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相国寺,漫步在汴京城中,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刘飞扬又反复沉思起这件事来。大宋的太皇太后要偷辽国的东西,传出去都没人相信。那件东西明显是个令牌之类的东西,可就算是辽国的兵符之类的东西,她到手了也没有办点作用啊?辽国皇帝知道丢了这东西,难道不能重新再铸一个么?转念想道:罢了,想不通就不用想了。这些政治家的用意我又怎么猜得到?有时间还不如逛逛这座城市,怎么说这也是北宋的都城,当前世界上最大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城市,既然来了,就走走看吧。
暂时放下心事,刘飞扬便在这城中游览了起来。一路所见,车水马龙,真个是川流不息。骑驴的、挑担的、抬轿的、问候的、休闲游玩的,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当真是热闹非凡,一副百业兴隆的景象。刘飞扬花了几个时辰走马观花一般,也不过绕了汴京城半圈,别说走完所有的街道了。
天色渐晚,意兴阑珊下,刘飞扬不禁想起了楚依依,寻思道:该回康广陵的庄园了,前去辽国的事也要告之诸位前辈一声,也好商量个对策。接着又盘算了下此处离那庄园并不远,以他现在的脚程全力使出,大概不到五六个时辰。领悟了苍穹无尽奇功后,他的真气已到与天地相接的程度,只要真气运使不是太剧烈,超过经脉的承受极限,几乎已是无始无尽,真气之充沛可谓已是天下无匹,五六个时辰下来倒还承受得起。
主意打定,刘飞扬连店也不住,便向城外走去。汴京城中没有宵禁,城中居民又数十年生活在歌舞升平之中,城中极多的娱乐去处,便是天色入黑,街上人流也不见减少几分。好在刘飞扬的身法极是玄妙,在川流的人群中如鱼一般潇洒自如的穿梭前进,也丝毫不引起人的诧异。
正当刘飞扬穿过御街,过龙津桥时却忽地停下脚步,直直望着前方。只见从桥下走下三男两女五个锦裳华衣的年轻人,而让他吃惊的是其中一个女子竟是金善明。
那几人显然也注意到刘飞扬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金善明,五人中最右边明显跟班的一个年轻人,抢步上前,手指着他大喝道:“哪来的土包子,还不滚开?”他的声音颇大,立时吸引住了来往之人。京城之间龙蛇混杂,打架斗殴时常发生,更何况眼前似乎是男女间的争风吃醋,不少人心中打着又有热闹看的心情停下脚步。
另一个男子眉头微皱,低声说道:“三师弟,你忘了师傅平日的教诲了么?这可是在京城中。”但是也厌恶刘飞扬的“无礼”,上下打量起刘飞扬,忽然感到刘飞扬极为面善,接着心头一震,本已到嘴边的斥责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旁边的少女感到他的异样,问道:“风哥,你怎么了?”顺着他的目光也开始仔细大量起刘飞扬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脱口叫道:“刘飞扬!”
刘飞扬也不理其他人,只是心中奇怪万分,怎么金善明见到他,却毫无反应,若说人有相似,可明明见她听到那人叫自己的名字时,眼神中现出瞬间的神彩。心中忽地一颤,走上前去,对她说道:“金师妹,你不认识我了么?”
金善明闻言,眼中又出现异样,接着脸上浮现痛苦的神情。她旁边的男子大慌,拦在金善明身前,叫道:“你,你想怎么样?”他也认出了刘飞扬,想到他的武功心中大是惊恐,话中都带着颤声。不单是他,对刘飞扬口出不驯的那人也认出了刘飞扬,更是吓得面色发白,双脚不住直打哆嗦。
还是那个被称为“风哥”的男子,抱拳道:“在下雷风,敢问尊驾可是刘飞扬刘大侠,鄙师弟无意冒犯了大侠,在下带他赔过,请大侠高抬贵手。”这几人都曾在少室山的英雄大会上见过刘飞扬的身手,少室山大会才结束两日,尤其是雷风对刘飞扬印象极为深刻,只是当日明明见刘飞扬被一剑穿胸而过,如何短短时日便似痊愈一般。是以极是小心的出言相问。
刘飞扬点头道:“在下正是刘飞扬。这位姑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自是指金善明而问了。
雷风心头一震,没错了,不但声音一样,更重要的是当他看到刘飞扬的眼神时,身上仿佛五岳压顶,这股气势绝对错不了!不由颤身道:“这,这……她……”
刘飞扬轻声道:“她是不是失忆了,忘了过去的事?”
那个少女惊叫道:“啊,你怎么知道?她真是你的师妹?”那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与风哥无意中救回的女子竟是大名鼎鼎刘飞扬的师妹;惊的是刘飞扬竟一眼看出金善明失忆了,而且凭她是刘飞扬师妹的身份,恐怕自己的哥哥一腔深情再也没有可能实现了。
这名少女名叫蒋蓉,正是她与未婚夫也是同门师兄雷风无意中救下了金善明。且说数个月前,金善明被阿紫毒倒,弃于荒郊,正巧被出外游玩的雷蒋二人发现。二人见她还有气息,逐把她带回了蒋府。可是经过诸位名医诊治,虽医醒了金善明,却祛除不了她体内的毒素。金善明在荒郊躺了数个时辰,风寒入体,竟把毒素逼到了脑部,醒来后却失去了记忆,再也记不得从前的事,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蒋蓉的父亲蒋天行在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