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Lisa的说法,反而只轻轻微笑的时候感到一阵酸疼的沮丧。
他抱着赵枚从楼梯走上去,把她安置在床上。
赵枚晕乎乎地问:“淡家儒,为什么要和她好?因为她有大咪咪么?”
淡家儒哭笑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小玫瑰,你不明白的。”
淡家儒自港大硕士毕业后,进入普林斯顿大学念书,住在新泽西。
祥叔来学校接她,说是淡老太太有请。淡老太太从来都是又优雅又有威仪,每次见到她都是众星捧月的一堆,淡家老二,老三凑到她身边端茶倒水,说着笑话凑趣。淡家玄淡家礼在外面再怎么胡闹,到了她身边都是乖孙子的样子,就是淡家儒那样的人,也是恭恭敬敬诚惶诚恐的。
赵枚当然更加诚惶诚恐,她小跑着回了宿舍,换了套衣服。白色衬衫,灰色百褶裙子,想了想,又在外面套了件淡粉色粗呢外套。
淡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对她的打扮很满意的样子,才慢悠悠地问:“小枚,你成绩如何?”
赵枚谦逊地说,“还好。”
淡老太太回头挥了下手,一身黑色修身套装的助理把一个文件夹地给她。
淡老太太拿起名贵的金边眼镜打开来看,才叹息着说,“小枚真是个谦逊的好孩子,明明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名。”
赵枚不知道怎么回答,淡老太太又说,“看起来你要是出去一段时间也不会影响成绩,这样我就放心了。”
“出去?”
“没错。家儒一个人在新泽西,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我看着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淡林淑英女士笑得眼睛眯起来,十分慈爱的样子,“正好小枚你也可以去练练口语,毕竟香港本土虽然是英文授课,口音还是没那么准的。”
赵枚只觉得所有的血气全部都涌到喉咙,又被她努力地咽下去,脸上还是平静得体的微笑,她说,“您帮我定好机票了么?”
果然,干练的秘书小姐从包中取出一个信封,赵枚当着淡老太太的面打开,里面是第二天的机票,以及淡家儒在当地的住址和电话。
淡家的人把她送到机场,安检之后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飞机上,旁边满脸皱纹和蔼可亲的德国大叔亲切地问她,“How are you?”
本
来可以在长途旅行中多一个说话的对象,可是她最后犹豫了一下,只说了句,“Fine,thank you。”装出一副自己英文十分差劲的样子,不想要发起对话。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淡家随便哪个人动一动手指头,她就得手舞足蹈演着跌宕起伏的戏码。
比如说,她在学校再努力读书,成绩再好,在淡老太太看来,不过是当着她的面不经意地看一眼。
淡家儒算是她是什么人呢?
或者她算得上是淡家儒的什么人呢?她站在淡家儒的房门前,站在他的身边,他又会如何介绍她呢?
她该怎么对别人说呢?
那一刻,赵枚没有办法不怨恨,怨恨把她送到淡家的家人,怨恨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淡家儒。
她在学校,祥叔帮忙办请假。好朋友钟心怡说,你们家人好开明啊,高三了还让你去美国旅游,我就只能在这儿读死书,死读书,成为四眼田**。
其实钟心怡带着细框眼镜,一副白净秀气的样子,比不带眼镜还好看。
她聪明着,看出赵枚不高兴,说着笑话逗她开心。
Lisa是在淡家儒在新泽西的大屋门口看见那个抱着膝盖的女孩子时,才觉得心里有一种压着一个秤砣的沉默yīn郁的感觉。
她遇见淡家儒的时候,这个男人正在图书馆里,抱着本德文的原版书读得认真,她和朋友在咬着耳朵低语,他眉头轻皱,长长的淡淡的一道目光瞥向她们,她赶紧低下头示意朋友们安静,专业书上浮现出来的却是他异常俊秀冷峭的侧脸。
香港本身就不是多大的地方,他们这个圈子的活动范围更是有限,一共就那么几家人,拐弯抹角不远不近都有点亲戚朋友的关系,熟悉的餐厅,几个高级的俱乐部,总会遇见。
她和他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父亲是联署官员,她本不应该和他走得近,可是她实在是爱他,太爱他,爱到看见他的一个笑容,他的一个亲昵的动作都让她觉得是难得的珍宝。
后来,她大学毕业,直接去了淡氏。淡家儒力排众议,把她从8楼直调到16楼,她觉得这辈子的幸福不过如此。
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叫赵枚的女孩子的时候,淡家儒正陪着她在中环买衣服,购物袋子提了满手,兴冲冲的。
正挽着他的胳膊要上台阶,淡家儒忽然顿住脚步,望着台阶上下来的两个人,嘴唇微微一抿,眉头皱起来,眼神凌冽,浑身散发着森寒之气。
她诧异,这是
第一次在淡家儒身上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情绪,这让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