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个是她的心上人,一个是从小对她关爱有加的师兄,她实在不想任何一个有所损伤,马上和金善明往这观玉亭赶了来,赶到时正好听到林伟腾说的最后一句话。
楚依依又说道:“你们没事就好了,无论如何你们都是小依最亲的人,小依实在不想你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林伟腾终于开口说道:“小依,你都不怪我么,我之前对你心怀绮念,因而对刘兄也……”
楚依依脸上一红,还是接口道:“师兄从小就对小依关护有加,小依一直感念在心!”
此番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林伟腾闻言反倒觉得一阵轻松,说道:“师傅没有看错人,刘兄无论人品武功都是上佳,与小依极是匹配。我也为你们感到高兴。”
楚依依又是一阵脸红,适才楚万千和她聊了许久,已隐约透入出答应刘飞扬的求亲,唯一顾及的是林伟腾的感受,此时听他亲口祝福,话中虽还有点酸涩,但却是语出至诚,心下更是欢喜。
刘飞扬道:“林兄过誉了。林兄与楚伯父许久未见,也不好一日未过就此离去啊,便随我们一起上山吧。”
楚依依出言挽留。林伟腾也觉刘飞扬所言是理,也不再勉强便随几人返回光明顶上去了。
当四人走了数十丈远后,一条人影从一块大石后闪出。只见他全身连头都包在黑衣中,只剩眼眶嘴巴前留三个洞洞,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自言自语道:“我不会让你坏我大事的!”纵身跃去,也是往光明顶方向而去。
第二天,明教上下开始操办龙老教主的丧事,整个光明顶沉寂在一片阴郁之中。连着几日都有大批的明教教众赶上山来拜祭,那是散布在外的明教教众,接到总坛飞鸽传书星夜赶来的。
明教这些年虽是声势大减,但以教义传教,此时在各地也有上万的教众,其中大小头目也有数百人,论人数只有丐帮比得上。因为大理吐蕃佛教尊崇,明教在那的势力极微,西夏和辽国同样也有自己本土的信仰教派,明教极难打入在那传播。是以教众多是中原人。只是宋朝廷一直以来视明教为“食菜事魔”的邪教,打压还是厉害,教众多是化整为零,隐藏身份,暗地里传播教义。
刘飞扬等人做为宾客,也都一一在龙教主灵前上香拜过。只是金善明听闻独孤的消息后,一直挂怀在心,问了林伟腾又得不到更多的消息,在第三日一大早,已留书出走,说是去寻找独孤去了。
刘飞扬等发现她留的信后,只得嗟叹不已。刘飞扬也同样心生寻找独孤的念头,只是明教教众一再挽留,而这边楚万千见林伟腾终于放下心结,心中也是大为高兴。已有打算待老教主后事一了,与众人回渝州情义拳一趟,是以请刘飞扬再过几日一起同行。刘飞扬一想也是,茫茫人海的确不是一时三刻寻找独孤,也便不再勉强。
另一面虽然明教几位头领不再提及请刘飞扬继任新教主一事,但在明教上下已有不少人知道此事,私下也有不少弟子谈起。当时在光明顶的明教中人多是对刘飞扬敬佩有加,而后来的明教教众也大多知道了此事,因此许多明教中人见到刘飞扬都是恭恭敬敬的。刘飞扬虽是无奈,也只好听之任之。
第七日晚间,刘飞扬和楚依依散步归来,道声晚安,便各自回房了。楚依依进了房间,脸上还存着难以抹去的动人神采。几日来,刘飞扬陪她几乎逛便了昆仑山,岩壁画地,野牛沟,玉珠峰等名胜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得到父亲的默允,又见师兄也都释怀,她整个人仿佛身处云端,满心的喜悦欢愉。
正在她遐想联翩时,房外传来敲门声。楚依依轻声问道:“是哪位?”门外那人并不答话,又是嘭嘭几声敲门声传来。楚依依虽是奇怪,也不疑有他,上前打开房门。岂料,刚打开房门,还未看清谁人,眼前一阵白雾飘来。楚依依一惊,学自刘飞扬的凌波微步自然发动,迅速向后退去,可终究还是慢了半步,只觉双眼一阵灼热,剧痛下,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就此倒地昏迷。
只见行凶之人中等身材,身穿明教教众的服饰,就面上围了黑巾,奇怪的是他见楚依依倒地,并不进一步上前,只是愣了下,转身就跑。没跑出多远,就听刘飞扬在后大怒喝道:“你是谁?”原来,刘飞扬在房中听到楚依依的叫声,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便见这人匆忙往外跑去,行迹极为可疑。更奇怪的是那人闻言后,忽又停下脚步来,便直直立在那里。这时又有明教巡逻的教众闻言奔了过来,纷纷叫道:“刘大侠,出了什么事了?”也有人看到那人围着面巾,不假思索朝他喊道:“你是什么人?”几个教众已抽出了兵刃,围住了他。
刘飞扬见楚依依房门打开,心中焦急楚依依的安危,暂无暇理会那人,只是喊道:“先留住他再说。”自己飞快叫喊着奔入楚依依房中,却见楚依依倒在地上。他急忙上前扶起楚依依,把她转过脸来,一看竟见她双眼紧闭,可眼角到耳际却有大量血泪留过的痕迹。他心中大惊,一探楚依依的脉搏,虽比平日稍弱,可还算正常,心中稍安。可无论他如何呼唤叫喊掐捏,替楚依依输入真气,总不见她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