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帕、戚长征、范良极带着虚夜月、庄青霜。寒碧翠把风行烈一行多众,直送到长城外的大草原处。
左诗等其它诸女,因怕她们不堪道路难行,均被劝得留在居庸关等待韩柏们回来,不让她们跋涉远送。
雁翎娜的五千精骑和无双府的大队人马,早到了那大草原处等候他们,庞大的驼马队,载着大量的兵器粮食物资,延绵数里,声势浩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虚夜月、庄青霜、寒碧翠搂着谷倩莲和小玲珑哭得咽不成声,反是谷姿仙不住劝慰,都没能使她们抒得悲怀。
戚长征望着风行烈苦笑道:“女人就是这样的了,不知那里来这么多泪水,长哭长有。”忽然鼻头一酸,吓得他连忙闭嘴。
雁翎娜矫捷地跳下马来,拉着韩柏走到一旁道:“待到日后回来让我这不会哭的女人来找你好吗?但不要以为我想嫁你,只是见你长得英俊,又懂讨女人欢心,才想陪你作个玩儿。”
韩柏啼笑皆非,低声道:“若说俊俏,我拍马都及不上行烈,你到时还会记着我吗?”
雁翎娜娇笑道:“风大侠是目不邪视的正人君子,你是那处有女人。坏眼便转到那处的色鬼,怎同哩!”迅快吻了他一口后,飞身上马,策骑而去,向军兵们发出准备起程的命令。
韩柏回到直瞪着他的各人身前时。苦笑摊手以示清白道:“这是她们呼儿族的离别礼节,诸位请勿想歪了。”
谷凝清显是心情畅美,同不舍笑道:“看这个小子多有趣!”
不舍则摇头微笑。
风行烈见驼马队正源源开往地平的另一方,豪情奋起。一拍背上的丈二红枪,大喝道:“小莲和玲珑不要哭了,很快我们便可再吹聚首的。”
谷倩莲依依不舍地放开变了个泪人儿的虚夜月。奔了过来,忽然搂着范良极的瘦猴脖子,在他两边脸颊各亲一口,泪眼盈盈道:“一口是欠你赌债,另一口是感激你这好大哥的。”
范良极破天荒两眼一红。竟说不出俏皮话来。
站在范良极旁的韩柏,笑嘻嘻凑过头去,在心甘情愿的谷倩莲脸蛋杳了一口,笑道:“还欠一口,待日后我到无双国才再补领。”
谷倩莲闭上美目。泪珠不住流下,呜咽着道:“老戚:你不是想亲小莲吗?”
戚长征如奉纶音。忙香了一下她脸蛋。
谷倩莲放开了范良极,哭着往车队奔去。
风行烈抱着扑入他怀里的小玲珑,一声长啸。策马掉头去了。
韩怕搂紧月儿霜儿,与安慰着寒碧翠的戚长征和范良极,直看到驼队变成了一串在远方蠕动的小点,才跨上灰儿,掉头回居庸关去。
灰儿虽负着三个人,仍是轻轻松松,一点不吃力。
月儿在他耳旁呢喃道:“我们在顺天等你。韩郎你自己一个人去见瑶姐吧!霜儿也想多点时间陪伴爹娘哩!”
韩柏知她是怕左诗等耐不住陆路车马之苦,才肯陪着留下,暗忖这娇娇女因心性纯良,愈来愈懂为别人着想了。
头向范良极叫道:“老贼头,你陪我去吗?”
范良极老脸微红道:“梦瑶想见的是你而非我,老子去来干吗?”
前方的戚长征大笑道:“大哥想陪着大嫂才真。”
韩柏没有作声。心神早飞到“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慈航静斋,这天下武林至高无上的圣地。
韩柏辞别各娇妻,策着灰儿,离开顺天。朝西南日夜兼程赶路,五天后到了离慈航静斋所在的帝踏峰最近一个县市。找了所客栈。安置好灰儿后,已是黄昏时分,他闲逛了一会,随便找了间较顺眼的酒楼,登上二楼叫了酒菜,在临窗的一桌狼吞虎起来,这几天吃的全是干粮,现在美食当前。自然份外起劲。
酒楼内十多桌只有五张坐了客人,其中两桌均是劲装大汉,身配兵刃,都是武林中人。
忽听其中一人道:“如今黑榜只剩下了浪翻云和范良极了,好应找人补上才对。”其它人一齐起哄,吵嚷得十分热烈。
另一人道:“拦江一战未有胜负。谁有兴趣理会谁该补上黑榜这种闲事呢。怒蛟帮愈来愈横蛮了,竟明令中秋前后,不准任何船艇进入拦江岛五十里的范围内,否则必杀无赦。真要操他的娘啦!”
韩柏大感有趣,别头望去,只见一名马脸汉子笑地怪声道:“李洪,人家是为你着想哩,若是来了一阵风不幸把你送到拦江岛附近。被庞斑或浪翻云的拳风剑气无意扫死了,春晖院的小白莱谁来给她筹钱赎身呢?莫怪我马明辉不提醒你丁。”
众汉捧腹大笑,均说马明辉有道理。
李洪气红了脸,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仍扮作凶狠道:“异日我李洪在靖难军立了军功。当了将军,定把你马脸辉杖打一番。”
韩柏心中恍然,原来这些大汉都是赶着到顺天投入燕王军队的,不用说是看好燕军了。
再没有兴趣听下去,拍拍肚皮。待要离开时,另一瘦汉道:“现在除庞浪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