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答对我有恩之人的方法就是在他胸口开了个拳头大的洞。我可真是有情有义呀!
使劲捏着发酸的鼻子止住愧疚的泪水,我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尸体坐着,队长他们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都不知道。直到队长拍拍我的肩唤醒我让医生给我上药,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医生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观察我的脸色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我不想听,我觉得什么安慰都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惭愧。
从心里讲,杀人在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甚至不觉的杀人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可是今天我连杀了两个和相熟的故人,虽然不亲密,但麻木的心里却再一次泛起了久违的愧疚,这种感觉从我杀了第三十个人后就没有了。想起今天为了保护自己的劝子死在我枪下的母亲,她有武器:一根烧火棍,她有战斗的理由:保护她的孩子。我有什么?我有最精良的武器,但我战斗的理由是什么?钱?不是,我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为了正义?扯淡,死在我手下的平民已经上百从没听过杀害平民的正义。为了理想?也许!小时候我常幻想长大了当兵保家卫国冲锋杀敌做个无敌英雄。但从没有人告诉我杀人会流那么多血,也没人告诉我敌人也有亲人,也会为了抢一具战友的尸体义无反顾的冲出战壕。理想不应该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杀戮,但我知道我越来越期待战斗越来越沉迷于战斗。
“他也给我送过药!”快慢机的声音传来。
“什么?”我一时没有意识过来。
“我说他也给我送过药!”快慢机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水壶接着说道:“你知道所有的军队教给士兵的第一信条是什么吗?”
“保家卫国?”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
“英勇杀敌?”
“不是!”
“那是什么?”我没有心情和他玩猜迷游戏。
“服从命令!”快慢机接过还给他的水壶喝了一口放回袋中慢慢说道:“为什么是服从命令呢?因为军不一定只和敌人打仗,如果有内乱军队奉命去镇压结果对面站着的是他和一模一样的同胞,也许是同乡,也许是朋友,也许是亲人!他要怎么做?”
“他可以不干,可以反抗!”我反对道。
“是的。可是如果你是政治家和军事指挥,你会想要这样的士兵吗?你会放心用这样的士兵吗?别忘了军人就是专政的工具,所以军人的存在就是服从命令完成使命,他们的使命就是杀死敌人,不论敌人是谁!”快慢机想了想道:“战争总有理由,正义也是用死人的血写成的!军人就要没有怜悯,没有恐惧,没有幻想。只有这样才是合格的军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你那样做没有错,所有的士兵都应该且必须那样做。”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很少听快慢机讲这么多的话。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也不会杀人!”快慢机看了我一眼抠抠鼻子抱着枪说道。
“你不想杀人可以退出呀!你不觉的厌倦吗?回到正常社会平静的过日子不好吗?”我奇怪快慢机和屠夫这样的久经战火的人为什么一直在战场上徘徊。
“呵呵!平静?平静属于小鸟,属于鱼,属于其它人,但他绝不属于我!至于为什么!你将来会知道的。”快慢机伸出手阻止我发问。
看着面前的尸体不知是因为听了快慢机的话还是我天生冷血,因为心中的愧疚已经逐渐平息。支着枪慢慢的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快慢机说道:“我不想再谈这些狗屎了,心里的痛苦不是一两句预言就能避免的。不过仍然谢谢你的宽慰!”
“随时效力!兄弟!”快慢机站起来扶了我一把。我们两个人惨笑了一下一瘸一拐走向了军营。
第二天,当我扛着枪重新走进城市的时候,战争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只剩挨家挨户的搜索藏匿人员了,便地的尸体依然没有人收拾,走在血水混绊着弹壳的街道上看着黑压压的苍蝇铺满地,我想书上所说的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不断有人被政府军从民房中拉到街上一枪打爆头,其实那些人不一定是叛军,但决定权并不在他们的手中。街道两旁传出女人的哭叫声,可以想像里面的士兵在干什么但根本没有人在意,因为所有路过的军人都是“满载而归”根本无心去“看戏”。
走进政府大楼进了临时的指挥所就看见里面有很多战俘正在接受拷问,队长和屠夫他们已经在那里了和其它人一起等待着直升机把我们带到首都去,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利比里亚式的拷问飞机便到了,坐上飞机没有用太长的时间我们便到了首都。在那里军方的官员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准备引我们去总统泰勒。因为杀过总统的侄子所以我怎么也不想去见这个被害人的舅舅,于是便找了个受伤的借口推开了见面,回到军用运输机内和重伤员一起等待队长他们回来。
过了两个小时机仓外传来了大熊的声音:“没想到这样的人也能当总统!”
“是呀!这种人也能当总统?简直是神棍。不过他的爱好到是挺特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