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心中也默默想着,突然百会一热,还真有道微弱气流产生,心中更是大喜,便按他的指点练起气来,肩膀的痛苦倒是减少许多。
段誉和古笃城见状,还道就是刘飞扬那内力之功,大喜道:“多谢二哥,刘公子相助。”刘飞扬收回手掌,摆摆手道:“客气了!”也不说传他口诀的事。
接着薛慕华又带刘飞扬一一看过了函谷八友等人,段誉却留在那房中没有跟随了。他们敷了药,大都沉沉睡去。没受伤的莳花少妇石清露听闻刘飞扬是新任逍遥派的掌门,也是急忙向他行礼,连受伤在身但还清醒着的康广陵也要抢着下床行跪拜礼。刘飞扬自是马上阻止了他,安慰了几句这才离开。
最后刘飞扬等人才来到楚依依和阿朱修养的房中。两人也还未醒来,金善明正给楚依依擦去脸上的汗迹,倒是极为细心。见到刘飞扬进来,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语气颇有责怪之意。
刘飞扬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她们两人多愧你照顾了!”金善明哼了声,见苏星河和薛慕华两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身后,说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们两人好似都变了个样?”
苏星河虽然还不知她是李沧海的徒弟,但也知和刘飞扬渊源不浅,道:“刘师弟现下是我逍遥派的新任掌门,我等自然对他恭敬有加!”
刘飞扬心中苦笑不已,怎么自己这个逍遥派掌门做得好象在到处招摇似的。金善明闻言惊道:“什么,他做了逍遥派的掌门?”她在李沧海门下,当然也知道逍遥派。
苏星河微怒,道:“这还有假?老夫难道还会开玩笑不成?”刘飞扬摆了摆手,道:“师妹,我的确做了逍遥派新任掌门。此事日后见了李师叔,我自会向她禀明。”又对苏星河师徒道:“这位是李沧海师叔的弟子,说来也是我逍遥派中人!”
苏星河师徒大惊,李沧海之名他们自也是知道,慌忙和金善明重新行礼见过。金善明也一一还礼,对刘飞扬道:“见过掌门。”却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可别指望我向你下跪什么的!
刘飞扬自不会在意这个,走到阿朱床前,一脸沉重地说道:“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把阿朱姑娘医好,绝不能有任何后遗症!”
三人齐齐惊讶,苏星河和金善明还道是因为阿朱奋不顾身救了楚依依的缘故,刘飞扬这才对她这般紧要。在路上薛慕华已知道阿朱是萧峰的红颜知己,知道刘飞扬是有愧与萧峰,赶紧道:“掌门师叔放心,阿朱姑娘比上次伤得轻多,师侄定能让她完好如初!”
刘飞扬心中稍安,这才转身来到楚依依身前,见她双眼紧闭,面色因流血过多极为苍白,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苏星河见状,向金善明打了脸色,一起默默退出了房去。
望着楚依依如海棠春睡的模样,刘飞扬心中怜惜不已,喃喃道:“小依,对不起,刘大哥第一次带你出来,就害你差点丢了性命!”说着,脸色慢慢沉重起来,这一刻他终于感到身上背着沉甸甸的责任。他素无大志,机缘巧合来到这个世界,想得最多的不过是如何挽救萧峰和阿朱的命运。而这一年来除了在侠客岛的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是为了他们而忙碌,几乎没有一件事是自己的事,也没有想过以后的目标方向,便是将要赴的明教之约,也是因楚万千而起。
没来这个世界前,便有朋友笑他为人被动之极,简直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他还震震有词:我如果活在古代,那可是世外隐士一流的人物。如今真到了古代世界,他除了一身高强武功,性格却几乎还是老样子。在萧峰眼里他是足智多谋,甚至是高深莫测,可他自己也深深地清楚如不是他知晓前因后果,他在这个世界又能做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刘飞扬不禁渡出屋外,往松林走去,也没注意到一旁向他行礼的聋哑人,连薛慕华想招呼他吃饭的手势也没看到,薛慕华大感奇怪。苏星河见了知刘飞扬正陷入沉思中,对外界的声息几乎都是置若罔闻,虽不明白也示意薛慕华不要去打扰他。而自己却有点不放心,悄悄跟在他后面。
此时已是晚间甲戌时分,天色已暗,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刘飞扬来到松林中间,心中只是不断想着两个问题“我能做什么?”、“我以后又要做什么?”,口中也是喃喃呓语不停。这两个问题看似好笑,可却和那难住了古往今来,许多才智超卓之士的那个“我是谁?”的问题般,许多哲人也常常拿其自省其身。刘飞扬才智不算绝顶,甚至可说是极为懒怠的人。从一个时空来到另一个时空,对他而言除了开始的兴奋,竟没有那些彷徨与不安。直到此刻才开始真正反思自己今后的路,回想过往,遥思将来,心中极是茫然。
苏星河在后见他时而长叹,时而摇头,口中也是不住自言自语,依稀听到他念叨的是:“我接着要做什么……”苏星河也是见多识广之辈,见他茫然失措的样子,竟到了着魔边境,心中大急,忍不住纵身上前,叫道:“掌门师弟,掌门师弟!”
刘飞扬却一时仍未听见,苏星河更是心急万分,身形一晃,来到他面前厉声叫道:“掌门!”声音直冲他脑际。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