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好多。”
叶定默默无言,心说,能怎麽?一天做五次,能不瘦麽!
不过,最近兔子好像良心大发,突然减少了做的次数,有时候甚至连续好几天都不做一次,回家次数也少了,经常到凌晨才回来,身上弥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种味道叶定绝对不陌生,是血腥的味道。
兔子身上怎麽会有血腥的味道?难道……他在外面做非法的事儿?
这麽一想,叶定心里顿时一紧,拿著试管的手也松了下来,如果没有赵启申及时接住,那好容易才培植出来的细胞就要彻底完蛋。
“小心点!要是摔碎了,又得花一个月的时间重新培育了。”赵启申严肃的说。
叶定连声抱歉。
赵启申看著他,叹了口气,问道:“怎麽了?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麽事?”
“没。”叶定咬著唇,否认。
他要怎麽说?难道告诉赵启申,说自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给骗上床了?还骗得签下了那该死的丢人协约?
赵启申见他不肯说,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拍拍他的肩,说:“要是累了,就休假几天吧,这里有我照看著。”
“不用。”叶定想都没想就拒绝。
“哎,阿定你啊,还真是工作狂。”赵启申无奈地笑了。和叶定共事三年来,几乎就没见过叶定休假,这人对工作有一种异於常人的狂热,心里似乎有一个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的他。
不知道是什麽信念可以支撑他到如此地步呢?
会是人吗?
赵启申走神地想著,如果是人,不知道是谁这麽有幸,能够成为叶定的信念呢?
二人在工作室里,魂不守舍地呆了一下午。等到下班时间了,两人才发现,一天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彼此不禁都有些尴尬。
“咳,今天就算了,明天再继续吧。”赵启申说。
“不,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待一会儿。把今天的事都做完。”
“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早点回去啊。”赵启申无奈,知道他“今天事今天完”的性格,不再劝说,交代了些工作上的相关便离去了。
他人一走,硕大的实验楼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叶定一人。
时锺指向晚上八点。
不知道那只兔子有没有回家了?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就没看到他的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叶定绝不承认自己这是在担心他,就算担心,也只是担心他去做什麽违法的事了,到时候连累自己。
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叶定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拨下了一连串号码。号码是兔子逼著他背出来的,一开始他不肯,兔子就很霸道的说:身为老婆,连老公的手机号都不记得,太过分鸟~呜呜呜。
他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楚楚可怜,可惜叶定一点都不动心。
兔子见他不为所动,就亮出了最大的底牌:“你敢违抗哦,一百次哦一百次!”
妈的,每次都用这招!可恶!
叶定想到这,火气又上来了,不等电话接通,就立刻掐断了。然後把电话关机,强行告诫自己不要分心,投入了工作中。
等工作忙完,已经夜里十一点多锺了。
窗外的天,黑的像块裹尸布。
叶定伸了个懒腰,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工作的实验楼在医院的最西角,靠近太平间位置。因为平时只用来做医研的,所以比较僻静,也无护士医生值班守夜。一到晚上,这里就和太平间一样,死静死静。
午夜的实验楼里已经没什麽人了,弥漫著一股诡异的冰冷。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维修,电压不稳,暗黄的走廊灯一直不停的闪烁,颇有些恐怖片的味道。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忽然,窗外一道闪电轰然划过,紧接著,雷声大作,大雨呼啸而来。
该死,怎麽下雨了?
他忙辙回身朝实验室走去,那里有赵启申留下的备用伞。
走著走著,突然,一道黑影在走廊尽头闪过。
只是一瞬。
叶定一怔。
是谁?谁在这里?
这里一般没有外人进出,而现在的时间,实验楼里根本不可能还有人存在。
难道是……不法分子来盗取研究成果的?
叶定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轻手轻脚朝走廊尽头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解剖室。
解剖室的门锁上,有被撬开的痕迹,虽然很细小,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八月的天气,叶定却突然觉得很冷很冷。後背一阵阵的发寒。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