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前妻。”
“前妻并不在法律规定的亲属关系内。”
赵枚涨红了脸,“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签了。你现在娶我,我不就变成正妻了?”
“胡闹。”
“家儒——”
“出去。”
他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和赵枚说话。
身边护士看不下去,“这位小姐不眠不休照顾你三天三夜——”
她立即被其他护工请出去。
赵枚没有再见淡家儒。
他在协和又住了两天之后移到香港继续治疗。
她的心很乱,也下意识地不想给淡家儒添乱。
看到那个香水的资料,赵枚第一感觉是,他真的疯了。
否则,他这样成功的一个商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举措。
可是他还是做了。
他让她出去,赵枚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语气那么苍凉惆怅,似乎消沉到失去了最后的斗志。
他恐怕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她只害怕,他想要把那个香水当成是临别礼物。
chapter59
四月里,赵枚再次看见淡家儒。
他在她家楼下,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黑色头发,白皙脖颈,长身玉立。
街道里已经点了小灯。
赵枚怀疑是梦。
他轻轻把她笼在怀里。
赵枚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中大石终于落下。
他的心还在跳,多好多好。
这是全天下最大的喜事。
他解开她的衣服领子,沿着光滑的脖颈细腻的肌肤一路吻下去,柔软而微凉的嘴唇在肌肤上留下蝴蝶翅膀扇动一样的触感,翩跹而过。赵枚觉得灵魂一寸寸从身体里面拔高,俯瞰着被拉进黑色风衣裹进怀里的自己。
宁静的夜里,徐徐的微风。
他风衣掀动,异常精致好看的英俊面孔,瘦削苍白,和吸血鬼伯爵殊无二致,她是他最好的猎物。
从此万劫不复。
淡家儒自火热的纠缠中抬起头来,眼神迷茫中带着点脆弱,“小玫瑰,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三十三岁了。若是能够有幸活到六十岁,也早就挥霍了一半的光yīn。”
赵枚这才想起来,这一日是四月十五日。
他的生日啊,她竟然在浑浑噩噩中忽略了。
即使她事实上一直记得。
只可惜她记得他的生日,却不记得此时此刻是何年何月。
赵枚勉强笑一笑。
“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
“不愿意。”
淡家儒不由僵住。
赵枚冷笑,“我才不要让你把我写进你的遗嘱。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钱易已经告诉我你有意召集律师拟定遗嘱,我今天答应你,恐怕明天你就会和我登记,立刻上报给港交所,让我合法继承部分遗产,对不对?”
淡家儒沉默。
赵枚斩钉截铁,“我告诉你,我不会答应,绝对不会。我要让你记住,你想要放心解脱,高高兴兴了无牵挂的走,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我自八岁开始,就被当做你的妻子来养,我的一生都牵系在你身上,我是你的责任,你对我有义务。
你永永远远都别想那么轻易地走。
你没有那个权力。”
赵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了作用,淡家儒的生存意志似乎强了一些。
他偶尔打电话过来,温文浅语。
他和她见面频率减少,偶尔一次,赵枚毕业,成功在协和做了一名实习住院医生。
他说,“我不放心你挤地铁,你不是早就学了驾照么?买辆车吧。”
赵枚千辛万苦拒绝了本该是她21岁生日礼物那辆酒红色的astonmartin跑车。
淡家儒终于妥协,“要不就mini cooper吧,适合女孩子开,又不张扬。”
她又怎么会不让他顺心。
于是,我们终于来到了文章的开头。
他们在一起,极尽缠绵地造爱。
他让她回香港,她没有同意。
街边的蔷薇色广告铺天盖地,他成功地告诉了全世界,他让赵枚成为所有女人嫉妒的对象。
赵承业一家生活的很好,踏踏实实过日子。
赵枚本来就亲情淡薄,知道他们过得好就已经踏实。
她不再抽烟,同时在邢未羽的介绍下开始见一个心理医生。
每天工作忙碌,偶尔看一场新上映的电影。
时间过得飞快,创伤也逐渐痊愈。
爱情却渐渐沉淀下来,愈来愈醇厚。
她先要修补好自己,再要看着他慢慢好起来。
六月末,毕业时节。
在广场上照毕业照的时候,赵枚站在第二排,屈身,和大家一起喊着茄子。
闪光灯闪烁的瞬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