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阴劲由敌掌透手心而入,肩撞处是另一股狂猛无比的臣力,韩柏危急下真气回守身内,惨哼一声,断线风筝般横跌开去,先前压下了的第二口鲜血,喉咙一甜下,总喷了出来。
“蓬!”“当!”韩柏身子和秦梦瑶的剑几乎同时掉在地上,可见这几下交手的惊人高速。
韩柏这次学乖了,就在空中被震跌的时间立即连转魔种予他的奇异真气,一触地便弹了起来,准备应付里赤媚另一轮的可怕攻势。
里赤媚没有追来,负手悠闲地看着他,仰天一笑道:“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功力已恢复了大半吗?你想扮可怜相来骗我,我便让你反吃骗人的苦果。”
韩柏脸容扭曲,嘴角溢血,形状可怖.心中的沮丧是不用说的了,这里赤媚无请在那一方面,也处处压着自己,教自巳一筹莫展,这样下去,自己不像耗子般给他这只恶猫弄死才怪。
他虽有再战之力,但早泛起难以力敌的感觉,这才是真正致命之伤。不过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是为何对方不乘胜追击,取自己的命,这点可能是自己能否逃生的一个关键。想到这里,燃起希望,脑筋活动起来。
里赤媚淡淡一笑,从容道:“看在你能连挡我两轮攻势,我便让你像个男子汉般自尽而死吧:”韩柏中一动,哂道:“你绝非杀人会手软的那种人,为何如此优待我韩柏。”
里赤媚苦笑摇首道:“我不但非是那种人.还刚好相反,只有在杀人时,才特别起劲。”顿了一顿,喟然道:“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解语,除了别无他法下,否则我不想解请爱上了的男人,是毕命于我手里。”
这的人诸气温和多了,像对着知己娓娓深谈,韩柏却看穿了他是决意杀死自己,才不怕透露出内心的感受。
他也知道里赤媚并不怕他拖延时间,运功疗伤。因为即使他功力全复,依然是打不过里赤媚,连逃走也办不到,可是他却不能就此放弃拖延的机会,问道:“你是否暗地里深爱着解语的呢?”
里赤媚微微一笑,出奇地柔声道:“也难怪你有此误会……”仰首望向天上的明月,沉吟道:“我乃家中独子,而解语则是我奶娘之女,我比她年长了十岁,自少疼她和保护她。不肯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我们的兄妹之情便在童年时这样毫无机心的状况下培养出来,每次见到她时,早逝去了的年,就像重新活在眼前。”
虽明知对方不会放过自己,韩柏对里赤媚的好感却增多了,也明白到里亦媚今夜如此多感触,是因花解语违命不杀自己,又要随魔师北返,以致感触伤情。
里赤媚淡淡道:“好了:韩兄请告欣我,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由我动手,若我再出手,不会像先前般客气了。”
韩柏早领教过他鬼魅般迅速的身法,后迫三步,摆开架式。
里赤媚注视着他后退的势子,冷冷一笑,道:“你退后时气不凝神不聚,显是奋意迷走,难道你自信可胜过我的“魅变术”吗?”
韩柏见他如此自负,再退三步,仰天大笑道:“本来是没有信心的,但现在却有了。”身形往后疾退。
里赤媚微微哂笑,身体摇了一摇,追在韩柏身后,迅速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他人虽自负,但从不轻敌。
韩柏狂喝一声,后追之势加速,瞬息间背都撞上了何旗扬后园的围墙。
里赤媚暗忖小子在我死,纵使他可破壁而出,身形必会滞了一滞,只是这些微的迟缓,自己便可赶上他,再以雷霆手段将他击杀,猛提一口真气,闪电般向韩柏射去。
“砰!”碎石飞溅下,韩柏破壁而去。
里赤媚一声长笑,毫不忌惮地穿过破洞,落到墙外的街道上,四顾却无人踪。
后方风声轻晌。
里赤媚呆了一呆,为何韩柏又跨墙回到了园内?念头一转,扭身穿洞而入,还未重回园内,已见韩柏跃入园里,来到早先弃剑之处,后脚踝一撞,那把剑离地而起,直往他刺来。里赤媚轻轻跃起,右脚尖点在剑身上,借力弹起,大鸟般往退到何旗扬书房窗前的韩柏追去,身形没有半点停滞。
韩柏早知他厉害.仍想不到厉害至此,怪叫一声,一个倒栽葱,穿窗窜入了房内,同时喜叫道:“梦瑶:你回来了。”
里赤媚闻言一呆,便生生从空中落下,心想假若韩柏和秦学瑶两人联手躲在房内伏击,恐怕连庞斑和浪翻云也不敢贸然闯入。
房内响起物体移动的微弱声音。
里赤媚大叫中计,扑入房内去,只见一个大柜横移了开来,露出伸往下面的一条暗道,不禁勃然大怒。若自己早知房内有如此玄虚,韩柏休想逃走。
他脸容回复冰冷,暗运玄功,立时听到地底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往西北迅速去了。里赤媚双眉一扬,并不迫入地道里,穿窗外出,跃上屋顶,几个起落,来到西北方最高的一座楼房之巅.凝神止息,全力展开耳听目视之术。这时方圆数里之内,若有一只耗子走过,也休想逃过他的耳日。黑夜对他来说,根本和白昼毫无区别。
纵便在强敌环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