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宫大厅宽敞无比,长有二十余丈,宽有六七丈,两边以巨石砌成做为墙壁,地面也是以青石平铺而成。大厅正前,九级石阶之上,一张雕刻成巨鹫模样的石椅居中而立,更添几分威严气势。只是此时厅中除了刘飞扬几人外,别无他人。从逍遥派典籍中,刘飞扬已知道,这灵鹫宫是乃数百年前逍遥派的祖师逍遥浪子所建,不禁暗叹道:这逍遥浪子端的是好大的手笔。笑着向心蓝问道:“小妹妹,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心蓝嘴巴一撅,道:“我们不是人么?哼,还有我不是小妹妹!”她长得本就可爱活泼,这一撅嘴模样更是逗人开怀。
刘飞扬见状没来由的心里一松,笑道:“哦,是我说错了。心蓝不是小妹妹!”顿了顿,又问道:“那你们尊主在什么地方啊?”
心蓝正待说话,忽听头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问道:“哪位自称是姥姥师侄?”接着屋顶飘落四女下来,刘飞扬见她们年约十八九岁,仿佛一个模子映出来一般,长得一般无二,只是四女分穿浅红、月白、浅碧、浅黄四色衣衫,已知她们正是天山童姥座下梅兰竹菊四姝。薛慕华在后面也看得暗暗称奇。
刘飞扬迎前一步说道:“在下刘飞扬,正是童姥师侄。烦请四位姑娘进内通报童姥,便说逍遥派来人便可!”
心蓝蹦着来到那身穿浅红衣衫的女子面前,拉着她的手,指着楚依依道:“梅剑姐姐,这位是楚姐姐,是他的未婚妻。楚姐姐好可怜啊,眼睛中了毒看不见了,呆会我们一起向姥姥求情,打开神农阁,替她医眼好吗?”梅兰竹菊四姝长相一般无二,全以身上衣服辨别,梅红,兰白,竹碧,菊黄,是以心蓝才可以叫出梅剑的名字来。
梅剑轻捏着心蓝的小脸蛋,笑道:“此等的事自由姥姥做主,呆会我们尽力便是!”四姝心意相通,见楚依依相貌秀美温和,也是心生好感。菊剑对刘飞扬略一倾身道:“公子请稍待,奴婢这便向请姥姥通报去。”刘飞扬心喜谢过,菊剑便往内里奔去。
约过了大半个钟头,只听内里一女子叫道:“是谁敢称姥姥的师侄?”声音刚至,一道身影已到了刘飞扬等人的面前,其他三姝和心蓝见了,忙跪拜向她叫道:“拜见姥姥!”随后赶上的菊剑自也跪下。
刘飞扬见来人约四尺孩童的身材,但观其面相却有四十余岁的样子,模样倒也看得过去。心中想道:天山童姥上个月开始返老还童,按时间算该回复三十多年功力了,却该是这副模样。天山童姥手向后一摆,叫道:“你们起来吧!”眼睛却望着刘飞扬等人。四姝和心蓝站起身来,却不敢说话,只是垂手立在她身后。
刘飞扬略一躬身道:“师侄刘飞扬见过师伯!”薛慕华却是恭恭敬敬地跪下叩头道:“徒孙薛慕华拜见师伯祖!”楚依依知来人便是刘飞扬的师伯,也不敢失了礼数,欠身道:“晚辈楚依依见过前辈!”
天山童姥眼光自刘飞扬到薛慕华扫过,最后落到楚依依面上,忽地眼中寒光一闪,叫道:“你和姓李的贱婢是什么关系?”伸手便向她抓去。刘飞扬在一旁也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表情语气,已知她心中所想,身形一动移在楚依依身前,手臂一转已轻易化去天山童姥那一抓,口中道:“师伯勿急,请听我一言!”
这一下变起仓促,四姝和心蓝突见童姥出手,只及惊叫出声,刘飞扬已挡下了童姥的攻势。天山童姥心下暗惊:这小子好高的身手,我虽只恢复三四成的功力,可那一式擒拿手已包含数个变化,却被他轻易化于无形。眼睛一撇间,突然看见刘飞扬左手手指戴着的戒指,面色又是大变,指着那戒指,颤声道:“这,这个戒指是……”
刘飞扬摘下手中戒指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恩师无崖子传与弟子,命弟子接任逍遥派第九代掌门之位!请师伯过目!”为了顺利医治楚依依的眼睛,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在路上时,他就和楚依依和薛慕华说好,不要说他是李秋水的徒弟,只说是无崖子的徒弟便可。要说起来,他至今没见过李秋水,无量玉洞所练的功夫也是无崖子的功夫,最后更蒙无崖子传下武学心得,要说是他的徒弟也不为过。
天山童姥接过戒指,翻来覆去,不觉眼中已充满泪水。良久,她抿去泪水,挥手向后面四姝和心蓝道:“你们先出去,未得我允许,谁也不许进来!”四姝和心蓝齐齐应了声,倒退得出了厅外。
见她们出去后,向刘飞扬急急问道:“你是无崖子师弟的关门弟子?那他把掌门之位传了给你,那他人现在何处?你把其中经过一一告诉姥姥,不得有半句谎话,姥姥少不了你的好处就是!”话语虽隐有命令的口气,但已客气了许多。
刘飞扬不慌不忙应道:“是!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当下把无量玉洞学艺和擂鼓山击退丁春秋,获无崖子传位的事讲了出来。只是完全隐去李秋水不提,只说是无崖子把秘籍留在无量玉洞。后来被逆徒丁春秋陷害,得苏星河舍身相救,单腿致残,隐身在擂鼓山中。只因自己得了他的武学真传,不但打败了丁春秋,还解了获无崖子自困小屋的心结,获他青睐,得以传掌门之位,然后潇洒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