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露,却心下苦笑,他们都一样,失去才明白珍惜。
殷彧一愣,随即脸色更沈:“找到他,他必须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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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彧走了很久之後,肖南依然坐在咖啡座中出神,指间的香烟默默地冒着淡蓝色的烟雾,而他心中的不确定也随着烟雾扩散开来。
人总会在失去身边习惯的事物之後,才会一点一点清晰地回忆起那些不能忘怀的点滴。
自那个迷乱的深夜起,苏晨独特的味道便如同毒药渗透进他的细胞里,即便隔了一年,在魅色那样气味混乱的地方他依然立刻闻出那使他热血沸腾的香甜。
之後的几个夜晚,他便不动声色地等在那里,果然很快就遇到那只会咬人的倔强猫儿,久违的熟悉甜腻瞬间激起他火热的欲望,一年中没有得到过彻底纾解的欲火一下子喷发而出,如果不是苏晨的机警,恐怕那次魅色的洗手间里,自己就会得手。
被他逃脱本来也是意料之中,有挑战的游戏才能令人尽兴,於是他暗中调查了苏晨的一切,也获知他是自己分公司的新进人员,计划便在此刻形成。
奖励,会见,苏晨一步步踏入他设下的陷阱,最终如他所愿地沦为满意的猎物,看他那副隐忍不屈却不得不委身他的样子,自己明明应该得意却反而生出淡淡的愤怒。
为了一个秦柏,苏晨宁愿被别的男人上。肖南知道这是自己提出的条件,却为此耿耿於怀。
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有意无意地总会强迫苏晨在那间他和秦柏的公寓里欢爱整夜,这样他心底那点莫名的烦闷才会消散。
一点一点地接近了解,他愈觉得苏晨身上有着令人无法放下的魅力,明明混迹商圈多年,内心依然如孩童般纯真,明明被自己强迫屈辱,却仍会不情不愿地为他买早餐煮咖啡,那个人似乎总是口不对心,面上一副冷漠,心底却柔软而多情。
在看惯了他的不甘和被迫之後,桃林里月色下不顾一切扑在自己怀中肆意流泪的男子便成了他心尖上不能放下的柔软。苏晨从没有在他面前露出那样绝望无助的神情,偶然的真情流露却令他再也无法释怀。
而回到公寓里他痛苦而依然隐痛地擦洗身上痕迹的模样撞入自己眼中的那一刻,苏晨这个名字,永远再不会从肖南的心头抹去了。
接下来对付庄叶,虽出乎殷彧的预料,也确实担了不小的风险,可顺应心意而出的感觉令肖南意外地舒畅,之後苏晨一点点的改变他也确实感受得出。
肖南叱吒商场惯了,对於中意的东西向来不会允许别人共享,如果只是消遣倒无所谓,但苏晨似乎已不单单是个消遣那麽简单了。
夜悦,秦柏,这些人本来不用他亲自出马,但依照苏晨的性格,难免不会生变,於是,他干脆利落地断了他的一切可能,只留下自己这唯一一条路,无论苏晨是否甘愿,他都只能回到自己的怀抱。
咖啡已经凉透,烟灰散了一片,肖南带着一身烟味回到风尚,助理已经等在办公室门边。
“查查最近哪家拍卖行存有Kanohi1910年的窖藏。”
助理微微惊讶,不知肖南突来的一句从何而起,但见他脸色不善也就赶紧应声。
肖南靠进宽大柔软的皮椅闭目凝神,希望苏晨带走那箱酒的初衷与自己开始猜测的一样,否则……
不,无论如何,他都会找到他。
三天後,肖南拨通殷彧的手机,听得出殷彧的耐心几乎消耗殆尽,再找不到安旬,接下来他恐怕会自我折磨到底。
而他,自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心就再也没有平静过。
巴黎……
苏晨,你真要躲我那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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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ac的拍卖会如期举行,苏晨清晨告诉安旬要去拍卖的时候,安旬还以为他们要流落街头乞讨度日呢!
拍卖预定上午十点开始,苏晨想大概是那个时候人的脑子还不太清醒,出价也容易冲动?
他和安旬两个人并不起眼,又是很早就到场,Fnac门口的名车名流很多,但没人注意到他们。
苏晨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的时候,Fnac对面栽满鲜花的街道角落里缓缓走出两道高大修长的人影,即使刻意低调,但那出色的容貌和不凡的气度依然引来路人不自禁多看的几眼。
“真的是他!”殷彧墨色的眼中亮起火花,虽然只看了短短几秒,但安旬看上去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笑容里多了几分自信。
肖南微微点头:“他住的地方你知道了,稍後你我分头行动。”
逮人这种“小事”虽然容易,但肖南和殷彧都是第一次做,以前只有别人追着他们的份,哪有这样上心过?
肖南背靠灰色的墙面,点燃香烟慢慢抽着,深米色中长款风衣微微敞开了领口,露出里面灰蓝高领毛线衣,笔直精致的牛仔长裤勾勒出他修长紧实的双腿,脚上则是一双舒适而昂贵的麂皮面褐色休闲鞋,他状似悠闲却眉头微蹙,疑似混血的面孔在金发碧眼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