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神拳门中人离开,我这才想起林伟腾还在后面,赶紧施展轻功往里奔去。突见一青衣人当前串出,举头一杖向我砸来,千钧一发间,凌波微步往旁斜移两步,才堪堪避过。打眼望去,正好迎向那人回望的目光,却是一个相貌清琐的年约三十的男子。那人一击不中,也不停留疾奔而出。
只听林伟腾大喊道:“贼子,纳命来。”话音未落,林伟腾已是双眼含泪,一脸怒容的冲出。我随即明白那人便是适才隐身发音之人。脚下凌波微步发动,向那人追去。凌波微步何等轻功,那人本已跑出十数丈,但我几个起落间已接近。那人不料我的轻功竟如此高明,惊骇下手中铁杖回头砸来。
我左手上托握住杖尾,一鼓大力传来只觉虎口微痛,赶紧右手切向他是手腕。那人嘿嘿笑着,转身手腕一翻铁杖直向我胸口点来。我心道:你要转是么,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太极圆转。我北溟真气凝于双臂,左右画圆,一圈圈气劲裹向铁杖。那人大吃一惊,只觉铁仗似被无形蚕丝缠住,那一仗竟怎么也点不进去。
此时,林伟腾也已赶到,他见那人正与我僵持住,大吼一声,一记七伤拳便向那人打去。那人无法弃了铁杖飘身躲过。而林伟腾却不与他喘息机会,疯狂扑上那人,招招拼命。我站在一旁,心中道:看林伟腾如此拼命,莫非林老牛身遭毒手了?回头望向其他情义拳弟子,见先前进去的几个弟子嘴角带血,双眼却是通红,心下一沉。
也不知那人是何身份,看其武功的确比潘天鸣还强些。只见他一脸戾气,出招也是狠厉异常,虽徒手和林伟腾相斗却也不落下风。林伟腾久斗之下,脸色转青,招数已不若先前沉稳。我一看大惊,我虽不会医术,但也看出那是某个经脉隐疾发作,心中暗道:七伤拳本就需要极高内力方可修炼无碍,林伟腾功夫虽也不错,但应比不上倚天里的金毛狮王谢逊,想是经脉也有旧疾。此时盛怒下使七伤拳经脉必承受不起。当下喊道:“林兄,暂且休息,让小弟来领教这位的高招。”不料,林伟腾却是充耳不闻,犹如狂狮疯虎,一脸悲愤难抑。我心下暗叹,叫道:“这位朋友行事诡异,便怪不得我们不守江湖规矩了。”说罢,向场中走去。
那人闻言大惊,叫道:“你们不是自认正派中人吗?怎,怎么竟要以多欺少么?”声音仍旧是细声细气,更奇的是竟不是由嘴巴发出,而是小腹发声。腹语,我心中诧异,但还是道:“呵呵,正派中人几个打邪派一人,那也还是正派中人,哪有那么多规矩。”那人闻言,小腹收缩鼓动几下却无声音发出,竟不知如何辩驳。我道:“阁下小心了,我出招了。”说罢挥拳加入战团。
那人顿感压力大增加,左右支绌,几招间被林伟腾一拳打中胸口,鲜血大吐,林伟腾还欲上前补上几拳,那人连连挥手道:“且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拦住林伟腾道:“林兄请稍住手,就听听这人是何来历,也好有个应对。”林伟腾闻言,停下脚步却是双眼紧盯那人,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我对那人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和神拳门什么关系?”
那人淬出一口鲜血道:“哼,那潘天鸣草包一个,说是情义拳楚万千一走,渝州便无人是他对手,是以大胆借口其外甥被你打伤,杀上你们情义拳来。说实话,阁下武功之高,在下也是生平尽见,在下对你~~”“且住,无关的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你还没说你的身份来历,我可没什么耐性。”他那不入流的马屁,我可没兴趣听。那人眼角闪过一死阴毒目光,被我看见,我哼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要不,哼哼~~~”说着内力贯于右脚,一震,喀喇一声起,我脚下一尺六寸见方的大青石应声而碎。其实,我自己也不知自己的功力目前达到什么程度,但看眼下这个效果我也不禁对自己的功力感到满意。
那人脸上一惊,却也是一闪而过,随即脸上现傲然之色道:“我便是江湖上人称追魂杖潭青~~”说着脸上一红,想是记起刚才连铁杖都丢了,接着道:“嘿嘿,我师傅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我一听,心头大震,这才想起这潭青便是在原著里聚贤庄中用腹语讽刺而被萧峰喝死的那人,算是小脚色。但他师傅恶贯满盈段延庆却是当世一流高手。四大恶人恶名远播,尤其是号称天下第一恶人的段延庆,他本是大理皇子,后被奸臣所害身残,流落江湖,以至性情大变,苦练数年功夫后出山把仇家满门屠杀殆尽,手段凶残无比,赢得了天下第一恶人的称号。后来和其他三个恶人投入西夏一品堂,但因武功高强,自重身份,飘然于众一品堂高手之上。我虽然不枉自菲薄,但也自知就我目前的武功还和段延庆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如果段延庆真来寻仇的话,恐怕情义拳真有灭门之灾。林伟腾闻言,脸色大变,他也听过段延庆的凶名。
潭青见我二人听后脸色大变,心中大是得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尘土,道:“嘿嘿,怕了吧。””我听完气愤,一脚踢向他腿弯。潭青不防我突然袭击,中脚倒地,双眼怨毒地盯着我。我转对林伟腾道:“林兄,你看此事如何了结?”林伟腾思虑良久,仰天长吼,声音悲愤莫名,终于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