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刚收到最新消息,李密声称你们杀了他爱将‘飞羽’郑踪,所以
颁下了‘蒲山公令’,誓要把你两人的头颅割下来。凡能用计将你们生擒活捉者,除赏
千两黄金外,李密会用之为军师;拿头颅去领赏者,则可封作他的大将。”
徐子陵和寇仲面面相觑。郑踪乃刘黑闼所杀,却把账硬算到他们头上来,说到底只
是借口要杀他们。
素素最怕李密,色变道:“怎办才好?”
寇仲冷笑道:“我才不怕他呢!我不和他算账,他已是不知多么走运,还欺到我们
两兄弟头上来。”
香玉山忙道:“寇兄勿动气,李密现在声势雄盖天下,万众归心。这么公然颁下追
杀令,显有不惜一切对付你们的决心。扬州事了后,小弟会安排两位大哥避避风头,切
不要意气用事。”
萧大姐也道:“李密现在是最有机会成为皇帝的人,又懂收买人心,故天下豪杰,
莫不以他马首是瞻。他这么重赏之下,定有很多盲从之辈来找你们麻烦,识时务者为俊
杰,你们躲上一躲,绝没有人敢说你们是胆小怕事。”
看到两人愤怒难平的样子,比较熟悉他们性格的云玉真道:“李密颁下‘蒲山公令’
实属不智,因为一天你们仍活得好好的,他就下不了台。时间愈久,对他的声誉损害愈
大。最好你们能不时在这里那里亮亮相,那他就更骑虎难下。”
这番话管用多了,寇仲点头道:“好!他想赶绝我们,我们就誓与他拚争到底,教
他睡难安寝,食不知味。”
香玉山笑道:“而这件事却使两位大哥声名更盛,现在已有人将你们与跋锋寒、杨
虚彦、‘多情公子’候希白这几个人相提并论,认为你们是四阀的世家子弟外,最杰出
的后起之秀。”
寇仲大乐道:“香小哥是听谁说的?你曾上岸四处去偷听别人说话吗?”
素素嗔道:“小仲!说话检点些好吗?”
徐子陵叹道:“这小子今天太兴奋了。”
寇仲斜瞥了云玉真一眼,笑吟吟道:“美人儿师傅对我们那么好,做徒弟的自然特
别开心。”
云玉真俏脸微红,狠很回瞪他一眼。
萧大姐道:“趁尚有点时间才吃晚饭,不若我们商量一下怎样应付那昏君的事吧!”
寇仲却岔开问道:“候希白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为何会有个这么古怪的外号?”
香玉山笑道:“问云帮主就最清楚了!她与候希白曾有一面之缘。”
云玉真秀目掠过复杂的神色,轻轻道:“我不想提起这个人。”
萧大姐冷哼道:“什么多情?只是处处留情罢了!奇怪是他欢喜勾三搭四,事实上
却从没有人听过他曾和女子欢好。这人的来历,比之杨虚彦和跋锋寒更神秘。”
话锋一转,向寇仲微嗔道:“可以谈正事了吗?”
徐子陵代答道:“萧大姐请说。”
萧大姐横了嬉皮笑脸的寇仲一眼,才道:“要令杨广相信你们,首先要投其所好,
报喜不报忧。”
香玉山接口道:“杨广的情绪极不稳定,不时会从睡梦中惊醒,口呼冤鬼索命。就
算言笑甚欢时,也不能受半点刺激,下面的人一句话听不入他的耳,轻则杖责,重则斩
首。所以人人都顺着他的语气与喜恶说话。”
素素问道:“他的武功厉害吗?”
云玉真笑道:“他的武功乃杨坚亲传,当然有两下子。不过这么多年被酒色蚕食身
心,现在能剩下多少斤两就很难说了。”
萧大姐又细心指导两人宫廷的礼仪,讨好杨广的方法,到侍婢捧上肴馔,才告一段
落。
寇仲咋舌道:“这昏君真难侍候。”
素素提醒道:“助人助到底,待会你们记紧为香公仔疗治旧患。”
寇仲一面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徐子陵则爽快的答应了。
香玉山自是千恩万谢。
后两人到了舱板上散步,寇仲怨道:“你怎可答应得这么爽快呢?我本想以此事
拖着香小子,教他不敢胡作妄为的。”
徐子陵叹道:“我只是为了素姐。”
寇仲不满道:“难道看不出那小子是为了想我们为他治伤,才故意讨好素姐吗?”
徐子陵来到船头处,手握围栏的横杆,深吸了一口沿河吹来的冰凉河风,沉声道:
“若香玉山将来敢负素姐,我徐子陵头一个不会饶他。”
寇仲见徐子陵说得斩钉截铁,知道此事再无讨论余地。改变话题道:“我们该怎样
对付李密这狗贼呢?”
徐子陵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