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征醒了过来。枕旁的寒碧翠睡得又甜又深,俏脸上泛着风雨后的满足和安详。
这里是离月楼隔了一个庭园。是名叫“香桂居”的平房,多了寒碧翠等出来后,月楼的上层住上两家人实在太挤了,所以虚夜月虽不情愿,无奈下惟有安排他们住到这里来。
香桂居的四间大房由四女各占一间,非常舒适。
他爬了起床,蹑足推门,穿厅而出,到了屋外有檐盖的平台处,暗黑里褚红玉正倚栏看着外面的雪雨夜景。
戚长征早听到她步出房外的声音,脱下披风,为她披在身上,同时从后探手往前,把她搂个结实,低声道:“为何不在房内等我。”
褚红玉一声呻吟,靠人他怀里,没有作声。
戚长征一震道:“你哭了!”
褚红玉默然点头。
戚长征既感歉疚,又涌起无尽的怜惜,举袖为她拭去泪渍,柔声道:“过去的让它过去算了,让我们携手迎接美丽的将来。”
褚红玉出奇地平静的道:“戚郎!坦白答红玉一个问题好吗?”
戚长征知道她心情复杂,充满了连番灾劫后自悲自怜的情绪,忙打醒十二个精神,贴上她的脸蛋,深情地道:“老戚冼耳恭听。”
褚红玉沉吟片晌,幽幽道:“戚长征你是否只是可人家呢?”
戚长征一怔道:“当是不是!还记得我第一次在长沙府遇上你时。已心生倾慕,否则为何会那么情不自禁地逗弄你,只碍于你是尚兄的人。否则那有让你这俏住人就此离去呢?”
褚红玉要的正是安慰的话,满意地呻吟一声,还想说话,给戚长征捉着可爱的尖削小下巴,重重吻在她的朱上。
她剧烈地抖颤起来,倏地推开了戚长征的大嘴,喘息着道:“戚郎啊!人家还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
戚长征体会到她的心情,点头道:“来!我们好好谈谈。”拉起她柔软的小手,在平台的石阶并肩坐下,一阵风雨刚好吹过,雪点随风洒了入来,落在他们脸上和身上,温柔冰凉。
这时他们才发觉双方都是赤足。
戚长征挨紧着她。看着地那愁眉难展的凄凉样儿,一手搂着她香肩,另一手则抓着她一对柔荑,微笑道:“来!笑给我看看。”
褚红玉凄然摇头,表示没有笑的心情,淡淡道:“戚郎!红玉是否属淫贱的女人?”她早就问过同一间题。
戚长征明白她心情矛盾,若不让他尽心事,不解开心结,会使她更感难受。正容肯定地道:“当然不是!”
褚红玉激动起来,颤声道:“为何那天在树林里,我身为人家的妻子,却欢喜你那样调戏我呢?”
戚长征微笑道:“坦白说,这是自天地初开以来。便存在着的问题。男女是天生互相吸引着的,无论是既为人之妇或夫,亦改变不了这人之常情。只不过受到礼法道德的约束,才不会做出越轨的行为。所以谁也不用因受到别人的吸引而羞愧。我才不信行烈和韩柏对你们没有兴趣,正如我亦受到月儿霜儿等的吸引。但因为她们身有所属,所以我们才要把占有的欲望,化作纯洁的友情,否则就沦为奸淫之徒了!”
褚红玉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后,凄然道:“可是红玉明知鹰飞是奸淫邪恶之人,但身体仍非常欢迎他,感到非常享受,那红玉岂非只是追求肉欲之爱的淫妇?”
戚长征心中一叹,知道始终要面对褚红玉这个问题,柔声道:“这正是媚术最可怕的地方。能通过肉体去征服对方的心灵,就像两军对垒,谁的武力及不上对手,便要被征服,就是如此,并不存在对和错的问题。”
褚红玉怀疑地道:“真的吗?”
戚长征充满自信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鹰飞是天生玩弄女性的魔鬼。最爱征服了女人后,然后抛弃她们,让她们为他伤心一辈子。凭的就是他的俊脸和媚术。”
褚红玉别过脸去,玉容一黯道:“长征你真的不会嫌弃人家。”
戚长征抓紧她的玉手,正容道:“皇天在上,我戚长征若有一字……”
褚红玉的小嘴惶急凑了过来,对着了他的嘴,不让他把誓言说尽。
戚长征心中大喜,真心诚意地享受那醉人滋味,同时想起这等若和鹰飞通过褚红玉这美丽的战场交手过招。忙把从韩柏学来的心法和从天命教两女处得回来的经验,施展出来。
舌纠缠,褚红玉泛起销魂蚀骨的刺激感觉。尤其他那对坚厚有力的手掌,毫无顾忌地抚摸着她,指尖到处,身体都生出强烈的反应。且由于她心理上不需像抗拒鹰飞般去抗拒他,更是心醉神驰,倾倒不巳。
戚长征离开她的香时,这新寡文君浑体颤抖炙热,肉欲焚身。
褚红玉一把捉着他肆无忌惮的手,喘息着道:“戚郎!你是否也懂得媚术?”
戚长征知她对媚术有了先入为主的坏印象,生出阴影,那敢告诉她真相,笑道:“我怎会懂得这类玩意儿。”
褚红玉其实并不真认为他懂得媚术,只因刚才那阵刺激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