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上,
并不缚紧,就那样一前一后抬板载美疾行。
道路虽崎岖不平,他们亦不时窜高伏低,但在他们巧妙的配合下,木板始终保持平
衡,使两人大觉有趣,丝毫不以为苦。本来他们在方泽滔说出婠婠的来历后,对这长睡
美女的疑心已大大减低,但长叔谋和旦梅先后出现,立时令他们感到对方是欲盖弥彰。
加上对徐子陵无端端着了道儿一事终是难以释疑,所以才再生疑。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不但才智高绝,又精通巿井江湖的骗人伎俩,再加上比常人丰富
的想象力,故而才有这种别人梦想难及的想法。
这时两人反怕会遇上方泽滔等人,朝反方向一阵急驰,走了十多里后,始放缓下来。
此时已是残星欲敛,月儿暗淡,天将破晓。他们来到一座小丘之顶,极目四方,见
西北方有一座小村落,可是草树滋蔓,应是早给人荒弃了,村后横着一列丘陵。
寇仲瞥了一眼板上的绝世佳人,叹了一口气道:“村内的居民定是逃到竟陵避难去
了。村后似乎有路穿越山林,或许是到竟陵的快捷方式。”
徐子陵抬头观天,见到东北方乌云密聚,点头道:“看来又会有一场大雨,我们没
有问题,但这位婠婠小姐却不知会否有问题,先避过这场大雨,然后再想想该怎办才好。”
寇仲苦笑道:“怎么想都想不到办法的了。她最厉害处就是莫测高深,只是防她突
然出手伤人,我们便既费神又吃力。休息一会亦是好主意。”
两人打定主意,抬着婠婠朝小荒村奔去。
寇仲见四周一片荒芜,想起那条遇上翟让和李密的废村,向前面背着他反手执着板
边的徐子陵道:“还记得那座李密以诡计暗算翟让的村庄吗?当时我们明明见有人在村
内放火,但抵达后却鬼影都见不着半个,后来那人亦再没有出现,究竟那个是什么人来
呢?”
徐子陵耸肩道:“鬼才晓得!你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件往事呢?我差点忘记了!”
寇仲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者是因见这地方鬼气森森,勾起我的回忆。唉!战
争真害人不浅,可以想象以前这小村是多么和平宁逸,人人安居乐业,鸡鸣犬吠,现在
却落得这么个残破光景。”
徐子陵陪他叹了口气,一时说不出话来。脑海却幻化出一幅世外桃源的美景。这时
天边本应露出曙光,但因乌云盖天,反比刚才更是暗沉。
蓦地电光一闪,惊雷紧随,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由疏渐密,瞬成倾盆大雨。他们
刚穿过村口的牌楼,忙往最近的一家屋子掠去。
屋宇残破剥落,木门应手而开。
此宅分前中后三进,以两个天井相连,家俬一应俱全,虽是简朴,却不残破,只是
四周尘封蛛网,一片荒凉景象。
将美女婠婠连木板放在地上后,寇仲负责关门,徐子陵却去把窗子打开少许,让空
气注进屋来,驱赶留在屋内的腐败闷气。
“啊!”
两人同时旋身。
神秘美女婠婠仍是那长眠不起的样儿,但俏脸已多了点血色,使她更显娇艳欲滴。
寇仲见徐子陵朝她走去,扑过去扯着他低声道:“不要碰她!”
徐子陵皱眉道:“怎都该试试看吧!无论她是被人封闭了穴道,又或是自己弄鬼,
终是武学上一个难题和挑战。若我们能破解开来,定可学懂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
寇仲倒吸一口凉气道:“假若她千方百计,目的就是诱我们这么做,我们岂非正中
她下怀。”
徐子陵把他拉往一旁,低声道:“就当这是一场斗争吧!否则此事如何了结。”
寇仲终于同意,道:“我有个好主意,只由你一个人接触她的身体,我则把内气注
入你的体内,同时负起监察你和她情况之责。这样有起事来时,亦不致全军尽墨。”
徐子陵道:“好吧!”
两人来到她旁,交换了个眼色。
徐子陵将她扶了起来,只觉触手处充盈着柔软的弹性,不由地心中一荡,吓得他忙
收摄心神,压下绮念。
接着盘膝坐在她背后,只以单掌抵着她背心,另一手托起她后仰的螓首。
寇仲亦在他身后盘膝而坐,眼亲鼻、鼻观心,双掌紧贴徐子陵的虎背。
徐子陵把杂念完全排出脑海外后,轻轻道:“准备好了吗?”
寇仲沉声道:“出手吧!”
徐子陵凝神专志,一束阳和的真气,缓缓注入她脊椎的督脉去。
就在此时,蹄声响起,由远而近。
婠婠竟在这要命时刻,娇躯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