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知不妙,哈大霸如何是鸠摩智的对手?刘飞扬身受重伤,他只想早点带刘飞扬离去养伤,并不想结外生枝,可也不能眼见刘飞扬的手下受辱,这才出手接下了鸠摩智那一掌。只是鸠摩智功力深厚单是掌风已把哈大霸那铁塔般的身躯打得节节后退。
刘飞扬道:‘鸠摩智,你偷学我逍遥派小无相功在前,又欺我手下在后,你真以为你是吐蕃国师我便不敢收拾你了么?’
鸠摩智心下一凛,道:‘刘掌门此话大谬,天下英雄在此都看见是贵属下先向贫僧动手,而贫僧身为佛门中人,又怎会去学你那道家的功夫?’
刘飞扬顿时心中生出强烈的后悔,悔不在和独孤相斗时就把这无耻之极的鸠摩智给收拾了。冷冷地望着他,良久忽地神色一整,说道:‘一个人武功再高,可终日遮遮掩掩,不敢坦然面对别人,不敢面对自己,终不过是自欺欺人。大轮明王,你虽有高僧之名,可有此一障,你觉得你今生有望迈入真正的绝顶境界么?’
鸠摩智闻言一征,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般话来,初时见到刘飞扬的目光,他心内已是不由一颤,可转眼想到刘飞扬身受重伤,奈何不得自己,心下顿宽。可听了他这几句话脑中忽地闪过一阵灵光,却是一纵即逝,竟似隐隐触动他心内的某根弦来,大反常态地没有出言反驳。
刘飞扬这番话同样听得群雄纳闷不已,有的心中想道:难道这状似有道高僧的番僧真的只是道貌岸然么?要不然听了刘飞扬的话怎么竟说不出话来了?而见识才具不凡的,听了此言也是不由陷入沉思之中。谁都没料到的是,听了此言震动最大却是玄慈,有如一道霹雳在耳边炸响,转头望了眼叶婉柔和虚竹,眼中闪过一阵坚毅之色,似已下了决定。
刘飞扬此时却没想到他无意中的这句话却让玄慈仿佛换了个人般,又接着说道:‘武学犹如人生,到了一定的境界,要想更上层楼,除了资质外,更要有相应的心境。心境未到,功力再高,也不过是只得皮毛,难得其神髓。’
此言一出,场中才智高绝如萧峰等人,顿觉眼前一亮,仿佛见到另一扇武学殿堂,直觉不少以前困恼在心的难题,渐渐豁然开解。
‘哈哈哈!‘忽听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几乎是同时另有一声苍老的声音吟道:‘阿弥陀佛!‘笑声吟声皆是不大,可若即若离似远还近,又清晰无比传入场中诸人耳中,诸人皆是惊讶:说话明显是两个人,可功力修为却是高得离谱。少林群僧闻到后者声音时,面上皆是惊喜交加,而虚竹却是大喜过望。而这边刘飞扬等人,听到第一人的笑声时,也是又惊又疑又喜,刘飞扬抬头叫道:‘黄前辈,是你么?‘至于后者,他也听出是无名老僧。可他却并不吃惊,只因在他恨不得把鸠摩智当场杀死时,耳中便感到一声佛号传入,顿时令他怒火中烧的一颗心清澄下来,更如醍醐灌顶脑中一片清明。他马上明白这仿佛来自他心灵深处的声音是发自那修为深不可测的无名老僧,忽然间明白到无名老僧为何有如此的修为了,这才有了他接下来对鸠摩智所说的话。
却听得一人笑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黄兄,我们想不服老都不行啊!‘刘飞扬和苏星河闻言,大喜叫道:‘师伯(师傅)!‘因为听这声音竟是无崖子来了。
黄裳应道:‘想不到飞扬竟能说出这般发人深省的话来,无崖兄,你逍遥派收得好一个传人啊!‘话音未落,群雄还在一愣一愣间,场中空地已多了几个人来,竟是无几人能看到他们来的,仿佛凭空来了一般。
刘飞扬一见,‘啊‘的一声惊叫出口,却是又惊又喜,接着忍不住又叫道:‘李师叔!‘原来场中多了五人,两男三女,除了黄裳无崖子,还有天山童姥巫行云和李秋水,还有一女身着黄衫气若幽兰站在黄裳身旁,相貌与楚依依简直毫无二致,刘飞扬脑中马上冒出了‘李沧海‘的名字来。
这一下仿佛如炸了锅一般,场中响起种种的称呼,师傅、师伯、师叔、老尊主等等,萧远山和苏星河皆是尊师重道之人,一见恩师现身,马上奔到黄裳和无崖子面前,问好不已,心中喜悦实在无以复加。而灵鹫宫诸女也忘了刘飞扬的叮嘱,齐齐向巫行云行礼不已,诸洞诸岛的人却是又惊又怕,更多的在奇怪巫行云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好不容易相见完毕,黄裳四下望了眼,苦笑道:‘哎,早知我们便不该出来了。‘无崖子接道:‘还不是黄兄忍不住笑了出声来,要不然飞扬怎知我们来了。’
场中其他人相顾愕然,止不住的心下震惊:这天下间如何又有这样的绝顶人物了,听称呼,他们该都是老一辈中人了,可两个男的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儒雅出尘;三个女的也是气质高雅,更绝的是其中两女一白一黄相貌无异,更与刘飞扬等人一同前来的楚依依和王语嫣二女有九分相似,当真是奇之又奇!今日一日间,群雄见到各方俊杰各展神通,各种奇功绝学层出不穷已觉不虚此行,再见到这种情景,惊得他们都说不声来了。
刘飞扬道:‘此次能一同见到师伯和黄前辈李师叔等人,弟子真是欣喜万分!‘黄裳和李沧海相遇固然令他欣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