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矜娇笑着对那男人说:“阿哲,这是我小时候一个院里的妹妹,好几年没见了,能给我几分钟叙叙旧吗?”
“当然,请便。”
周子矜把任家乐拉到了店里的某个角落里,梁若晨见她俩的情况不对劲,找了个还要好好看看里面东西的借口就走开了。
任家乐甩开周子矜的手:“周子矜,你怎么回事啊,刚拧得我手疼死了。”
“怎么回事?应该我来问你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专门来破坏我好事儿是吧?”周子矜那爷们似的腔调又出来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没怎么啊,我只是好奇啊,你前几天不还带着团长大人来见我们么,这会儿怎么又来一个男的了?还有啊,我们前几天不才刚刚见面吗,哪有好几年没见啊?”任家乐说着还紧锁眉头,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任家乐,你!行了你,你不是知道我和顾重远只是被迫的吗,装什么装啊?”
“那伯父伯母知道你和顾重远玩完了,跟那男人在一起的事吗?”任家乐用下巴朝男人的方向顶了顶。
“关你屁事!”
“哦?那我去问叔叔阿姨去。”
周子矜咬着下唇,无辜地看着她。她头一次看到周子矜向她求饶,心底对那男人的敬意油然而生。爱情的魔力果然是伟大的,竟然能让一向骄傲的周子矜都低下了头。
周子矜说:“任家乐,咱们暂时休战?从此刻起,咱们是朋友。你不会真不管朋友死活,去跟我爹娘打小报告吧?”
任家乐哼了一声:“谁跟你是朋友了?你滚远点,我才没那么有空呢!老纸忙得很!”
“嘿,任家乐,够义气啊!我看中一个包,挺好看的,你要不?”
“算了吧,黄鼠狼给**拜年。”
周子矜哈哈大笑:“任家乐,你说你是**吗?”
任家乐瞪了她一眼:“滚边儿去。严肃点儿,我问你,顾重远怎么办?”
“顾重远?嘿,他不是和你比较熟吗?你这问题应该问他去。”
“那你就这样拖着人家?”
“我可没拖着他,他可以主动跟他首长老人家坦白。”
“一个男的好意思先拒绝女的吗?你真浑球。”
“你好像很关心他嘛?怎么,你喜欢他啊?”
“是啊,怎么了?”
“不是吧,你们俩才见过几回啊?”
“一见钟情不行啊?”
“可以,你任家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任家乐顿时有些沮丧:“如果他知道就好了。”
“那你想怎样?”
“我要他电话。”
“什么?你连他电话都不知道?!”
周子矜的嘴抿成一条长长的线,撇着嘴对她摇了摇头,从手袋里拿出手机把联系人调了出来,把顾重远的电话报给了任家乐。
报完了之后她说:“先说好,顾重远那人还真不是那么好拿下的,到时候哭鼻子可别找我。”
“切,我哭鼻子会在你面前吗?我情愿躲角落里。”
“随你。不过我俩现在可是同一战线的伙伴,在战场上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才能打倒敌人,我跟你说,任家乐,你千万不能打报告啊。”
“打报告这种事不是只有你才做么?”
“……”
周子矜特温柔地牵着任家乐的手回到了那男人的旁边,直把家乐给麻得受不了。
最终周子矜还真送了她一个包,她本是想推辞的,周子矜拼命地往她怀里塞。她想了想,不要白不要。想当初,周子矜抢了她多少玩具呢,送个包也无可厚非吧。
周子矜送了她一个包,她自己什么都不买似乎有点丢分,于是她挑了一套羊毛软呢大衣,克什米尔羊绒长袖高龄套头衫和窄管裤,刷卡的时候她的心抖啊抖的。梁若晨在一旁看呆了,她怎么不知道她的这两朋友竟然都这么有钱,还都是一身一买的……
任家乐拎着香奈儿的手袋,郁闷地心想,回去的时候叶菡会不会立刻冲过来杀了她啊。
叶菡当然没有杀了她,反而对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夸她的眼光总算长进了些。甚至她把买了的六位数报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还对她语重心长地说:“女孩子就该穿好点,你都大了,穿那些个地摊货像什么样子。”
任家乐在心里嗷嗷乱叫,谁说几百块的就是地摊货啊,那也有牌子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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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任家乐拿着手机在床上卷着被子不停地翻转,漫漫长夜,她看着手机联系人那栏里的“顾重远”难以入眠。
她按了删按了再删,句子组织了好久。最后终于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发了出去。
Part 7 首长请客?
“顾重远,你好,我是任家乐。上次你送我回家,我还没有感谢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吃的地方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