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靠在一棵大树上,写意舒适地伸展着双腿,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应天府锺山之西的野原。
灰儿和虚夜月的爱骑小月正悠闲地在吃着幼嫩的青草。
并骑奔驰了整个时辰后,马和人都享受着这舒畅的时光。
太阳渐往西山落下去。
大地金黄一片,北风渐起。
虚夜月在韩柏耳旁呢声这:“还说爹管得人不厉害,自幼爹便不准月儿和别的孩子玩耍,说那会被姿质庸俗的人沾垢了我的心智。所以人家从没有知心的朋友,就只有和师兄玩耍.可是他大了人这么多.有什么好玩的。”韩柏笑这:“不理虚老是对是错,可是现在被他苦心栽培出来的月儿不是挺好吗?”虚夜月气得嘟起小嘴,嗔这:“你总不肯站在月儿这一边。”韩柏笑这:“来!坦白告诉我,若我是你爹看不起的人,月儿肯否和我好?”虚夜月呆了起来,思索了小片晌,轻叹一声,把头枕在他肩上.轻轻道:“不会!”韩柏得意地这:“我说得不错吧!其实你最听你爹的话,最佩服他的眼光。嘿!开始时我还以为你比他厉害。谁知他才是最厉害的,你月儿再快马加鞭也追不上。”虚夜月闭上美目,轻叹这:“现在什么都不打紧了,爹胜了里赤媚后,便会退隐山林,再不会为朱叔叔的事烦心。亦不再管他明室的事了。”韩柏心中一颤,想这若输的是鬼王,那会对虚夜月做成最无可弥补的伤害和打击,可恨又自问及不上鬼王,代他出战只是多牺牲一条小命。
虚夜月坐直娇躯,踢了一下小足,苦恼这:“真不忿气,他日可能竟要和庄青霜那专看不起人的妮子共事一夫。”韩柏哑然失笑这:“你们两人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说你不放她在眼内,你又说她看不起你。”虚夜月一愕这:“她真这么说过吗?”韩柏伸手搂着她的香肩.四片儿缠绵了一番后,才柔声这:“刚才我邀你外游时,你表现得那么高兴.是否因为我再没有时间去找她呢!”虚夜月娇羞点头后,反身倒入他怀里,紧搂着他的腰这:“你像极了父亲,什么事都给你看穿了。噢!你还未告诉月儿,七娘进房和你干了些什么事,不要骗月儿,月儿亦不会向阿多告状。”韩柏大感尴尬,老实地这:“她总当了我是旧情人赤尊信他老人家,不过我只轻搂过她,连嘴都未吻过,你会怪我吗!”虚夜月一震仰起俏脸,失声这:“她竟让你搂了!”韩柏手足无措这:“她说得哭了起来。我忍不住安慰她罢了!”虚夜月“噗哧”一笑这:“不要慌成那样子,七娘在府内只是挂个夫人名义。但你们的事绝不可公开。否则会变成大丑闻。是了!你和白芳华又是什么关系,和她上过了床没有。”韩柏给此女的直接大胆弄得招架乏力,只有摇头表示没有,苦笑这:“我也弄不清楚和她是什么关系。”虚夜月怀疑地道:“可是她也曾像与我般为你哭了,哼!”想起先前中了这奸人之计,狠狠在他手臂处咬了一口。
韩柏痛得叫了起来,又见太阳开始没进远方山峦处,想起今晚胡惟庸的宴会,拍了拍她香肩这:“来!我们要回去了。”虚夜月不依这:“我们谈得好好的,这便要赶人回家。胡奸鬼的宴会不去也吧!我们在这里坐足一晚,看着明月升上天空。不是挺美吗!”韩柏大惑头痛,这刁蛮女真是难缠,又舍不得逆她之意,忽发奇想道:“不若我携月儿同去赴宴,然后我带你回莫愁湖,让你见见三位姊姊,我们再在湖心的小亭赏月,不是更好吗?”虚夜月俏脸一红这:“月儿以什么身份陪你去赴宴呢?”韩柏搂着她站起来,痛吻一轮后笑这:“当然是韩某未过门的小娇妻。”虚夜月跺足嗔道:“那更不行。这种官宴凡是内眷都不出席的。这样吧!唔!还是不行,不管了,总之人家跟在你身旁,他们敢拿我怎样呢?”韩柏哈哈一笑,暗忖如此一来,朱元璋定不会怀疑自己和胡惟庸会有什么私底下的交易了。亦可令胡惟庸放弃了笼络自己,一举两得。
灰儿见主人站了起来,忙迎了过去。
虚夜月赞了一声,搂着它亲热起来。
韩柏托着虚夜月的纤腰,将她举上了马背,心畅神驰道:“来,让我们共乘一骑,由今天开始,我保证月儿以后都会觉得很好玩。”虚夜月娇吟一声,俯下身来,主动献上香吻。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凌战天飞越城墙,闪过长街,来到一所宅院的高背上,辨清方向,往常德府北区的贫民窟赶去。
眼看成功在望,他反更小心起来,每次飞掠前,都看清楚下一个藏身的落点,细察有没有伏在暗处的敌人。
他并不担心白己的行蟚会被敌人发现,以他的身手,除非在旷野里,否则打定主意逃走的话,包保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在黑道由小打滚到现在,什么风浪未曾遇过。
不由想起了和浪翻云搭档的那一段美好岁月。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雄心奋起,几个起伏,来到了俯视干虹青所说的那小宅院对面的屋脊暗影里。
他心中忽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宅院虽是灯火通明,但却有种阴森死寂和杀气腾腾的感觉。
难道干罗的秘巢已早一步给甄妖女捣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