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汽车,比平时更严重的呕吐感。
疲劳,劳累,比平时更容易激动的情绪。
两根红线一下子证明现在的境况。
那一刻她心思纷杂,一动不动。
孩子。
一个她和淡家儒的孩子。
男孩子,或者是女孩子。
早年曾经和钟心怡一起在学校的围栏上一起和草莓沙冰聊天。
钟心怡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生个儿子!”
赵枚说,“彼此彼此。”
当时笑语近在耳边,她竟然已经要做妈妈了。
赵欣慧开着一辆浅绿色甲壳虫,在学校门外等着她,见她一脸抑郁,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样了?”
“没事。”
“今天爸妈让我把你接回祖宅。”
“姑姑,我不舒服。”
“你爸爸四十五岁生日,你这么不赏脸?”
“姑姑,”赵枚踌躇了一下,“我——”
“怎么了?”
“没事,你能不能载我去DS香港办公楼?我有急事找家儒。”
赵欣慧见她一脸彷徨和坚决,终于踩了油门。
这是她第二次踏足这个地方,走得是正门。
36层的高楼,整片的玻璃幕墙。
权势名利。
赵枚看着办公楼的尖顶,是不是站在那扇落地窗后,俯瞰着维多利亚港湾,淡家儒才会真正找到那种——类似于九五之尊的快感?
她给淡家儒打电话,那边响了很久,他才接电话,“怎么了?”
“家儒,你在哪?”
“我在公司。”
“我在公司楼下”
淡家儒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他看了看表,“我半个小时后有一个会议,不能下来接你,你能自己上来么?”
赵枚走进去,前台穿着制服的小姐十分专业,微笑着领她去乘坐电梯,没有多看几眼。
赵枚松了口气,想起上一次乘坐这部电梯的种种。
电梯门一打开,她已经看见淡家儒。
他穿着一件细条纹衬衫,黑色西裤,没有带袖扣,袖子挽上去,露出一节白皙净秀的手腕。
抬眼看她的时候,眼光微微一亮。
赵枚忍不住掩住口。
“怎么了?”
“没关系,有一点儿恶心。”
淡家儒摸了摸她的头发,“走吧。”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办公室。
这是赵枚第一次来到他的办公室,地面上铺了黑底印着米白色DS集团标志的羊绒地毯,宽阔大气,整面的落地窗。
他站在薄纱一样的暮光里,皮肤好像会发光的瓷器。
“我忽然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你。上次你来36层,是打算恭喜我么?”
赵枚点了点头,笑而不语,大眼睛中透出的光彩却是愉悦动人的。
“那这次呢?”
“家儒,我刚才见了姑姑。本来,今天是我爸的四十五岁生日,我——”
“不想去?”
“嗯,还有——”
“不想去就不去。”
赵枚想了想说,“这几天没看见Jacky,他好可爱。”
“是。”
“我们——”
淡家儒的脸色忽然像蒙了一层薄薄的冰,反射着寒冷的光,“Baby?你想要孩子?”
语气近似于质问。
赵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淡家儒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沉默了一会儿才柔声安慰,“赵枚,我们两个人不好么?等等再说好么?”
赵枚艰涩的说,“等到什么时候?”
“一定要继承淡氏以后么?”
“不是。”
“你嫌弃我没办法在你的事业上帮助你?”
“不是,”他叹了口气,轻柔地抚摸她的脸,“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需要一个优秀员工做老婆。只是——”
赵枚颤抖着问,“你不爱我,只是我这么个人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淡家儒面色青白,声音冷冷地如刀一样划过空气,进入赵枚的皮肤。
“你从没说过我爱你”
Jane敲门进来,“淡先生,上海的材料供应商已经在等了。”
赵枚低下头拿起包包,“我没事了,先走。”
邢未羽自欧洲旅行回来,途经香港。
宁承业不停地给她打电话,下了最后通牒,“赵枚,你不会这么不够意思吧?我是怎么对你,邢未羽又是怎么对你?”
“就算我曾经惹你生气,邢未羽可能对你有半分冒犯?他不是一直都尽心尽力呵护你么?”
赵枚终究生出愧疚。
他们约在一家赵枚常去的咖啡厅。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