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谁知回来途中,就被阎浮门的人当街拦了下来。这十劫灵丹,是我的祖传之物,要炼制十分不易,所以不管上哪儿去,我都会随身带著。」皇甫宸说完,又叹口气:「都怪我太大意,想说只是去朋友家里走动走动,应该没那麽倒楣,所以就没带随从。我的身子骨打小不好,不是练武的料。幸好遇到老弟相救,真是万幸啊!这灵丹要是落在歹人手里,可就不妙了。」
「大哥何须多礼,左右一句谢,到显得生份了。皇甫大哥今日邀小弟前来,恐怕为的不只是谢我之前的救命之恩吧?」杨淮雨觉得事情不可能这麽单纯,皇甫宸专程派人请他,一定另有要事。
「哈哈,甚麽都瞒不了老弟,不错,我的确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老弟能答应。」
「皇甫大哥这麽说就太见外了,若有小弟能效劳之处,自当万死不辞。」杨淮雨也喝了一杯茶,茶香且甘甜,想必这茶亦是上品。
「哎呦,不用万死,只要留在山庄多留几日便可。」皇甫宸眼神变得神秘,又笑道:「实不相瞒,我这十劫灵丹已被阎浮门的人盯上了,他们一定还会再派人来抢,所以我打算召开拍卖竞标大会,谁有本事便将此药卖予谁。」
「原来皇甫大哥是要小弟留下来当保镖,那天想必江湖上许多高手都会前来,大哥想必是怕人闹事。」杨淮雨笑了笑,当保镖他也不是头一回了,但他心里却有事放不下,有些犹豫。
「老弟真是聪明,怎麽样,帮不帮大哥这个忙?」皇甫宸正在等他答覆。
「皇甫大哥既然开口了,小弟本无推却之理,只是我急著想要找到我的妻子,所以……」杨淮雨想到方才在市集见到柳紫铃的事,不禁忧上眉梢,到底是他认错了,还是她发生了甚麽意外?
如果真的是她?那名轿夫却又为何叫她三小姐?而她射出的那枚金簪上面刻的是朱凤霓,这一连串的谜,他非弄清楚不可。
「哦,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我认识的人多,找起来也方便些,况且那天许多江湖高手都会到来,也许弟媳也会到也说不定。」
「若是这样,那我就留下住几天好了。」他答应得有些犹豫,不过皇甫宸所言也并无道理,有他帮忙找寻,总比他一个人乱打乱撞得要好。
* * *
阎浮门中,雨依旧蒙蒙的下著,带著凉意的晚风让人不住从心底窜起一丝寒意。
柳紫铃身著淡紫色衣衫,在花园中练剑,她手里拿著一柄普通的木剑,随意的挥舞著。
身旁一棵红枫树,飘下无数红色的枫叶,宛如在诉说著秋天的来临,那些千娇百媚的花儿的凋零。
身上的衣裳湿了,分不清是被汗水抑或是雨水弄湿,她此刻的心,一如被惊扰的一泓清泉,掀起阵阵涟漪,久久无法平复。
为甚麽命运要如此安排?
既然注定无缘的两人,为何偏偏又要再相见?
想到此处,她挥剑的手更加迅速了,四周的花草都被剑风扫断。她急促的呼吸著,出招越发紊乱,此时的她将白吹雪教她的剑招全都抛诸脑後,心里只有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一片红枫落在池塘里,雨滴不断地打在池水里,枫叶被水流越送越远,她想以剑尖挑起那片红枫,却敌不过水流的迅速,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它被水冲走。
在这个无情的世间,还有甚麽是自己的可以掌握的,连一片小小的枫叶她都无能留住,何况是她与杨淮雨这段一开始就注定无解的情。
她不甘心,难道这一生就注定让人摆布,让命运玩弄麽?
她开始疯狂的狂扫,胡乱的在空中提剑乱砍,倏地,用力过猛,木剑飞了出去掉在泥泞的地上。
她无助的蹲了下来,双手抱著头,心里突然感到害怕,怕哪一天自己也像红枫一般被水给冲走了,终至消逝不见。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焉知一步江湖无尽期,又岂是这渺小的她能望得尽的?一滴清泪从眼眶流了下来,是无助也是绝望。
正在她陷入沈思之际,头顶上一片yīn影,阻断了打落在她身上的雨点。
她抬头一瞧,原来是白吹雪拿著一柄红伞,替她遮住了雨势。
白吹雪伸手一只手将她搀扶了起来,眼里含著怜惜的笑意,柔声道:「不是说好要去逛街的吗?怎麽一回来就躲在这里淋雨?」
柳紫铃没有回答,目光望著远方,一片烟雨蒙蒙的楼台。
白吹雪见到掉落在前方不远的木剑,又笑道:「原来是在练剑啊!要不要白姨指点你几招?」
「白姨,我见著他了,他没死,活得好好的。」她说这句话时,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是庆幸。
「那不是很好吗?总算了却你一桩心事了,省得你朝思慕想。」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杨淮雨。白吹雪何尝不明白她的心事,故意不予以点破。
「我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难过,我与他毕竟是敌对的。」她很清楚现实,尽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