。
三军可以夺其勇,不可夺其志。不是说西夏的士兵都是贪生怕死之徒,死亡对军人来说早就习之为常了,而人生中还有很多远比死亡更恐怖的事,就比如现在那些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的人,有很多都已经痛苦地叫破了嗓子,可那种痛苦依旧没有减低半分,可偏偏却是求死都不能,还要继续承受着那无尽的痛苦,看着那些地上的同僚,其中还有不少是自己军中的好友,那种闻之色变的惨嚎,绝对比死亡更令人恐惧。
而带来这种感觉地正是眼前地年轻人,仅管他面色并不狰狞,可看在这群士兵的眼中,绝对是比地狱十八层地阎王还要恐怖。
刘飞扬也不是嗜杀之辈,但耳中听着这些原本互不相识的人那惭惨烈的叫声,他心中也有些许不忍。可若不这样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吓退他们,真要他一拳一脚全把他们杀了,那也是不可能地事,望着眼前这批早就斗志全消的士兵。他也知道正是因为他们还有着军人最后一丝的职责在支撑着……要不是后面还有他们地首领李庭登,恐怕他们也全都跑了。刘飞扬朝后面的李庭登喊道:“李庭登,你我之间不过有些私怨,你却扯上这许多无辜的士兵,自己躲在后面,你于心何忍!”
这一下更是在一众士兵心中泛起了渲染大波,他们又怎么知道刘飞扬夜闯皇宫的事?甚至还不知道刘飞扬的名字,倒有大半相信这真的只是李庭登和刘飞扬间的私怨,李庭登却公报私仇,稍上了神臂营和禁卫军这许多的性命,不少士兵转头望向李庭登,有疑惑地,不解的,悲凉的,还有愤怒地。
李庭登只觉头皮发麻,手下士兵的变化更令他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