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短叹,刚才那一仗胜得漂亮极了,看卜敌刁项他们还敢否小觑我们?”
风行烈苦笑道:“谷小姐不要高兴得太早,事情只是刚刚开始,今次他们败于因轻敌而警觉不足,下次便没有那么易相与了。你也看到那刁夫人万红菊多么厉害,将来怎样应付他们,真是教人想想也头痛呢。”
比倩莲甜甜一笑道:“想不通的事,我习惯了不去想它。是了!早先你还唤我作倩莲,为何这么快忘记了?”
风行烈一呆道:“那时似乎不适合唤你作谷小姐吧?”
比倩莲刁蛮地道:“叫开倩莲便不能改变,你就算后悔也不行。”
风行烈这些天来与她出生入死,要说和这美丽娇娆没有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自己也不相信,只不过那是否男女之爱,谷倩莲能否取代靳冰云,则他一时也弄不清楚,举手投降道:“谷小姐怎么说便怎么瓣吧!”
比倩莲跺脚道:“你还是叫我谷小姐?”
风行烈心知肚明拗她不过,岔开话题道:“好了!倩莲!鄱阳湖已在望,我们应该怎么办?”
比倩莲道:“救兵如救火,我们当然要尽速赶返双修府去,好通知公主作出应变的准备。”
风行烈神色凝重起来,道:“卜敌这样大举来侵,定不能瞒过贵府的侦察网,难道他们不怕贵府忍一时之气,迁居避祸吗?以方夜羽一向谋定后动的作风,怎会露出这样的破绽?”
比倩莲点头道:“早先我们躲在桌底偷听刁家父子的说话,他们便有方夜羽的人早将往双修府的去路完全封锁之语,噢!不好!”转向那些水手喝道:“快泊往岸边!”
其中一个水手苦着脸道:“这样泊往江边是非常危险的,至少要把帆先卸下来。”
比倩莲怒道:“我不理!”
风行烈插人道:“只要将船靠近岸旁,我们自有办法上岸。”
水手们没有法子,移动帆向,摆动舵把,大船往岸旁逐渐靠拢过去。
比倩莲盈盈一笑,拉起风行烈的大手,甜笑道:“跳上岸时你最紧要拉我一把!”
风行烈给她温柔的纤手握着,怜意大生,暗忖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将这红颜知己护返双修府中,假若烈震北真能彻底治好自己的怪伤势,即管庞斑亲临,大不了不过是力战而死,也胜过东逃西窜的生涯。
想到这里,不由记起了患难好友韩柏和范良极来,只望他们能骷吉人天相,将来好有再见之日。
大船这时离岸只有七、八丈远,遇过了一堆乱石后,缓缓续往岸旁靠去。
风行烈喝道:“去!”
两人腾空而起,飞离舱板,投往仙境般美丽的绿岸上去。
※※※
蹄声响起。
十六骑当先开道,吓得大街上的人纷纷让开,避往一旁。
“府台出巡,肃静迥避!”
呼喝声直传开去。
街上各人纷纷避入店铺或横巷之内,一条本是熙来攘往,人头涌涌的大街,刹那间变成一片死寂。
十六骑后再来十六骑。
然后才是百多名全副戎装的衙兵,分作左右两行,夹护着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往城门开去,这样的阵仗,在武昌府来说,也是罕见的事。
其中的一辆马车,里面坐的当然是韩柏假扮的朴文正高句丽专使。
范良极也缩在车厢里,看着车外,兴奋万分地道:“任得方夜羽那小子想破了头,也想不到竟是由府台大人亲自护送我们出城去。”
韩柏仍有点担心道:“万一那小子不顾一切,硬是派人试探车内是什么人,那怎办才好?”
柔柔亦脸有忧色地点头。
范良极道:“你可放一百个心、甚至一千个心、一万个心。方夜羽目前最顾忌的便是官府,给个天他做胆他也不会招惹与官府有关的任何人事呢。”
韩柏一呆道:“这就奇了,方夜羽摆明要造朝廷的反,怎会反怕了官府。”
范良极转过头来,老气横秋地向韩柏道:“都说你这小子江湖经验浅薄,不过也难怪你看不通这种微妙的形势,现在横竖有点空闲,让我考考你来看,告诉我,皇帝小子最怕的是什么?”
一旁的柔柔知道范良极又在耍弄韩柏,翻他不乖乖留在地穴里的旧账,苦忍着笑,别过俏脸去,免得给韩柏看到了她的表情会不高兴。
韩柏知道又落在下风,气地道:“当然最怕是江山不保。”
范良极愕了一愕,重新估量韩柏的应对能力,嘿然道:“小子果然答得聪明,但我要求的答案却是朱小子最怕的是那类人,譬如蒙古人?黑道帮会?开国功臣?白道各派诸如此类。”
韩柏与魔种结合后,加上本身灵锐的根骨,识见早高人数等,可惜还未太懂运用,只有在危急时才能充份发挥出来,这刻为了不被范良极玩弄于股掌之上,连忙静心细想起来。
好一会他才道:“当然不会是方夜羽所代表的蒙人,否则怎会像现在般只眼开只眼闭,任由方夜羽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