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快来帮我稳住你爹的伤势。」白吹雪见情况紧急,连忙唤她进来帮忙。
「爹。」柳紫铃大喊一声,赶忙快速奔入屋内。
白吹雪正以双掌贴在朱千仇的背後,输送真气试图抑制窜动的真气,边指示她:「快用银针封住你爹周身要穴,从玉泉开始,接著是命门、大椎、檀中、内关………」
柳紫铃从桌上拿了一盒银针,依照指示,催动真气。以射镖手法,迅速将银针一一扎入穴道之中。
等到最後一根银针扎入之後,朱千仇体内的气劲总算和缓下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姨,怎麽会这样?」柳紫铃走到朱千仇面前,蹲了下来,观察他的气色,边问道。
「你爹是被数十名不同门派的绝招所伤,每个门派练气法门都有所不同,因此这些气劲进入体内,无法排除的话,就会互相冲击。你爹原本内力雄厚。也许体内真气与这许多气劲互相抑制,才导致昏迷不醒。方才受到掌风剑气影响,才有了变化。」
白吹雪收回双掌,用袖子扶拭额上汗珠,她也是虚惊了一场。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朱千仇的嘴角在蠕动著,发出微弱的声音。
「爹、爹,你醒了是不是,你想要说些甚麽?」发现到这个意外的变化,柳紫铃赶忙将耳朵贴近他的嘴畔,想听清楚他想说些甚麽?
「凤……凤……儿。」朱千仇说完这几个字後,突然身体又不动了,恢复一如以往的死寂。
「爹,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凤儿回来瞧你了,再也不离开你了,爹。」柳紫铃激动的抱著他的身子,奋力的摇晃,希望他能清醒过来,那怕只有片刻也好。
「凤儿,冷静点。」白吹雪将她扶了起来,怕她一时情绪激动,伤了朱千仇。
「白姨,爹方才醒了,他还叫著我的名字。我就知道爹是最疼我的,他不会不理凤儿,丢下凤儿一个人。」她激动的伏在白吹雪肩头哭泣。
「你爹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父子亲情是世间上最难割舍的,白吹雪又岂会不知?
(10鲜币)红楼隔雨相望冷〈11〉
就在柳紫铃和白吹雪正在救治朱千仇之时,门外朱武和葛振风又打了起来。战斗较之前更为激烈,就在难分难解之际,一道掌风袭入,力道万均,四周花草树木无不受到摧残。
葛振风xiōng前中了一掌,立即吐血当场毙命。
发掌之人正是听到消息,急忙赶来的朱千阳。
「幸亏二叔来得及时,终於解决了这个狗贼。」朱武朝他拱手施礼,一面高兴他及时出手。
「嗯,善後的事情交你处理,凤儿和你爹没事吧?」朱千阳环顾四周一片狼籍,所关心的是屋内中人的情况。
「白姨与三妹正在里面救治爹亲。」朱千阳指指门被毁坏的小房间。
「二叔。」这时柳紫铃走了出来,也朝他恭敬施礼。
「凤儿,你爹没甚麽大碍吧?」朱千阳拍拍她的肩膀,关心著问。
「已经没事了,白姨正在里面照顾著爹。」柳紫铃早已收拾好激动的情绪,沈稳的应对著。
「那就好,二叔听说你回来当日也受了伤,只是门中事务繁杂,一直也没能抽空去瞧你。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朱千阳嘉许的点点头,能在这麽混乱的场面,还能保持冷静真是难得。
「多谢二叔关心,侄女没甚麽大碍,伤口早已经好了。」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以後你就留在阎浮门吧!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二哥,你有空就多来陪陪你爹,你们父女这麽久不见,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跟你爹说吧!」
「是,侄女明白了,多谢二叔。」柳紫铃对於朱千阳一向又敬又畏,那时在冷香湖虽然与他针锋相对,不过那也是逢场作戏,认真说起来,朱千阳这个二叔,对他们兄妹除了有时冷淡了点,也还真没有甚麽不好的地方。
朱千阳说完,就进屋去探望朱千仇去了,留下朱武与柳紫铃二人还站在後院。
「咦,三妹,你的残月剑呢?」朱武觉得奇怪,残月剑她一向甚少离身,怎麽方才对付葛振风时,却不见她使用,也没见她携带。
「我扔到井里了。」她想起来那时为了不让杨淮雨察觉,便将剑丢到一口枯井里。
「甚麽?愚蠢,还不快去把它拿回来。」朱武大声吼著,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这麽贵重的剑,怎麽可以说扔就扔。
「我不拿。」她冷淡的拒绝。
「你……」朱武十分恼怒,举起手就要打下去。
「你也听到方才二叔说的话了,而且我不想再杀人了。日後若是需要,我自然会去取回,不劳二哥费心。」柳紫铃一点也不惧怕的看著他,抛下这句话後,又进入小房间观看朱千仇的伤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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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穿透窗户,照映在已昏迷十多天的杨淮雨脸颊上。他睁开眼睛,还不太适应光线的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