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我保证宇文化及没多少天好活了。那昏君就快要拿
他来开刀呢。”
桂锡良嗤之以鼻道:“你真是死性不改。宇文化及根本不把昏君看在眼内,帮主死
前和他关系很好,便说过他连昏君的女人都敢偷。”
寇仲色变道:“知不知他偷的是哪个女人。”
桂钖长道:“当然是最美的,否则为何要冒险去偷,嫌命长吗?”
寇仲心叫糟糕,杨广身边最美的是萧妃和朱妃,朱妃乃巴陵帮的人,该没有问题。
但若是萧妃,那宇文化及就该知道他和徐子陵已专程到江都来媾害他。
愈想愈惊下,那还有心情和这小子胡扯,慌忙走了。
※※※
徐子陵两手空空的在等候寇仲,后者奇道:“衣服呢?”
徐子陵愤然道:“什么绸缎成衣和故衣铺都给抢掠一空,关门大吉。人人都说昏君
去到那里,那里就没有法纪,失民心如此,真想一拳打死他。咦!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
看。”
寇仲探头外望,一批隋兵刚经过。压低声音道:“你看这些隋兵有没有异样?”
徐子陵还以为他指的是独孤盛等派人来拿他们,应道:“看来没什么,照我看现在
军心散乱,就算有命令下来,亦不会有人肯用心执行。”
寇仲叹道:“我不是担心这问题,而是宇文化及可能收到风声,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快!我们去找素姐,路上再说吧!”
※※※
香玉山不愧才智之士,藏身处是城外南郊,离长江不远,有起事来,无论从水路或
陆路离开,都非常方便。
表面看,那只是一所普通人家的宅第,但却是巴陵帮在此的秘巢。
两人跨进院内时,立感气氛有异,其中一个巴陵帮头目低声道:“独孤盛、斐蕴来
了。”
寇仲早猜到有这情况,哈哈一笑,夷然不惧地举步走入厅堂。
跟在后面的徐子陵生出奇怪感觉,自己这好兄弟再非以前那个小子,而是可面对任
何强横敌人的硬点子了。
独孤盛大马金刀的坐在厅堂正中处,一边是香玉山、素素和萧大姐,另一边则是脸
色不善的斐蕴。却不见云玉真。
两旁各立着五、六名锦服长袍的大汉,一看便知是禁卫中的高手。
独孤盛双目厉芒闪闪,沉声喝道:“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
寇仲悠然止步,环目一扫,笑嘻嘻道:“我两兄弟也想知道是什么意思,欢喜就骂
我们作奴才,又看监犯般管我们,嘿!大家来评评理吧。”
香玉山关切地瞧了吓得脸无人色的素素一眼,站起来道:“寇兄和徐兄回来就好了,
这只是一场小误会,来!坐下再说。”
斐蕴大发官威,一掌拍在扶手处,喝道:“什么误会?玉山你给本官坐下,先把事
倩弄清楚。”
徐子陵见素素受惊,感同身受,冷笑道:“我不明白为何此刻仍要纠缠不休,聪明
的现在立即各自溜走,迟则恐怕不及。”
独孤盛听他话中有话,伸手截着要发作的斐蕴,沉声道:“徐兄弟可否说得明白点!”
寇仲插入道:“我刚听到消息,圣上的宠妃中,有人暗与宇文化及私通。所以我们
的计划,再非秘密。若你是宇文化及,会怎办呢?”
各人同时色变。
斐蕴亦压下怒火,问道:“这消息从何而来?知否是那个妃子?”
寇仲道:“是竹花帮的人说的,听说去世的前帮主是宇文化及的人,故得知此事。”
斐蕴咒骂道:“原来是这个不识抬举的贼种。”
听他口气,便知前竹花帮主的死若不是和他直接有关,也脱不开关系。
独孤盛向其中一名手下道:“诸明,宇文家的兵将今天有没有什么异举。”
高瘦的诸明摇头道:“我们已严密监视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尉迟胜的人,都跟平
常绝无两样。”
独孤盛松了一口气道:“空穴来风,非是无因。且宇文化及一向可自由出入宫禁,
此事确有可能。幸好老夫早有准备,这两天严禁任何人离宫……”
徐子陵截断他道:“现在再非自我安慰的时候,昨晚看管我们的人不是全溜了?若
其中有人投向宇文化及,又曾与那身为内奸的妃子暗通消息,宇文化及该清楚知道自己
的处境。”
萧大姐插入道:“现在军权究竟是在何人手上?”
独孤盛答道:“圣上的亲卫都是跟随老夫多年的人,大致该不会有何问题,至于是
否有部分生出异心,又或被人收买,则连老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