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所以船舶出入检查严格,记录详尽。
我已使任恩找人想办法,看看有那艘规模似样点的大船,至少在这里泊了两天,但又没
有上落客货。如此虽不中亦不远了!”
寇仲心悦诚服道:“难怪师妃暄要来找二公子,像你这么思虑精密周到的人,我还
是首次遇上。”
宋师道苦笑道:“我宋师道算得什么?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徐子陵怕他伤情下误了大事,忙道:“我尚有一个想法,就是这艘船必像我们现下
的小船般是泊在码头的最外围处,俾可随时开航。”
跋锋寒虎躯微震,目光迅速瞧往刚才曾惹起他注意的一艘三桅大船,道:“这艘船
特别可疑,看似泊在两艘舶的中间处,但三艘船上都不见半个人影,与其它船上忙碌的
情况大不相同。”
三人随他目光瞧去。
只见对岸的其中一个码头处,泊有三条船,中间的一艘比其它两艘大上一倍,只甲
板上便有两层,且果然三条船上都不见有人走动操作。
宋师道道:“如此更不用浪费时间,我着任恩派人专查这三条船,立即便可以有结
果。”
※※※
四人坐在河旁一所楼房的二楼处,窗外可见到码头上落货的情景,左方不远处就是
那三艘可疑的船只。
楼下是间专做盐货生意的店铺,属青蛇帮所有。事实上洛阳的大小帮会,都大做水
运生意。
一向以来,各帮会都有自己专门的生意,独占利润,各有各的势力范围。
洛阳帮之所以招惹众怒,皆因常要插手到别帮的业务去,又恃势大,要各帮会每月
奉献孝敬,破坏了各不相干的规矩。
任恩做的既是盐货,自然和宋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寇仲忽然道:“假若祝玉妍和婠婠都在船上,我们该怎么办?”
徐子陵道:“先弄沉她们的船,再在混乱之际抢人。”
跋锋寒道:“那就要拟好逃走的方法和路线,否则有谁落单被追上,便大事不好,
不但救不回君瑜,怕还要赔上小命。”
以跋锋寒的高傲自负,竟说出这番话来,可知他对遇上祝玉妍和婠婠连保命的把握
都欠奉。
宋师道微笑道:“你们这种情况,叫关心则乱,假设祝玉妍和婠婠是上骥,那我们
顶多只是中骥,以中骥对上骥,必败无疑。”
寇仲道:“我不是没想过这问题,只是我们根本不知她两人是否在船上,更不敢去
冒失查探,所以无法实行以中骥对下骥之策。”
宋师道淡然道:“所以我说你们是关心则乱。今晚曲傲与伏骞要在曼清院进行那场
未竟之战,祝玉妍等就算不去捧拍档的场,也不会错过这种难得的机会,顺便看看伏骞
是什么料子,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哩!”
寇仲点头道:“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唉!只好爽约了!”
徐子陵皱眉道:“你约了谁?”
寇仲答道:“这个人只听名字便已有些瞄头,叫宋金刚,你服不服?”
宋师道和跋锋寒同时动容。
前者道:“这人不但是北疆武林不可多得的高手,还智勇兼备,乃刘武周手下的头
号猛将。”
跋锋寒道:“我也听过他的名字,在北方他和刘黑闼齐名,都是威震一方的名将,
从来没吃过败仗的。”
顿了顿思索道:“他该是随突利来的,找上你为了什么事?”
寇仲笑道:“会有什么好带挈的。他虽没有说出来,想来都是要我去当刺杀杜伏威
的刺客,难道会请我率军打仗吗?”
四人虽在说话,但都是对窗而坐,目光没有半刻离开那艘疑船。
宋师道道:“宋金刚怎会对你大材小用?况且杜伏威若那么容易被刺,早死过百多
遍,连杨虚彦也是无功而返。照我看他是另有周详计划,绝不会白白浪费像你这般人物。”
跋锋寒心中一动,问道:“二公子知否杨虚彦乃李世民的人,随他到了这里来,还
与我们交过几招。”
宋帅道愕然道:“我倒不知他和李世民有关系。只知他迷恋这里的赌场大豪荣凤祥
的女儿荣姣姣,此消息极端机密,我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查出来的。”
寇仲一震道:“董淑妮说过荣姣姣乃她的闺房密友。会否……嘿……”
跋锋寒点头道:“以董淑妮的随便,两女侍一男亦绝不稀奇,东都一向是旧隋皇族
聚居的地方,杨虚彦乃士族中人,和两女搭上是举手之劳的易事。”
徐子陵拍腿道:“杨虚彦那家伙见你没有中计,才会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