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船将会停泊下来,等待浪翻云行止。敌人若要来,就应是在那数天之内。
范良极嘿嘿怪笑道:“韩大侠真伟大,你即管回去找柔柔睡觉,看来我惟有串串浪翻云的门子,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韩柏一把抓害他,低声道:“你不怕浪翻去正在睡午觉吗?”说完猛眨了两下左眼。
范良极笑罴道:“你真是以淫棍之心,度圣人之腹,你看不出浪翻云的姑娘治病吗?而且浪翻云从不以你那锺淫棍式的眼光看诗姑娘。”
韩柚愕然道:“冶什么病?”
范良极啐道:“你连诗姑娘经脉郁结都看不出来,使我真担心你那浅小如豆的眼光见识,将来如何应付满朝文武百官。”
韩柏落在下风,反击道:“若他两人真的……嘿:你也不会知道吧!”范良极两眼一翻,以专家的语调道:“怎会看不出来,常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自有掩不住的风情,噢:我差点忘了告欣你,自我碰上朝霞后。从没有见过陈令方到她房内留宿,所以你若有细看朝霞,当可发觉她眉梢眼角的凄怨。”接着撞了他一肘.怪笑道:“怀春少妇,那耐寂寞,表演一下你的风流手段吧!”韩柏听得呆了起来,难道陈令方力有不达,否则怎会冷落这么动人的美妾?
范良极叹道:“不要以为陈令方这方面不行,当他到其它妾侍房中度夜时,表现得不知多么威风,还勇猛得使我怀疑他是否真是惜花之人呢,所以我才想为她我个好归宿,在没有其它选择下,惟有找你这个廖化来充充数,白便宜了你这淫棍。”
韩柏出奇地没有反驳,眼中射出下了决定的神色,默然片晌后,往自己的上房走去。
范良极则迳自找浪翻云去了。
韩柏看过自己的房和柔柔的房后,大为失望,两房内都空无一人,柔柔不知到那里去了。
他走出房外.正踌躇着好不好去参加浪翻云和范良极的心叙,开门声起.左诗由朝霞的房中出来,见到他俏脸微红道:“找你的专使夫人吗?”
说完脸更红了,显是洞悉韩相不可告人的意图。
韩柏心急找柔柔.厚起脸皮道:“请姊姊请指点指点!”左诗嗔道:“谁是你姊姊?”
韩柏使出他那煞像无赖的作风道:“当然是诗姊姊你,小柏自幼孤苦无亲,若能有位姊姊时常责我教我,那真是好极了。”其实这几句话他确是出自肺腑,续无半点虚情假意,事实上他也极少作违心之言。
左诗横了他一眼道:“我这个姊姊有什么好:我最爱管人骂人,你这顽皮的野猴受得惯吗?”
韩柏见她语气大为松动,心中大喜,认左诗为姊本是滚翻云一句戏言,但对他这孑然无亲的人来说.却触止痒处,何况是这么动人的姊姊,给她骂骂管管也不知多么称心,连忙拜倒地上。
涎脸叫道:“诗姊姊在上,请受弟弟一拜。”
左请只是和他闹着玩玩,岂知这无赖打蛇随棍上,立时脸红耳赤,慌了手脚,扶他起来不是,但若让他那样拜在地上,给人撞上更加不好,只有急叫道:“快站起来!”韩相大乐道:“诗姊姊失答应认我作弟弟再说。”
左诗顿足道:“你现在就不听教了,教我如何当你的姊姊?”
韩柏大喜站起来道:“诗姊诗姊诗姊!”连叫二声。眼圈一红,低声道:“我终于有了个亲人了。”
左诗亦是心头一阵激动,自已何尝不是除了小雯雯外,孑然一身.浪翻云对自己虽是关备至,但他总像水中之月,似实还虚,难以捉摸。
两人各有怀抱,一时默然相对。
好一会后左诗如梦初醒,道:“你不要以为我认定了你作弟弟,还要观察你的行为,才可以决定。”
韩相苦着脸道:“我只是个野孩子,不懂规矩,诗姊最好教我怎样做才算是正确。”
左诗“噗哧”一笑道:“不要这样子,你做得挺不错了,只是急色了一点。”接着转身往浪翻云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前停下,转过身来道:“你的柔柔在霞夫人房内。”再甜甜一笑,才敲门进房。
韩柏喜得跳了起来。觉得自己愈来愈走运,愈来愈幸福,唯一的缺陷只是秦梦瑶不在身旁。
他整整身上的高句丽官服后,走到朝霞房门,举手刚想叩下去,想道:“这是朝霞的闺房,是除陈令方外所有男人的禁地,自己这样闯进去。岂非真的变成登徒浪子,狂蜂浪蝶?”
正犹疑间,门给拉了开来,香风起处,温香软玉直入怀内。
韩柏怕对方跌伤,猿臂一伸,将她搂个正着。
随之在门后出现的赫然是柔柔,和他脸脸相觑。
怀内的朝霞给他搂得娇躯发软,嘤咛一声,若非给韩柏搂着,保证会滑到地上。
这时虽是秋凉时分,一来时当正午,二来舱内气温较高,两人的衣衫都颇为单薄,这样的全面接触,只要是成年的男女便感吃不消,何况两人间还已有微妙的情意。
要知此时韩柏得浪翻云提点后,不再刻意压制心内的感情欲念,又正值情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