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他的解释。她最多失去一个她挚爱的男人和一段她无比珍惜的婚姻,她还能失去什么呢?听到他的答案,也好让她快点解脱这段婚姻的束缚,不,是让他早点解脱这段婚姻的束缚,让他远走高飞,寻找他的幸福,那样也许她还会好受一点。
等任家乐吃完,顾重远也已经吃完。他刚要收拾起碗筷,任家乐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筷子。
“我来洗。你休息一下。等我洗好了我们出去。”她说。
顾重远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把叠好的碗给她。顾重远捂住怦怦狂跳的心脏,只觉心中的恐惧逐渐庞大,笼罩着他,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压抑,让他喘不过气。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对“她”说分手的前一刻,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为了什么才这样。
任家乐要离开他了吗?不,他不能让她离开!可他也不能将那件事全盘托出,因为那不是只是他和任家欢两个人的事情。那个故事太长,他不能一个人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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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并肩走在路上,不时有晚上巡逻的士兵向他们打招呼,顾重远又什么话都不说,搞得任家乐有些烦躁。
他不会准备沉默一路吧?任家乐默默地想。
刚想完,顾重远低沉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去外面走走,这里人太多?”
她轻轻“嗯”了一声,就被顾重远牵起了手,往部队的门外走去。任家乐想甩开顾重远的手,无奈他握得太紧,怎么拽都拽不开。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顾重远还是不放手,拉着她一起走到警卫的身边,只见他在警卫耳边低语了几句,警卫便对他这个团长放行了。
部队驻扎的那块地前面白天就是人烟罕至,现在大晚上的,更是幽静得只听得见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丝丝寒意从衣领钻进了身体内,让任家乐不由地颤抖。走了几步,身体上的寒意和疼痛更加剧烈了。
顾重远脱□上的大衣披在任家乐的身上。任家乐没有拒绝。
顾重远边走边说:“小乐,我记得结婚的时候我说过我们要互相信任。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任家乐反问他:“我也记得结婚时你说过我想知道的,你一定会告诉我。你不说出来,叫我拿什么相信你?”
“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那等你告诉我的那时候,我自然就会相信你。不过……”任家乐蓦地听了下来,“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既然没想告诉我真相,还叫我出来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她刚准备转身,顾重远松了手,向前两步挡住了她。
“再陪我走走。我还有话要说。”
任家乐忍着痛跟着顾重远继续走了起来。顾重远在前面走,她在后面。她听见他说:“婚礼的事情辛苦你了,让你忙了那么久。我已经请好了假,十天,我买了三天之后的飞机。办完婚礼,我们可以抽几天去海南岛旅游再回来。”
“没必要,都不知道婚礼还办不办了。”任家乐冷声说。
“任家乐,你不能那么任性。这个婚礼……”
“我哪里任性了!”她一跺脚,大叫。哪知剧烈的疼痛从脚踝处从下而上地传来,她咬着下唇,顶着冷汗,蹲了下来。她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地上,脱下了靴子,察看自己的脚。
顾重远走了没几步就顿觉身后的人怎么不见了,往后一看,任家乐正坐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脚,张牙咧嘴的。
他急急地冲了过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扶起她的脚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她的右脚脚踝处明显的肿胀了起来,皮下还有淤血。顾重远又皱紧了眉头,问她:“怎么回事?!你……”
“你又想说我故意伤害自己是不是?”任家乐无奈地牵起嘴角一笑。顾重远在她的脚踝处半轻不重地一按,她又疼得呲牙咧嘴,怒瞪着顾重远,“你想干嘛!我都说了我没想伤害自己!刚在浴室里摔了,脸碰到了龙头开关的那一角,脚又不小心崴到了!现在你高兴了吧!”
顾重远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但仍然是面无表情。他半蹲了起来,双手从后伸长抓住任家乐的两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又反手勾住她的膝盖,让其两腿夹着他的腰,向上耸了耸,把任家乐背在了身上。
他说:“回家。”转了身往原路走了回去。
路上静悄悄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在体会这瞬间无言、不再争锋相对的美好。不知为何,顾重远刚开始像一只蜗牛,背着沉重的壳,一步一步走得很是缓慢,过了两秒,又倏地走得很快,走了几步,又慢了下来。如此往复,把任家乐颠得心烦。”顾团长!你是要哪样!一会快一会慢的!”她忍不住说他。
只听见顾重远很轻很轻地一声叹息,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关于那件事,我知道你早晚都会发现端倪,这也是你父母不愿你嫁给我的原因。但我答应过你,所以我一定会告诉你真相。只是……这件事的真相不能只由我来说,因为这件事更多地关系到你的家庭,而我不过是正好参与了进来……”他突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