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挂,林总可以直接问王厂长?”
“好,你把电话转接进来。”
花云狠狠盯了一眼何大美女,走出,纤纤手指轻点转拨键,然后坐下继续看她的日程表。
“是林总吗,我王厂长呀?”
“哎,我是林怡兰,王厂长,您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
※※※※※※※※※※※※※※※※※※※※※
上海西区,向南一处住宅。
主人石东明,或者可以叫石原明,昨晚被雷电轻击,从床上摔到了地下,右手臂骨骨折,痛得他大叫八格。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叫痛了。妻子小明美从菜市场给他带回来了最好的镇痛剂:龙晶释能装置图纸。
“原明君,今天上海很奇怪哟。不少人身上都缠了纱带,是不是都是被昨天晚上的雷击的。”小明美轻轻捶着他的双肩。
“哟唏,电视上已经报道,我看过了。嘿嘿,那些气象老头纯粹胡扯,依我看,应该是支那人的神显灵了。”石原明自嘲,两年的密谍训练,他已经很优秀地掌握日语这们“外语”了。
毋庸置疑,上海已开始进入一天中的繁忙时候,只不过,今天好像更忙了。医院护士几乎跑起来,骨科门前更是排起长队;街上警车的凄鸣声一阵响过一阵,把黑道混混送去临时监狱;各大媒体的记者和新闻车倾巢出动,在大街小巷里采访问询昨天晚上的情况。记者们非常奇怪,昨天晚上的雷电为什么只伤人不死人,敏感一点的已开始对众多的被击者进行解剖式的研究和对比。这时他们还不知道,上海商界的领军人物、那个跺一下脚、上海都要抖上一抖的陈怀玉,其黑道势力和白道网络都已被连根拔起,本人也昏迷不醒。当然,如果他们继续研究对比下去,就会发现绝大部分被击者都与这个不二人物有关联。
天黑沉沉,飘起毛毛雨,这一天,人们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白云居上,天心在弯弯小湖边择一玉石坐定,一泓清亮见底的湖水,红黑相间的悠游鱼群,忽动忽静,动者打着漩花儿,尾巴一摇,迅快地游深游远了;静者巍然不动,两鳃鼓鼓,长长的列成好几排,仿佛嵌进碧水里的条形码,偶尔,在鱼儿吐出的、向湖面升腾的水泡影响下,微晃中,弯弯曲曲。
难得一见的小景,将天心心灵中的尘垢逐渐涤去。入定中,他的神念渐行渐远,向四面八方散播,那是蓬勃初升的太阳,浑身通红,正在地平线下挣扎,想探出头来;那是告别的月亮,正缓缓落下;启明星,闪闪发光;九大行星,色泽各异。远处,浩缈的虚空连接幽远的银河,一片深黑,偶尔一阵像极烟花的东西泛起,很快寂灭。
天心醒来,大喜,这一番入定,自己对精神力的应用多了更深一层的体悟,两次天雷闪电,特别是第二次的施放,有了更细的力量划分,不再像第一次初施时浪费。
龙晶能源有限公司的事算是告了一段落,但这次的事却让天心平添忧虑,有道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该设立一个保全公司了。林怡兰、黄蕊本身的能力,加上小兰小蕊的保护,不会出什么问题,但龙晶能源有限公司收购的工厂就有麻烦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天心神念触动,龙晶公司总裁办一目了然,林怡兰正在接听龙晶一厂失窃之事,另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肩并肩和童雅坐在一起,聊得起劲。他正待细探,却见林怡兰已放下电话,准备前往龙晶一厂。
女总裁有点惶急的脸孔,天心“看”得不忍。林怡兰说到底并不是很了解龙晶释能装置,因为图纸只是装置的结构,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原料石金,这地球上没有,所以,那些图纸,日本人偷了去,只能是劳心劳力,最后终将一无所获。
“林大小姐,不必去了,图纸的事就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吧。”林怡兰正欲动身,突然觉得右耳痒痒,待听到一个懒洋洋的、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脸蓦地红起来。这个神秘的男人,老是挑动自己的心弦。她不自禁地问起来:“你在哪里呀?”
林怡兰动心是很自然的,在火车上的销魂一吻,自己的舌头还被舔了一下,至今想起,仍令她脸上火辣辣。只是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和黄蕊在火车上撮和给童雅了。而这个男人的一切,以三姐妹的熟稔,可以说除了白云居之外,童雅都没瞒她们,加上昨天晚上亲眼目睹天心大发神威,林怡兰在大学里那颗从没波动过的心,有点摇晃了。不想,这个人老在眼里打秋千;想,又心慌,总之心情复杂得很。
她的心之波动当然不会被过滤,连着脸上少女动人的羞态,一古脑儿进入天心的神念。
“你不要急,我就来公司。”天心小心翼翼道。
柔和的音波中,林怡兰平静下来,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恢复了女总裁平时的雍容,但眼睛却流露期待的神色,不时瞄向办公室门口。这一切,看在正和童雅热聊的美女记者眼中,以女记者对各种眼神的深刻了解,虽然不全明了,但也明白,这总裁办,覃市长说得没错,是有一个男人,抑或说是老板。
明眸皓齿、娇俏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