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爷的确死得不明不白,死后又进不得祠堂,入不了祖坟,便在这院子里闹。”
“其实我家老爷是个聪明人,只是有些懒散,好摆弄花草,养些活物,这本也无可厚非。但那不得重Cāo旧业却是老太爷的意思,不是我家老爷不务正业”
“你家老爷便是萧朱堂?”王爷问道。
“正是。老爷在世时我便是门房,后来老爷过世,二老爷仍留了我做门房,二老爷走了以后,便把我留下看门。”老金回答道。
“你家老爷如何死得不明不白?”王爷沉着脸问道。
“我家老爷是个闲淡懒散之人,本就不擅经营之道,加上二老爷故意为难,才落得个落魄的下场。二老爷此举不过是想逼着老爷重Cāo旧业,去给一个大户建所宅子,老爷是个孝道之人,不欲违逆老太爷遗愿,便拒绝了。不想二老爷利欲熏心,不惜以在族中除名相挟,老爷也是个拧脾气的,死活就是不允。二老爷便用银钱打通了关节,真个将老爷除了名。老爷本就身体不好,那以后更是疾病缠身,不出半年便过世了”
“如此说来,你老爷是病死的,如何说是不明不白?”王爷问道。
“我家老爷虽说病着,每日里延医问药,可大夫也说,这病只须小心调养没有大碍,可”老金看了看王爷,又继续说道:“后面的话,只是小人猜测”
“但说无妨。”王爷说道。
“自从二老爷来看过一次,那病便一日重似一日,不多时便故去了。”
“你的意思是,你家二老爷害了你家老爷?”王爷问道。
“小人也只是猜测,我还听到二老爷问老爷要什么东西,老爷便说:等我死了,你便可拿去。”老金半眯着眼沉思了一会说道。
“是什么东西?”王爷沉声问道。
老金半眯着眼沉思了一会答道:“好像好像是本书?当时我离得远,听不真切”
王爷低着头沉思一会,说道:“你家老爷死后,二老爷没有再来要那本书么?”
“老爷却是死在了异乡的,等二老爷来了,老爷早已入殓,棺椁还是我带回来的。夫人带着孩子投奔了自己的娘家哥哥,我们几个下人便都留在老宅做事。”
王爷“嗯”了一声,说道:“此事年代久远,要想查证也非一朝一夕。你先回去,本王自会留意。”
老金叩谢了王爷去了。
王爷坐在那里沉思了许久,端起了茶盅却没水,回头看汤圆,已然倚着床头睡着了。王爷轻手轻脚走过去,捏了捏他耳朵,汤圆皱起眉头,嘟了嘟嘴。王爷轻轻的将他抱起,脱了斗篷外衣,又轻轻的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将他盖上,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说道:“你个妖精,倒要王爷来伺候你!”
汤圆美梦被扰,不悦的扭了两下身子,咕哝了几声,转向墙壁继续睡了。
第二天早上。
王爷睁开眼睛,低头看看怀里的汤圆,仍旧面对着墙壁呼吸均匀,伸手捏捏他的耳朵,低头去亲他嘴唇,却看见他睁着眼睛,倒把王爷唬了一跳:“你醒着?”
汤圆嘟起了嘴巴,埋怨道:“都怪王爷,王爷一夜好睡,却连累我做了一宿噩梦!今天醒来浑身乏力,不想动弹。”
王爷听了这话,伸手摸了摸汤圆额头,果然有些作烧,忙起来叫了金鹰去请大夫。
大夫看了说是受了些风寒,又受了惊吓,开了些发散祛风的药剂。王爷意思要在这里养好了病再走,汤圆却说,如今小病不碍,还是赶紧到了杭州安顿下来,再慢慢调理,现下已是十月底了,若是拖到大冷的时候还在路上,只怕就要生场大病。王爷听了,沉吟了一会说道:“今日已然晚了,暂且在这里再住一日,明日再走。”说着便吩咐下人熬药,又派个精细人先行到杭州去打点了住处,省得到时候着忙。
汤圆喝了药便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都无精打采。赶到第二天早上,王爷叫他起来,梳洗过后亲自抱上了马车。
汤圆在马车里躺着,发现马车里铺的褥子换了厚厚的羊皮垫子,往日盖的毯子也换了锦缎的棉被。王爷将他安置好了,便抱着他坐着。汤圆笑笑说道:“还是放下来吧,等会腿又要麻了。”
王爷说了句“不碍的”又凑过来要亲,汤圆推了他一把说道:“伤寒要传染的,王爷还是离了我吧!”
“哪里就成了伤寒了!大夫说不过是上了心火,发散发散便好了。”王爷在汤圆耳朵上咬了一口说道:“你心里有事不与我知道?”
“我哪里有什么事!”汤圆说完,闭起眼睛养神。
今日动身晚了些,到了傍晚时候,正行在荒郊,若是要赶,只怕是下半夜才能找到镇店,王爷便吩咐了,找个避风地方就地歇息。下人便将马车赶到个避风的土坡后面,又烧起火盆送进马车里面取暖,自己也寻来枯枝烧起了篝火,众人围坐着烤些山**野兔,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汤圆与王爷坐在马车里,汤圆刚吃了点东西,喝过了药,正和王爷闲话,只听见外面一阵吵闹,王爷便探出头去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