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四外避退,只剩下展羽自恃武功高强,愤然持铲杀来。
凌战天哈哈一笑,脚尖踢在地上,草碎尘土扑口扑面往展羽罩去,同时虎躯俯前,似欲扑去。
展羽给尘土全封着视线,兼之又对凌战天惊人的身手戒惧之极,闷哼一声,猛往后退。
凌战天“嗖”地一闪,横移两丈,到了叶秋闲和那个道姑间。
“砰砰……”两声,两人同时给凌战大以拳掌震开。
凌战天一声长啸,袖中飞出一条长,卷在其中一名猝不及防入了鬼籍的敌人颈上,运劲一送,那人朝后飞跌,硬是给他冲开最外围的两人,破开一个珍贵无比的缺口。
凌战天双脚连踢,泥尘沙石漫天扬起,往四周正如狼似虎赶来拦截的敌人撒去。
混乱间,凌战天一声“失陪了”,逸出重围,闪进了三十丈外的密林里。
展羽气得脸都青了,狂喝一声,带头追去,不过早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派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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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人于抚云向仍坐在虚夜月绣榻上,靴子尚未脱掉的韩柏柔声道:“还痛吗?刚才小云真的想杀了你哩!”
韩柏心中叫苦,她现在说话的口气,当足了自己是赤尊信,换了在别个环境,他说不定会乘机大占便宜,可是在这鬼王府的重地,说不定鬼王还在一旁监听着,一个不好,真不知会惹来什么后果,只好含糊应了一声。
于抚云看穿了他的心意,浅笑道:“放心吧!若无他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偷听我们间的事,而且这房子结构特别,能隔绝声音,是若无特别为月儿设计,在这里谈什么做什么都不虞有人听到。”
韩柏精神大振,爬起身来,差点贴着于抚云地和她并坐在床沿处,嘻嘻笑道:“小云你打了我一掌,这账该怎样算?”
于抚云垂下螓首,幽幽道:“你知否小云为何这么恨你?”
韩柏记起了自己代表着赤尊信,心中一寒,打了个冷战,喘息道:“我,不……噢!”蓦地一股悲伤涌上心头,闷哼一声,惨叫道:“我的心很痛!”
于抚云一对秀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寒声道:“原来你都懂心痛吗?小云还以为你是铁石心肠。不!你在骗我,若你会心痛,怎会以卑鄙手段夺去我的孩子。”
韩柏一呆道:“夺去你的孩子。”
于抚云猛地转身伏倒床上,放声痛哭起来,闻者心酸。
韩柏手足无措,伸手抚在她粉背上。
于抚云厉声道:“不准碰我!”
韩柏吓得慌忙缩手,劝她不是,不安慰她又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于抚云很快平静下来,坐直娇躯,赧然道:“对不起,我总忍不住把你当了那狠心的人,但其实你最多只可算是小半个他。”
韩柏松了一口气,欣然道:“那就谢天谢地,若你当我真的是他,迟早我会被你杀了的。”
于抚云瞅了他一眼,俏脸微红,轻柔地道:“为何刚才你不避开,若小云不是立即撤回掌力,你早到西天去了。”
韩柏苦笑道:“我也不明白,总之很愿意挨你的揍。”
于抚云霞烧玉颊,垂头低声道:“算了吧!看在这一掌份上,我以后和你体里的狠心人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你亦不用怕我了。”
韩柏大喜道:“那就太好了。”
于抚云的脸更红了,以蚊蚋般的声音道:“你还未知小云为何恨你吗?”
韩柏心呼糟糕,她虽不再找自己来报与赤尊信的仇怨,但仍不自觉地当他是赤尊信,这事怎可如此纠缠下去呢?
自己总不能同时与她和虚夜月相好吧?
若没有其它人,没有礼教的压力,他绝不反对做这等快乐的事。
口中应道:“我真不明白,为何赤老连你这样的美人儿都肯抛弃。”
于抚云表露出小儿女的娇态,嗔道:“谁说他抛弃我呢?”
韩柏搔头道:“若他不是抛弃了你,为何你这么恨他呢?”
于抚云叹丁-口气道:“还不是因孩子的问题,由我们相好那日我便怀了他的孩子,满以为他知道了亦欣然接受,岂知……天啊!”倒入韩柏怀里,凄然哭道:“他……他用药害了我的孩子,我恨死你了。”
韩柏浑身一震,至此才明白到她两人间的恩怨爱恨,不由把她搂个结实,同时心中涌起强烈的无奈和悲哀,竟陪着她痛哭起来。
于抚云忽然猛力推开他,一瞬不瞬地瞪着他冷冷道:“你哭什么?”
韩柏知她情绪波动,喜怒难测,暗叫不妙,硬着头皮道:“你想听真话吗?”
于抚云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后,缓缓点头。
韩柏诚恳地道:“我感觉到赤老那样对他自己的孩于时,心中的悲戚痛苦绝不下于你,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仍要那样做。”
于抚云激动起来,饮泣道:“因为他不想有任何与他有血缘的孩子来到这世界上,而他整天想着的事就是要击败庞斑,所以要绝情绝义,我离开他时亦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