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艘大小舰船,由武昌逆流直赴岳州府,在到达嘉鱼东北方气势磅磅的赤壁山前,已经过了汉阳、金日、东江、新滩等十多个沿江大镇。
由此西南行,长江途经嘉鱼,石头口镇、洪湖镆、厅栏矶,临湘、白螺矶、道人矶、城陵矶、巴陵,而至岳州府,才泻入碧波万顷的洞庭湖内。
长江的主流由西而来,在洞庭湖北方流过,于道人矶和城陵矶这两个岳州西北的大镇处.接连着通往洞庭的主水道。故岳州府实紧扼着长江往洞庭的咽喉,今趟怒蛟帮勇夺岳州府,实是致胜的关键,齐泰亦势不能坐视不理。
洞庭不但是中国第一大湖,更是江南各省诸水聚处,物资欲要输往京师,大部份均要途绝洞庭,再缠岳州府进入长江,又或取道华容河这条费时较多的水道,故洞庭实乃水道交通的心脏枢钮,接通东西南北水运,为兵家必争之地。
虚夜月等正在欣赏着赤壁山气势迫人的风光,赞叹不已时,韩柏和风行烈溜出议事的主舱,前来陪伴诸女。
虽是逆流而行,却是顺风,故船行甚速,沿途不时遇上打着怒蛟帮或武昌府旗号的战船,透着一种战云密布的气氛。
风行烈到了谷姿仙旁,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虚夜月、庄青霜、寒碧翠、韩宁芷等无不露出艳羡之色。
韩柏坐到船尾寒碧翠和韩宁芷之间,伸了个懒腰道:“嘻:寒大掌门。临渊羡鱼,不若退而结网,要不要我找老戚来,和你联手泡制幸福的未来。”诸女无不俏脸飞红,一阵娇嗔。
风行烈那边的谷倩莲笑骂道:“你这小子半点羞耻都欠奉,翠姊不要饶他。”韩柏赖皮地道:“寒大掌门能拿我怎样哩!”寒碧翠气得不理他,旋又笑了出来。
韩宁芷以她天真的语调认真地道:“大伯说过,凡修习先天上乘武功的人因为练精化气的关系,都不易生孩子,仙姊你真是幸运哩!”众女顿时静默下来。
“那怎办才好!”这句话本是除谷姿仙外众女的心声,到发觉说此话的竟是盼作女声的韩柏无不又羞又气,差点要联手揍韩柏一顿。
风行烈摇头叹道:“唉!这么的一个柏小子,老范不在,你便肆无忌惮了。”看着正担心得嘟长了嘴巴的虚夜月,韩柏笑道:“韩五小姐此言虽是有理,却不知道修习上乘武功者亦有高下之别。若是真正高手,精气收发由心,否则怎会有我的好月儿、好霜儿、寒大掌门等钻了出来,我也不能令七……嘿:没有什么:总之我乃生孩子的第一流高手,要谁生孩子便谁要生孩。不信过十天八天时间再问霜儿月儿五小姐她们,看看我有没有吹大气,大掌门和小莲最紧要巴结我,请我向尊夫传授心得,否则莫怪我藏私。”听着他狗口长不出象牙的说话,诸女更是脸红耳赤,但又芳心大喜,更因知他身具魔种,又精通双修大法,非是吹牛。
虚夜月红着脸道:“小莲那用巴结你,人家的夫君不行吗?”庄青霜赧然责道:“月儿啊:你真是近朱者赤,说得这么难听。”比情莲跺足道:“翠姊快去向老戚投诉,死韩柏在调戏你。”韩柏哂道:“小莲若信了月儿的话不来讨好我就糟透了,行烈之所以这么行,就因他和公主均精通双修大法,深悉精气送取之道,换了小莲,便要靠我这生孩子专家为行烈指点教路了。”众女虽大窘,但均信他言之成理,一时间竟无人敢与他抬。但当然亦没有人向他请教高明。
韩柏更是得意洋洋,同身旁的寒碧翠道:“大掌门:叫声柏哥哥来听听。”寒碧翠见牙尖嘴利的谷情莲亦不敢冒得罪他之险,正感手足无措时,戚长征走了出来大笑道:“掌门贤妻,为了我们的孩子,快叫柏哥哥吧!”寒碧翠终于我到可出气的对象,跺足腰嗔道:“你快给我滚!”戚长征来到寒碧翠旁,便挤入她的椅子去,又抓着韩柏的肩头,恶兮兮道:.“快把你的生孩子妖术,公告天下:那我就不追究你调戏我贤妻的大罪。”风行烈失声道:“原来你这小子躲在一旁偷听!”韩柏装作惊惶道:“有事慢慢说。但因其中牵涉到很多细节,包括姿势运气呼吸吐纳力道深浅时间合作……”他尚未说完,早给风戚两人的哄然狂笑打断,众女更是羞得想打个地洞钻进去,避了这些不堪入耳的粗话。
戚长征连泪水都呛了出来,捧腹道:“这小子真有趣,你最好再组织一下后,详细列出一个表来,让我贴在床头,否则恐怕会忘记了。”今次连众女都笑弯了腰,娇嗔不依,充满欢闹的气氛。
闹了一会后,韩柏站了起来,故作肃容道:“行烈长征,我们不若找个地方,开一个生孩子大会,唉:天下间还有什么情景,比我们诸位娇妻全都腹大便便更动人哩!”两天后,舰队和留守岳州的战船汇合,增至七十艘,开往洞庭,趁着黑夜,朝小怒蛟驶去。
途中接到消息,齐泰尽起水师,大小三百艘戥船,往岳州府开去。
翟雨时好整以暇,一点不为这消息所动,坚持原定策略。
丙然到了次日清晨,再收到消息,齐泰改变航线,改朝小怒蛟驶来。
众人至此对翟雨时料敌如神的智能,无不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