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帮主’云玉真“毫无愧色”道:“有何值得大惊小怪,所谓学无先后,达者
为师,那叫你们本领低微,连拿兵器的方法都末晓得。”
徐子陵失声道:“拿兵器也有方法吗?”
云玉真没好气道:“当然有!只看你想把剑柄捏碎似的那么用过了力度,就知你不
懂拿剑的窍诀是‘轻则飘,实则紧。’过犹不及,没有明师指点,你这小子怎会晓得。”
寇仲怕徐子陵失面子,晒道:“你早先不是说我们何德何能吗?为何忽然又前倨后
恭,变成很看得起我们呢。是否只为了‘杨公宝藏’和《长生诀》。收了我们作徒弟后,
教我们因师命难违,又要讨你老人家欢心,最后便是乖乖献宝。”
云玉真瞅了他半晌,秀眸露出笑意,温柔地道:“若我云玉真要谋那两样东西,教
我云玉真不得好死。”
又抿嘴笑道:“或者你们并不知道,杜伏威找不到你们后,返回历阳,有天忽然笑
了起来,旁人问他笑的原因时,他提起你两个小子,说你两人是天生的武学奇材,他虽
阅人无数,但从末见过资质比你们更好的人,使他也动了爱才之念。只恨给你们逃掉了,
现在他只想干掉你们。”
两人的脸火般烧了起来。
这番似是赞赏的话,在她口中说出来便暧昧多了。
徐子陵尴尬地道:“你怎会连杜伏威说过什么都知道?”
云玉真淡淡道:“这个不用你理,当今之世,除窦建德和李密两人外,数眼光独到,
怕没多少人能及得上杜伏威。所以本帮主也起了收徒之心,怎样了,拜不拜我这个师傅,
否则给海沙帮找上你们时,不要怪没有人救你们了。着双目一寒道:“《长生诀》只是
道家骗人的玩意。至于‘杨公宝藏’则只对发皇帝梦的人有吸引力,我才没闲情去淌那
浑水,去你两个的大头鬼。”
寇仲没好气道:“你想作我们扬州双龙的师傅,也该有点表现才行。否则运我们剑
戟合璧都敌不住,还怎摆得出师傅的款儿。”
云玉真同意道:“说了这么多话,只有这几句合理一点。”
两人知她出手在即,全神戒备。
也们在市井长大,深明“便宜莫贪”这千古不移的定律。
这么一个千娇百媚、身分尊贵的美人儿,要来收他们作徒弟,里面定是包藏了阴谋
祸心,只是他们猜测不破吧了!
云玉真左手提灯,右手挽萧,缓缓亲离了大石,披风在身后拂动不休,像化作美人
形态的萤火虫般瞬那间横移过来,到了两人头顶上。
一人那想得到她会有这种招数,又有点怕劈伤她美丽的玉腿,慌忙往左右移去,岂
知竟分别给她在头顶踏了一脚。
云玉真落往两人后方,娇笑道:“徒儿们服了吗?”
两人脸都胀红了,打个眼色,分从左右攻去。
此时他们已知她武艺强绝,再不留情,全力出手。
徐子陵本来使的是血战十式第三式的“轻骑突出”,若是用刀的话,就是由腰间出
刀,假作捣往敌人胸口,若敌人退避时,则化成侧劈的变招,但用剑使出来时,却完全
不是那种味道,索性步法依旧,觑准她肩膀,长剑闪电溯去。
寇仲更不懂用那与刀分别很大的短戟,临时把第二式“锋芒毕露”变化了少许,借
一个旋身,横扫往云玉真胁下。
云玉真一阵娇笑,左手风灯往上提起,照得左方的徐子陵纤毫毕露时,右手铜萧似
若无力地点在徐子陵的长剑锋尖处,同时后方的披风扬往前来,刚好迎上寇仲的短戟。
“叮!”
“蓬!”
两人只觉一股柔和但却难以抗拒的内劲送入了自己兵器内,由掌心扩散到手臂的经
脉去,如若触电,差点连兵器都丢掉,狼狈退了开去。
云玉真却比他们更惊讶。
原来她本是要把真劲攻入对方体内要穴,岂知到了对方肩膀处,徐子陵方面的劲气
若泥牛人海,消失无踪,硬被化去。而寇仲则把她的气劲迫了回来,颇为霸道。
三人分了开来,愕然对望。
云玉真皱眉道:“假若罗剎女传你们练功之法,你们理该同出一源,为何现在却有
这么截然不同的差异呢?快从实招来。”
寇仲嘻嘻笑道:“知道我们功力深厚了,对吗?美人儿师傅。”
徐子陵哈哈笑道:“我们是练武奇材,自然有不同的花样了。”
两人见她武技高强,又摆明不会伤害自己,大感有趣,更心痒手痒起来。
只看她动手时的美姿妙态,已是赏心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