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锢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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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和一双比天还湛蓝的邪魅双眸,和她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丽男子。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澹台家的大少爷澹台蓟。

    轻轻一笑,没有理会她的质问。澹台蓟坐到她身旁,双手霸道的将纤细娇躯揽入怀中。她没有挣扎,因为知道无用。

    「香儿,明晚陪我出去吧。」他那带著慵懒的好听嗓音,总是有种令人著迷的魔力。

    「出去……去哪里?」

    她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他低首看著那张绝色容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微蹙的纤眉和雪腻肌肤上细碎的薄汗。

    「你不舒服?」

    「你明知故问什麽?」她没好气的回答。

    这男人真可恶,明知道这是他昨天喂她那碗药的副作用,明知道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的脸!还没事来添乱什麽?

    都是这混帐男人害的!要不是他每次都那麽自私的……

    明白,他当然明白。昨晚那碗药是具有奇效的避孕汤,可却会伤害身体,令服用的人头痛、想吐。蓝眸中闪过一丝不舍,薄唇却吐出令她几欲吐血的话。

    「难道你想生我的孩子?」

    「澹台蓟!」澹台茴香气得差点抓狂,愤怒的尖叫出声。她想推开他,却被强大的力道禁锢在他双臂间。只能恶狠狠的瞪著面前人畜无害的美丽容颜,平时从容优雅的气质荡然无存,若问她现在最想做什麽事,那肯定是把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不过她却没办法持续太久,下一秒,就因为突然袭来的剧烈头痛软倒在他怀中。

    「小笨蛋,生气头会更疼的。」他微笑著,语气温柔的说道。大掌搂著那纤弱的细腰,长指轻轻按摩她的额角,帮她舒缓脑人的疼痛。

    红唇逸出虚弱的痛苦喘息,她千百个不情愿的靠在他怀中,任由他摆布。

    澹台蓟一边替她按摩能抒解痛苦的穴道,另一手轻抚著那头美丽的夜色长发。动作就像照顾初生稚儿般温柔。好半晌,她终於舒缓了皱起的秀眉,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她痛苦的模样令他感到xiōng口有些郁闷,也许,他以後可以不再那麽放纵自己?他看著怀中垂著头的娇弱女子,缓缓开口。

    「恨我吗?」

    头顶传来清越的嗓音,澹台茴香扇起长睫、抬首,清澈的黑玉眸子对上那抹澄蓝。红唇绽开,轻轻道出三个字──

    恨、死、了!

    每个字都彷佛铅石般落下。她说的冷漠,也说的咬牙切齿。

    澹台蓟面容沉静,蓝眸望进她如美玉的墨黑眼眸,发现里头包含了太多讯息。显而易见的强烈恨意、愤怒,隐藏过的哀伤,还有一抹淡的几乎不可察觉、他却无法忽略的依恋。

    薄唇弯起,他又扬起一抹邪魅的浅笑,彷佛听到什麽开心的事情。

    手指抚过那精致的眉眼,停在诱人的红唇上。然後用那好听的嗓音一字一字,淡淡的说道。

    「很好,继续恨吧。」

    ☆、章壹─无情不似多情苦之二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清脆的字句从豔红唇瓣中泄出,组成传世千古的诗词……那是明媚的墨玉眼眸收尽身旁风光,由感而发的轻诵,虽然是耳熟能详的词语,但却不能不承认,这确是眼前光景的最佳写照。

    尤其是由美人唇中吟出。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接在轻脆嗓音之後的是慵懒富磁性的男子嗓音。

    「这两句比较适合我的香儿呢。」男子轻笑。

    「离我远一点!」女子却对他的称赞回以冷淡的轻斥。

    「那怎麽行,要是你走丢了怎麽办,姊姊?」

    突然冒出的两个字,令澹台茴香差点跌倒。她瞪了身边表情无辜的澹台蓟一眼,他的手紧紧握著她的,不管她怎麽用力都挣脱不了。

    姊姊?他什麽时後把她当成姊姊过了!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气她的!愤恨不平的想著,小手死命的拧著他的掌心,却很挫败的发现他毫不在意,美丽容颜依然挂著那该死的微笑,没有一丝波澜。

    哼,是啦!他武功盖世,像她这种手无缚**之力的女人的小动作,恐怕比搔痒还不如。澹台茴香恨恨的想著,她虽然是武林第一杀手组织的首领,但却对武学一窍不通。

    澹台家家传功夫一向是传男不传女,即使是她这个当家主人也不例外。所以实际上领导暗夜的人,是澹台蓟。

    她决定不再浪费精力在可恨的男人身上,既然都出来了,她当然要好好的玩上一玩。

    今夜是南海城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各家各户都会提供花灯装饰在城内中央大道上。各色摊贩点缀在路旁,游人如织、灯影交错,黑夜被照耀的如同白昼。

    她一向贪玩,但最近事务繁多,若不是澹台蓟硬把她拖出来,她还真忘了这桩乐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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