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老师的问题。
可是现在,每个人都在等着看我的好戏,看我出丑好像已经成了最能愉悦他们的事。就算我再皮厚,心里也忍不住的难受起来,有些凉凉的。要知道,曾经这些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和同学,现在却跟看细菌似的那么鄙视我。
如果开始的“香蕉事件”被我看做是意外的话,那么后来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好好反思自己现在的处境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别人,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在我的位置上。
打开笔盒的时候会有我最害怕的蚯蚓在里面爬,放学要交的作业会被胶水粘住翻不开页,当天有的课程课本也会无故失踪……诸如此类的小事我都默默承受了。我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幼稚他们无聊,我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总有一天娱乐不到自己他们便会乏味的。
我一直都不知道做这些恶作剧的人抱着怎样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们从中能得到什么快感。凌菲对我的种种刁难倒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她顶着班长的职权,对我各种颐指气使我都咬牙忍了。
虽然我说过我们扯平了,可是我对她多少还有些愧疚,那种东西就好像滋生在我心里,在她面前便强势不起来。她的小打小闹,冷嘲热讽尚在我容忍范围之列,直到那次,我是真的火了,也是第一次,有了讨厌凌菲的想法。
以前曾经听说过,女人是善妒的,一旦妒忌之心在身体里萌芽,她便离恶毒不远了。凌菲那么清纯的外表下,却也有颗善妒的心。而且,很可怕,很yīn暗。
那天放学,我被凌菲安排做值日。只有我一个人,班上一共55个人,注定要有一个是单的,一直以来都会安排最后轮到的三位同学一起做值日。凌菲却安排我了一个人做,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打扫而已,我也不会多长几斤肉变成大胖子。劳动最光荣不是么?
真正做起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等我做完值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初冬的天已经很凉,整栋教学楼都笼罩在夜色里,黑漆漆的有些瘆人。我锁了教室门,刚刚转身就被面前的黑影给吓了一大跳。
两个高高的男生站在我面前,看样子应该是高二的学生。隐约有些面熟,可是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于是我自认为他们该是找别人,却来晚一步。
看着他们模模糊糊的脸,我不知道怎么就有些怵怵的,侧了侧身离他们远了一点,“你们找谁啊?已经放学好一会了,没人了。”
我背着包准备绕过他们,边走边低头拉包的拉链。其中一个男生忽然伸出手拦住我,很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易暮橙吧?我们就找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疑惑的皱起眉,“找我?可是我不认识你们啊?”
“不认识?”另一个瘦高个男生打断我,这时我才发现他嘴里叼着烟,若隐若现的腥红在暮色里格外扎眼。他走近我几步,稍稍俯下/身盯着我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能看清我,但是还是很不自在的退后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他对着我吐了口烟,呛得我一阵干咳,他却好心情的笑出声,还是那么弯着腰和我说话,“你确定你不认识我?”
我眯着眼睛,努力仰起头左右看了看他的脸。嗯,经鉴定结果表明,此人是个帅哥,可是我再次肯定我不认识他。于是我非常笃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
他抽烟的动作顿住,手指夹着烟就那么傻乎乎的瞪着我,愣了几秒才支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
“……”这个人有妄想症?我有些没耐性了,非常认真的注视着他,极其嘹亮的说,“这位同学,我真的不认识你。很确定,非常的确定,拜托你别再问我第三遍了。”
他古古怪怪的看了看我,再古古怪怪的看他身边的男生,两个人互相古古怪怪的对视三秒。我跟看戏似的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啊变的,最后他又转过身来看着我,“你真的……呃,我是说,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满头黑线,这和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区别?我让给他别问第三遍,他以为给我整另一种方式拐着弯问我就看不出他问题的本质了么?
他到底是多自恋哪,有个不认识他的人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嘛。我黑着脸,语气已经非常不好了,“我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叫什么,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你都拎不清么?”
他沉默了两秒,最后冷冷的哼笑两声,“易暮橙,你TM装什么装呢,不好意思现在也晚了。”
“……”我一头雾水,完全从他的话里得不出什么有用讯息。但是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身边的男生粗声粗气的对着他说了句,“得,她不是耍你吧?”
瘦高个明显有些不高兴了,瞥了我一眼就厉害他,“她敢,要是敢耍我,剥光了哪人多扔哪。”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衬衫和短裙,哆嗦着想,他口中的那个倒霉的“她”该不会是我吧?再看了眼浑身戾气的人,我衡量了下敌我双发的战斗值,最后确定自己没什么胜算。
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