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佳和陆璐在超市里逛着,忍不住道:“陆璐,刚才他那副样子,真的很欠揍哦,我觉得他一直色迷迷地盯着你,你有没有发现?”
陆璐刚才都被王柏盯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能不发现么,“别提他,我说了,跟他再也没有瓜葛.”今天她心情很糟,因为王柏这家伙出尔反尔,居然答应做齐珏莹的舞伴,还让她的好朋友为他担保,真是得寸进尺。所以她决定了,以后就当不认识这个人,由着他去跟那个齐什么双宿双飞吧。
“你真的就这么算啦?”俞佳贼兮兮地笑道,“我看你很不甘心的样子嘛,嘿嘿,别往心里去,齐珏莹和他才是真的没什么呢,两人都刚认识,你计较什么呀。”
陆璐抿了抿嘴:“我没有计较他和齐珏莹一起练舞,我气不过的是……他说一套做一套!”
“对,一会儿说谈不拢,一会儿又答应了人家,真是没原则。”俞佳啧啧道,“我还以为齐大美女也有失手的时候,没想到王柏也不过如此,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陆璐停下脚步瞪着她,俞佳只好拍了拍自己嘴:“好,不说不说。”扭个头轻轻嘀咕:还说不计较,连说说都不行,这醋吃得可真是大发了。
“你放心,星期天的时候当志愿者,我会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向你汇报!”俞佳向好友表态道。
陆璐认真地挑着东西,没有回应,俞佳见自己一片忠心没得到表扬,怏怏道:“就当我多事,那到时候我有多远躲多远,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发传单去。”
“你们不是一起活动的么,怎么能随随便便分开呢。”陆璐淡淡地说道。
俞佳听了一喜,敬礼道:“遵命!”陆璐看着她在那耍宝,无语地摇头。
王柏七点的时候正好赶到博仕雅苑,小区会所里已经聚了不少吃完饭下来散步的居民,刘燕和金孝丽已经在活动室里弹曲子。
他一到,先把门票分给了她俩,然后两个女生就喜滋滋地跟他开始排练。连着练了三遍,确认动作和奏乐都不再出现问题,足以应付明晚的晚会之后,他们就结束了排练。
刘燕抱着琵琶和他们在会所外道别,王柏则帮金孝丽背着古筝,陪她一起出去。
路上,金孝丽看见他满头是汗,掏出纸巾来给他擦了擦:“你怎么出那么多汗,刚才是跑过来的吗?”
“嗯!”王柏点了点头,“谢谢,我刚才跑到我表姐家去拿了门票,然后又跑到这儿,又打了三套拳,身上都湿透了。”
“谢什么,”金孝丽嘿嘿一笑,“你帮我弄到门票,我还没谢你呢。累不累,要不我来背吧?”
“没事,就这么点路。”他不在意地说了句,“这玩意挺重的,你刚才一个人背来累坏了吧?”
“我让出租车直接开进小区的。”她满不在乎地说,金孝丽的家境殷实,她出入坐车是件平常事。
王柏想了想后问:“金孝丽,你爸关系挺多的,他在我们区法院有没有什么熟人啊?”今天他为了査四的事情,求教了一下同桌钱宁,那小子告诉他,这种事找警察局的关系没啥太大用处,已经捅出来的篓子,谁也没那么大胆子捂盖子,直接找法院的关系争取轻判才是唯一的途径。不过钱宁也不知道班上哪个同学跟区法院有关系,叫他只能逮谁问谁碰运气了。
金孝丽挺奇怪他怎么问起这个,就问他缘由,王柏就说自己一个亲戚聚众斗殴被抓紧看守所了,貌似要判刑,想找找门路争取判得轻一点。
她见他说得实诚,就转了转眼珠道:“关系是有,不过不是能随便开口的那种,如果真要托过去,代价可能有点大,你家……一定要救那个亲戚吗?”
金孝丽知道自己父亲有个同学在区法院工作,不过那人没欠过她爸什么人情,她爸自然也不好随便开口求人,真要请托过去就得亮点诚意,有些话她不能说得太明白,据她所知王柏家里的家境应该一般,花太多钱去救一个远房亲戚的话有些不值。
“只要有门路就行,”王柏坚定地道,把话说得很明白,“钱不是问题,我家现在就是找不到门路,想搭救也没办法。”
“那我帮你问问吧。”金孝丽点头答应下来,不管有没有结果,王柏都先谢谢她。
“别抱太大希望,我还得回家问问我爸,看他的意思,不过,我尽量帮你。”言下之意她是会尽量求她爸爸帮忙。
王柏回到家,十点左右接到金孝丽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是很精神,好像事情不太顺利:“王柏,我爸问过他同学了,这个案子他知道,不过不是他管的,后来他去帮忙问了一下,那边的意思是要二十个数,可以量刑三年,再轻不可能了,少于二十个数,那边也不想接。”
这就是上头没人的结果了,遇到事情只能任由对方开价,连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他还有些不太明白:“二十个数?意思是……20万?”
金孝丽很尴尬地轻轻嗯了声,本来她是真心想帮忙的,可是这个结果她觉得对王柏家来说肯定无法承担,这是一个普通家庭好几年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