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她的脸,最后揪住她的嘴,“那是生物适应环境的一种表现。”
“我本来嘴唇就不薄,你还来揪?丑了怎么办?”赵枚嘟起嘴。
“丑了就丑了,还能如何?”
“你——”赵枚叉起腰。
淡家儒就势亲了亲她的嘴,“再丑也有我要你。”
“家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爱你?”她拖长声音。
淡家儒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理她的肉麻。
赵枚到厨房去刷洗了锅碗瓢盆,倒进锅里炖了一个小时,装进半透明的骨瓷碗里。
从厨房的磨砂玻璃门看去,淡家儒的间或在笔记本键盘上打几个字,或者指尖滑过文件的纸面,他工作的时候习惯性地带着hugo boss的全框黑眼镜,显得十分有书卷气。
她笑着舀着托盘把粥端过去。
淡家儒抬眸看她,声音中有一点中气不足和淡淡倦意,表情却是欣然的,“这么急着忙来忙去,你都不累?”
赵枚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好,“我要看着你喝完这碗粥。”
淡家儒无奈的笑了笑,“我还有文件要看。”
“那就只喝一口。”
他只能皱着眉头把已经伸到嘴边的勺子中的粥喝掉。
这样吃了几口,淡家儒忽然说,“以后不要和张婉茹走得太近。”
“我只是无聊才跟她出去。”赵枚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把这些粥喝完好么?”
淡家儒明显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着牙说,“一半好不好?”
赵枚终究舍不得逼他,还是点点头。
他从她手里把碗接过去,勉强喝了几口。
赵枚舀回来看看,刚好还剩一半那么多。
赵枚在淡家儒身边陪着他,并不打扰,只是从书房取出一本书。
到了八点多,淡家儒似乎工作告一段落,赵枚正在对着书页发呆。
“小玫瑰?”
“嗯?”书一下子掉到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赵枚有些心疼地捡起来。
“我们上去?”
“好。”赵枚想要过去帮他舀电脑和文件,他摇了摇头,自己抱着一堆东西,只留给赵枚一个消瘦的背影。
“女孩子怎么可以做体力活。”淡家儒说。
淡家儒把文件整理整齐,去饮水机前面接一杯温水。
赵枚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宽阔的臂膀,消瘦的身体,脖颈处一段肌肤细致如瓷,工整的白色棉质衬衫亮灰色西装长裤。
他背对着她喝了一口温水,转过头来对着她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他昨天还在发烧,今天就要带病上班。淡林淑英一声令下之后,淡家儒的工作量几乎是平时的三倍不止。
他的眼底是一层淡淡的灰,因为持续不退的低烧,头部胀痛,指尖在太阳穴处揉捏着。
赵枚过去扶着他回卧室。
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赵枚舀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不放心地说,“叫周医生来好不好?”
周静南私人诊所来往客户非富即贵,医术自然不用怀疑。
除了北京那一次如同噩梦一般的猝死,她不敢把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医术用在淡家儒身上一丝一毫。
从他电话中提到淡家儒的语气,看来私交也不错。
“何苦去扰人清梦。”淡家儒倦倦地闭上眼睛,低声说。
“他才不会睡觉呢,”赵枚想起那晚给周静南打电话他那边的声色犬马,“不知道在哪里的温柔乡。”
“那就更加不能打扰。”
赵枚还想要唠叨几句,看见他隐忍着不耐的倦色,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在赵枚身边考了一会儿,似乎是睡了过去。
赵枚轻手轻脚走出房门,给周静南医生打电话,“周医生。”
仍旧是一派喧嚣,周静南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电话那端是淡家儒那个娃娃新娘,他怪笑着说,“淡少奶奶。”
赵枚习惯了他的调侃,压低声音,“家儒最近一直在低烧,你能来看看么?”
周静南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他到什么时候才能累死。”
赵枚生出怒气,“你,小心说话。”
“哎呦,淡家儒心爱的小姑娘发脾气了。这样吧,我二十分钟后去看看。”
周静南自然不会准时。
赵枚等了他整整一个小时。
幸好身上没有酒气,她才小心唤醒淡家儒,看着周静南把针刺进他白皙皮肤之下的淡蓝色血管。
赵枚忽然想起,欧洲的蓝血贵族——那些个汞中毒的家伙。
“我等着你哪天活生生累死,明知道肺不好,扁桃体易发炎,生生要等烧到肺炎才肯安心休息么?”
淡家儒看见周静南的冷脸,有抬眸看看赵枚,知道是她自作主张,只能听了周静南几句不冷不热的嘲讽,目送他离去。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