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不急,我们为何要急,何况……”幽怨地啾着他续道:“何况我也不想这么快回去。”
风行烈拿她没法,索性闭口不言,要了浓茶,悠悠闲闲喝起茶来。
比情莲一边喝茶,一边用眼看他,满脸笑意盎然,一副只要和你一起便无比满足的样子。:风行烈见到谷倩莲这么欢天喜地.心情也开朗起来,道:“刚才你一路来时,不时在街角处留下暗记,为何现在仍未有人来和你联络?”
比情莲美目涌出深情,没有答他这问题,却道:“记得那晚烧卜敌那些贼船前,我曾说过要告诉你一个双修府的秘密,你还记得吗?”
风行烈想起那晚从“白发”柳摇枝手上救出眼前的佳人后,夜半栈房私语的醉人情景,心中涌起丝丝甜意.经过了刚才的雨中拥抱,往日风行烈自己一手起来阻隔着两人的堤防,已给长期患难与共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男女天生的互相吸引而成的洪流冲破了一个大缺口。
听到谷倩莲重提那未有机会说出来的秘密,风行烈既感温馨又感有趣,微笑道:“当然记得!”谷倩莲娇嗔道:“那你为何问也不问,难道对倩莲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吗?”
风行烈想不到罪名如此严重,苦笑道:“你要说自然会说出来,以你谷小姐的一向作风,小生想不听也不行。若我问你,不知你又会要由什么花招耍弄我了?”
比倩莲“噗哧”一笑,横他一眼,小嘴喃喃念道:“小生:嘻:小生!”对风行烈首次自称小生大感有趣。
看着她娇态流露,天真可人的风姿,风行烈心神全被吸引了过去,蓦地心中一震,自己难道将冰云忘诸脑后了吗?
比倩莲看到他神色有巽,奇道:“你在想什么?”
风行烈看着谷倩莲,心中叹了一口气,靳冰云和谷倩莲两人有着极端不同的性格特质,前者像永远被失落和哀愁锁在一起,而后者则永远那样积极进取,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和活力。
比倩莲逐渐在填补着他心内因靳冰云离去而腾出来的空白。
在敌人庞大的压力下,没有人知道明天能否还活着,时日既无多,为何不好好掌握眼前的珍贵时刻呢?
若自己的怪伤真能被治好,跟着的事就是向庞斑挑战,只有那样做方可以填补因厉若海为救自己而身死的悲痛,因冰云的欺骗而造成的创伤,纵使战死,也胜过荀且偷生。
就是在这种心态下,使他原本紧闭的心开放了,也使他感到应善待眼前这封他情深一片的娇娃,而谷倩莲亦的确对他有强大的吸引力,能给予他靳冰云从来没有于他的实在感和浓烈的没有任何保留的爱。
比倩莲竖起一指按着嘴,示意他不要说话,甜甜一笑道:“让我猜猜风小生的脑袋内现在装着什么东西?”
风行烈顽皮心大起,暗忖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平日的枪舌剑,玩弄手段总斗不过这小情灵,如何能抬起头来做人?不由动起脑筋来,看看能怎样胜回一回。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经过了一段遥远的心路历程后。他终于由汉然不理,尽力拒绝,而至现在的投入和接受,享受到和眼前玉人相处的乐趣。
这并非说他移情别恋,而是生命本身的力量使人不能永远活在痛苦和消沉里,厉苦海的死和谷倩莲的爱正是令他振作起来最重要的两个因素。
比倩莲作出个妩媚动人的猜想表情,试探着道:“你在想……”
她还未说出来。风行烈大摇其头。
比倩莲大发娇嗔道:“人家还未说出来,你怎知猜得不对?”
风行烈哈哈一笑道:“你谷小姐有多大道行。难道瞒得过我风行烈吗?当然知你猜错。”
风行烈罕有表露如此强烈“反击性”,谷倩莲露出戒备的神情,杏眼圆瞪道:“说出来吧:若是我心中猜到的事,倩莲会要……要你……唔:说吧!”风行烈见谷倩莲破天荒第一次落在下风,大感痛快,哂道:“要我风行烈好看:是吗?”
比倩莲咬着下唇,啾他一眼,跺足道:“想欺负人家吗?快说出来!”风行烈微笑道:“我的脑袋装着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两个字,不过当时认得的只有开头时那半边“女”字,跟着其它的都像鬼画符那样,教风小生如何辨认,又或者小生才疏学浅,不认得那么多字吧!”谷倩莲俏脸一红,又羞又气,又不知风行烈真的辨不出写在他背上那两个字,还是存心耍弄她,一时间乱了方寸。
风行烈步步进逼道:“下面那个字似乎简单一点,好象是个“你”字,上面那个则怎样也辨不出来.“女”作边旁的字那么多.究竟应是那一个?”
看到风行烈扮出来的皱眉苦思状,谷倩莲终于知道中了奸人之计。不依道:“行烈啊行烈:人家还未嫁你,你就在欺负人家!”这么直接大胆的话,幸亏谷倩莲说出口来,风行烈呆了一呆,猛地醒觉,知道谷情莲正在反击,暗忖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可败下阵来.把心一横而且确想看看谷倩莲招架无力的娇憨样儿,一拍额头,举手作投降状道:“风某真是愚不可教,忘了有“女”才能成“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