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尽!粮绝!比敌人更令士兵痛恨的梦魇。我们弹没有尽,粮却绝了!而更糟的是,受伤的我们还要呆着冰天雪地的屋外为里面取暖的女人们警戒。稍值得安慰的唯有: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在一番鼓捣后,屋里那群死鬼留下的无线卫星中继站终于干活了。
“你们跑哪逍遥去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天才久违的叫骂声从耳机中传出时,冰冻的心底不自禁的升起了一丝暖意。
“天才!你个臭瘸子。我现在没空搭理你!给我接师部指挥所。”狼人平心静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知道这绝对是风暴前的平静。
“联军师部。我是准将本森……”
“该死的臭杂碎!”无线电刚接通对面的人话音未落狼人变开骂了:“王八蛋!你这个从当婊子的老母裤裆里爬出来时脑子沾了梅毒的杂种……”
一通超级国骂听得我对狼人从不显山露水的骂功。好家伙!骂到最后连西班牙语都用上了。
“你是谁?臭小子!表明身份!”对方一个堂堂准将被狼人一顿抢白给骂愣了,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和他通话的是个低阶军士,马上回骂过来。
“我是你亲爹!……”狼人骂完换托尔上,又是一通夹杂北欧俚语的大放厥词。
“闭嘴!傻B!”对面联军准将没开口,队长熟悉的骂声不知从哪传了过来,立马打断了几个人的漫骂。
无线电中一阵沉默后,水鬼才低声的吱了一句:“是队长?”
“我是你爸!”带兵二十多年的队长骂人也不含糊,狼群通用的问候语顺嘴捻来。
“你在哪?”
狼人听到队长地声音立马乖了,收起脏话正经起来。
“伊拉克!萨达姆闺房的门外。”队长的声音传来时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喘息。听起来像是在急行军中:“少废话!报告情况。死了几个?”
“咱们自己人现在还没有死人,水鬼和食尸鬼中弹,其他人皮肉伤。和他们一起的”孩子们“挂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两个大兵其中一个是女的。”狼人的声音有点颤抖,这家伙就爬在我对面山岩下雪堆里:“我们弹药狗用,但吃喝断顿。没有办法再前进了。屁股后面有帮骑驴的混蛋……”
“什么?和你们一起的整个班都阵亡了?”前面吱了半声地准将听到狼人的简报后,突然冒出了句惊叹:“怎么回事?”
“我们的坐标已经传给天才了。但卫星通讯装备坏了,电子地图系统没有更新信息,所以不知道具体所在地域。”狼人根本没搭理那个少将径自进行简报:“但我们就在一个巨大的湖边,应该不难找。”
“找到你们了!”天才的声音和狼人地声音重叠响起,听起来像个电话会议:“地型图马上就发到你们手里。你们所在的地方是接近阿姆河的源头。海拔近3300米。你们怎么跑到那儿了?”
“高?嘿嘿!我们刚从山上下来,哪儿才叫高,老子都喘不过不气了!”托尔牙关打架的声音听着清脆极了。
“我们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来。坚持住!”这回队长地声音夹杂的不只是急喘气还有模糊的枪声。看来他们也是在逃命中。
“担心你自己吧!听起来你们也有不少”玩伴“!怎么?你们偷看萨达姆他老人家好事了?”水鬼虚弱的声音时高时低。让我担心的一直想伸头向他躲藏的小木屋张望。
“嘿嘿!都死半截的人了还嘴硬!我知道你小子喜欢看黄片,等你周年我烧给你!食尸鬼呢?那小子是不是挺不住先挂了?”屠夫的声音一出来听得我浑身直颤,才几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呀!想到如果现在挺不住,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把我拖进这滩混乱的罪魁祸首,心里竟然一阵酸楚,手掌不禁攥紧了顶在肩头步枪握把。
“你尸体烂臭了我也不会死!”昨为狙击手最重要的便是保持俏无声息,所以只能无声的在心里大骂特骂。
“我受够了!罗杰队长,你的人太没有规矩了。别忘了你们还要我的飞机才能撤下来,得罪我是自断生路。”准将发现我们竟然聊起了天不理他,恼火了:“我要知道我的兵是怎么死了?”
“狼人!”队长身边的枪声越来越大,看样子是近距离接火了。
“好的!”队长的吩咐下了,狼人不能再装聋昨哑,毕竟这家伙说得有道理,鹰眼不在这里。我们必须要用联军的支援:“你给我们下套子的时候,指的路上正好有队压粮的装甲兵。我们被坦克轰了几炮,所以人都挂了!”
“什么压粮?什么装甲兵?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下套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得也是一套雾水。
“不要装了!你个老杂种。说有队武力搜索队失陷敌阵让我们来救,结果竟然是一批找石油的勘探队。”狼人越说越生气又有开骂的意思:“说我们有援兵,可是等了半天,兜着屁股撵出来的竟然是你们从昆都士放出来的一群伊斯兰雇佣军。老子的屁股差点被打烂了!你对我们说谎话,还差点害死老子。别让我堵到你…………”
“那个……那个……我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