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就会弄出太多的声响,更加惹的眼前人侧目,只得作罢,装作一本正经的跪坐的端端正正,心底里却已经把夏岳不看场合的行为腹诽了好多遍。
不知道为什麽,唉,自从嫁进了林家,明明婚嫁应该是很自由的选择,再见到这两兄弟,总搞得像是亏欠了他们什麽一般。方若影在心底暗自唾弃著自己迫於皇帝老爷yín威的示弱行为,可她心知肚明自己不管怎麽假装什麽事也没有,但心灵上始终无法忽略的,是交握的指尖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暖意。
心底恶作剧的念头陡然涌上来。
夏岳你不看场合不分地点?唔……
“嘶……”安静的殿内,夏岳忽然间抽了一口冷气,对上案几下方站著正要回话的潞王投来疑惑的目光,皇帝只得无奈的苦笑一声,“王弟,到底出了什麽事?”
夏岳警告的瞟了方若影一眼,虎口上被她狠狠一下掐的还在隐隐作痛,方若影在心底笑开了花,让你再不放开,活该~
她却也见好就收,知道人前不是笑闹的时候,虽然以夏宏之前的个性不是那种喜欢动不动谏议的大夫,可他现在应该看她并不是那麽顺眼吧?
上首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这几个表情落在夏宏眼里,变成了全然的眉来眼去,而夏宏的表情,则是微不可见的黯了一黯。
只是几天罢了,感情就这麽好了吗?
你不是宁可抗旨也不要嫁入帝王家吗?为什麽这一次,这麽快就妥协了呢?
夏宏轻轻咳了一声,清越的嗓音回荡在殿内:“皇兄,臣弟今日来,是为了向陛下汇报刑部对於方相一案的最新审理进展。”
夏朝的王爷,其实大多数都是没有实权的,夏宏这个潞王,自然也包括在内。可是方升此案不同,因为涉及到的官员大多数都是出身於世家,而涉案的又有丞相在内,这样大的案子,除了皇帝需要亲审做最後的决断之外,也需要别的皇室成员做初审,整理出细节呈给皇帝御览,毕竟,皇帝不方便常常出宫,在细节的审理上就不那麽方便了,而夏宏承担的,就是这麽个承上启下的职责。
父亲的案子?
方若影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挺直了腰背,身体微微的前屈,希望听到夏宏能说出什麽好消息来。
谁知道夏宏却陡然住了嘴,这时候,他才第一次看了方若影一眼,而他的唇间吐出来的话语,让方若影浑身一震:“陛下,後宫不得干政,您身边坐著的,可算後宫?”——
我是作者有话说的分割线——
期中考试刚刚结束。
崩溃了,我发现我的accounting for non-profit organization那门课考的一塌糊涂(完全看不懂题目在说啥),头疼了……
尤其是我还在考试前看了三天的书啊啊啊……
前两天没更新,所以今晚应该还有一更补之前的更新。
第四十四 死路
夏岳手中的手指微微一动,他偷偷抬眼望去,只见方若影已经垂了眼皮,正襟危坐,脸上淡淡的,却有一点掩不住的黯然。
总也是儿时好友,再相见时,真要做到如此剑拔弩张?夏宏语气里的讽刺,只刺的方若影原本因为见到旧时老友而期待喜悦的心情,陡然间冷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知道父亲的现状,夏岳心中明了,她此刻肯定是转身就走。
现在她按捺著脾气,镇定著心思这样静静的坐著,夏岳的心里也为她觉得委屈起来,面前的却是自己唯一的亲弟弟,他微微的蹙了蹙眉头,警告似的瞪了夏宏一眼,说:“王弟,你今日前来,不是过问哥哥的家事的吧?”
的确,後宫与否,是夏岳的家事,虽然也是国事,但是夏宏已经很明白夏岳如今这般说话的意思,他冷笑一声,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半跪下请罪道:“皇兄,是为弟的逾越了。不过方相的事,有当事人在,谈论案情不太好吧?”
“当事人?”夏岳的眼神刹那间冰冷起来,而方若影也是一惊,原本垂下的眸子没有顾著避嫌,死死的盯著了夏宏。
“恩,当事人。”夏宏微笑著眯起了眼眸,仿佛不知道自己抛出的是怎样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笑道,“方相的案情,林家家主亲自作证,说道方小姐当年的嫁妆里,赫然就有御用的违禁品,而六十四抬嫁妆里所装的价值,也远远超过方相所能承担的俸禄。如果不是靠著贪,那麽一大笔银子又是从何而来?方相无从交代,那麽王弟估计,刑部在判的时候,就是铁板钉钉的定为贪赃的赃款了。”
方若影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後竟是气的全然青紫,她不顾夏岳轻轻拍著她的手背,嘶声道:“林鑫那老匹夫亲自作证?御用的违禁品?亏他也说的出口!”
夏岳的眉头已经皱的紧紧的,他沈声问道:“难道你没有说,有很大一部分的嫁妆是宫内母妃的赏赐吗?”
当年方若影出嫁,宫里的贵人大多有所馈赠,安宁公主也不例外,看到宫内专用的禁品,就更是不奇怪了,如今怎麽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