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方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诗和柔柔当然想到这点,垂下头去,强忍着心内的笑意,害得两女差点混水也流出来。
朝霞赞叹道:“范先生真是相法如神。”
范良极嫩怀大慰,道:“陈兄曾有三次意外,一次是八岁那年差点在一条河内淹死;第二次是三十岁那年失足跌下石阶,我看最少要躺上十天;第三次是三十五岁那年,给人在右肩劈了一刀,那疤痕绝不应短过三寸。”
陈令方听得目定口呆,呼出一口凉气道:“范兄真是相斗千古第一奇士,陈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范兄可否收我高徒?”
范良极笑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门每代只准传一人。”
陈令方急道:“那就传我吧!”范良极道:“你又迟了,我昨天才收了徒儿,那就是他。”
说完,用烟韩柏的大头,正容道:“还不再叫声师傅我听听。”
韩柏心中破口大骂,表面当然做足工夫,低声下气叫道:“老师傅在上,请再受小徒一叫。”
左诗和柔柔终忍不住,趁陈令方失望地呆看着范良极,插嘴低笑,那份辛苦真是苦不堪言。
陈令方喘了几口气,紧张地道:“那范兄快指点老夫将来应走那条路吧?”
范良极肃容道:“你眼前有一大劫难,恐怕陈兄难以度过。”
陈令方色变道:“有没有化解之法?”
范良极叹道:“念在你现在名符其实和我共乘一船,理应同舟共济,就看在这点缘分上,我拚着漏天机,减寿七七四十九日,也要告诉你化解之法,使你能因祸得福,官运再登坦途。”
陈令方大喜道:“范兄请说!”范良极道:“不可以!”陈令方愕然道:“你不说出来,老夫怎知如何化解?”
范良极冷冷道:“陈兄:竟不知法不可传第五双耳吗?”
冲天而起时,谷凝清双腿提高,箍在不舍腰间,四肢爪鱼般紧缠着不舍,正是男女交合缠绵的妙姿。
双修大法源于天竺秘术,专讲男女交合之道,所以凡修此法者必须是夫妇,二人同心,才有望修成。其心法更是怪异无伦,全由女方引导主动,故而不舍直至练成大法,也不知双修心法竟要男的有情无欲、女的有欲无情,致误会重重,险成恨事。
早先谷凝清按在不舍胸前一掌.虽说只有五成功力,但像不舍这级数的绝顶高手,等闲不会轻易内伤,但若真受内伤,必是非同小可,后患极长,所以谷凝清明知强敌环伺,仍不顾一切,施展男女相修大法.摆出交合之姿,“借”出功力,一方面保恃不舍伤势不至恶化,另一方面使不舍可以运用她的真气,应付强敌。
只要能逃出去,她会乐意献出肉体,为爱郎疗伤。
比凝清脸上泛起春情荡意,情思难遏的迷人表情,香封上不舍的嘴层。
不舍脸上露出庄严圣洁的表情,尽吸谷凝清由香和肉体几个重要接触点度过来与他体内绝对兼容的先天真气,倏地凌空横移.刹那间越过围林,眼看可往远方暗处逸去。
三声断喝晌起。三道矛芒,由下而上,直击两人。
比凝清娇躯生出一股奇怪力道,涌向不舍.不舍借势竟凌空倒转过来,变成两人头下脚上。
谷凝清秀发瀑布流水般散垂下来,好看之极,然后像灵蛇般卷总往不颈项,那情景确是怪异无伦。
矛至。
不舍的嘴大力一啜,借来一道真气,右手一抹背后,以之成名的“无双刃”立时来到手中,化作万点精芒,往下去。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伏击他们的自是日月星三煞,三人虽见不舍这一剑凌厉之极,不过欺他一人之力,又凌空不易着力,那挡得住三人由实地而上蓄势以发的三下重击,遂以强对强,等要把不舍的剑罩护网击破,好让其它人窥空捡拾便宜,岂知三矛撞上剑网时,竟有种软软绵绵,无从发力的感觉,吃了一惊下,矛劲立时由刚转柔,希望能像泥鳅般滑进对方剑网内,就在这时,对方剑上猛生出一股刚猛无俦的狂劲,透矛而至,三人这时由小惊变大惊,猛吸一口气,沉身往下堕去。
狂劲由恃矛的双手分流而入,三人尚未及落回地上。忙催动内气迎上,“蓬”地一声体内真气相击,不舍借剑传来的狂劲由一股化作千百道阴细气劲,竟随处乱窜.三人魂飞魄散,急切间不及化解,唯有回气守住通往五脏六腑的各处要脉。
三人足沾实地,同时一个跄踉,口喷鲜血,只是一个照面,全受了不轻的内伤。
双修大法,是非同凡晌。
三人初次遇上这连庞斑也要赞赏不已的两极归一奇异内功,立时当场吃了大亏。
不舍带着谷凝清,借剑矛交击之势,倏地加速,横移开去。
两道人影忽地携手由地上窜高,半途凌空截声,正是精于桥接连体的蒙氏双魔。
蒙大蒙二今次左肘扣右肘,旋了起来,眨眼间连人也认不出来,只剩旋风。
两人上次受挫于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