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抱着他胸腹。
刘飞扬轻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小依莫怕,抱紧我!”楚依依闻言更是紧紧抱着他。刘飞扬环目望去,只见前方两侧各有三十余人手拿弓箭不断射箭攻来,人也越靠越近,箭声愈疾。这些人皆是一身黑衣,并不蒙面,刘飞扬功聚双目,见他们模样各异,有的像中原人,有的高鼻深目,明显是西域国家的人,但个个都肃着脸,毫无表情,并不认得一人,心中不禁暗忖道:这批人到底是何来历,一言不发便下杀手。弓箭普通江湖人几乎不用,却哪冒出这许多弓箭手来。要知道弓箭和战马都是极重要的战略物资,外面极少流传。而江湖中人几乎无人使用,江湖中多的是逞勇斗狠之辈,比刀斗剑那是常事,若有偷袭暗算的,携带方便的细小暗器也比弓箭好用的多。他当然想不到,这便是慕容复手下燕三的飞矢队。
却说燕三等人接到慕容复的命令后,兵分三道,在光明顶往天山最近的三条道上,各自埋伏。慕容博当日是想把这批人训练成战阵的士兵,是以他们武功虽是一般,但却极极精行军打仗之法。刘飞扬等人还未进林中时,便被燕三手下的斥候发现。是以早备好了埋伏等待着刘飞扬进来。
刘飞扬功力深厚,二十丈外射来的飞箭射到他面前,被他轻易拨开。而薛慕华和那车夫终究差了些,躲得颇为狼狈。忽听惨叫一声,那车夫躲避不及,被射中小腹,倒地身亡,小腹伤口留着却是黑血。薛慕华惊骇欲绝,大声叫道:“掌门师叔小心,箭上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拔起车蓬上的一支弓箭,拨开射来的飞箭,却往刘飞扬相反的方向移去。
刘飞扬也是闻言心惊胆跳,他是无惧毒箭,只是楚依依若被流箭射中,后果不堪设想。不及细想,手臂一转,已把楚依依移到身后。脚下也挑起一支弓箭左手抓在手中,右手反抱楚依依腰后。他知道来人一意欲杀她,问也难问出什么,也不开口说话,同时展开凌波微步,东挪西闪,不时把射到身前的弓箭反推回去,瞬间也杀了数人。
迂回曲折,借着数木掩护,刘飞扬逐渐接近正前方的那批人。只是那批人全站在林中宽阔处,离最近的树木也有数丈远,正是弓箭最强的攻击射程。刘飞扬不敢托大,倚着一棵大树,同样的那批人也不敢贸然再进,只是轮流射箭,他们每人各备有两袋的箭矢,刚刚射完一袋。而右侧那批人却在不断靠近,左侧那批人却是被薛慕华吸引,离得较远。
忽地刘飞扬靠着的那棵树上,掉下几个松籽,正好落在他面前。刘飞扬心念一动,脚下一震,眼前地上的数个松籽被他震起,他飞快地把手中弓箭飞射出去,手臂一捞,已把数个松籽抄在手中。而这时才传来噗噗两声,有两个人被他疾飞而出的弓箭射个糖葫芦,哼也没哼一声,便即死去。
那些人一惊,弓箭稍缓,刘飞扬猛地闪出,左掌五指向外疾弹,手中七个松籽快若流星射出。此时以他的功力,运弹指神通弹物,在数丈距离内,实在是一等一的杀人法门,便是慕容复之流,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何况这批人武功只是一般,如何躲避得过,只听啪啪几声,七个黑衣人翻身就倒,有的中在喉咙,有的中在胸膛,无论是哪伤口俱是一个小洞,松籽没入体内,甚至有一人被松籽击中小腹柔软处,竟对穿而过,当真是催命松籽。
加上先前身亡的人,这边也就剩下六人,刘飞扬已不惧他们,更何况他们被刘飞扬杀人手法所惊,他们自家人当然知道,自己等人身上黑衣内俱都穿着软甲,之前被刘飞扬倒射回来的利箭所杀,那也就罢了,可那细小柔软的松籽竟也有如此威力,怎不由的他们一阵心惊胆跳。
然而也就这一刹那的惊骇,也让他们走上了同伴的路,刘飞扬瞬间扑到他们面前,每人俱是一拳轰去,直把他们击得面颊塌陷,齐齐毙命,甚至连叫都来不及就此倒下。
刘飞扬也不停留,背着楚依依返身往右侧那群人靠近,同样依法施为,在四五丈的距离内,连使三次弹指神通,在他们惊觉不对时,以把他们尽数灭掉,其中包括这飞矢队的首领燕三,他只在临死之际喊了句“快撤!”便倒地身亡。当然刘飞扬不知他的身份,也无暇理会他,又往薛慕华那边赶去。
刘飞扬深感薛慕华跟他东奔西跑,心中也颇有歉意,数月来时常点拨他的武功,是以薛慕华虽然因年龄的原因,已不可能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但已与之前比武功也算大进,这时借着数木掩护,倒也无恙,便是无力反击。
这最后一群人听燕三临死叫喊,已知今日之事已近完全失败,在其中一人的呼喊下,四散逃开。刘飞扬在后大喊道:“站住,否则格杀勿论!”脚下却是不停向前追赶,经此险死还生,还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无论是谁也难接受。
只是那群人谁也没有停下,仍是没命的逃开。刘飞扬大怒,几下纵跃,已赶上一人身后。那人听身后风响,手中弓弦反手击来,还未打出一半,顿觉后脑一凉,就此身亡。刘飞扬凌波微步使到极至,三两下便又杀了数人。眼见众人越散越远,已不见了踪影,这才擒下最后追赶上的那人。
整个过程不过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