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看到齐宇的脸,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哇地一声嚎哭出来,“小宇!你爸被纪律检查部的人带走了!”
齐宇一惊,“怎么回事?”
齐妈只有悲恸哭泣的气儿,儿子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电话响了,齐宇连看都没看,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那边是特别陌生的声音有着特别熟悉的音调,话一出口齐宇的心跟着猛地一跳。
他说,“流氓!去京市找叶叔,快点!”
流氓这个外号,是一个人起的,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一个人喊得出当中的味道。
“你知道怎么回事?”齐宇捏紧手机,“告诉我!”
“现在说不方便,快去找叶叔!现在只有他能救齐叔!”
齐宇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觉得此时多说无益,挂电话前问,“我怎么联系你?”
“等我联系!”刘浩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齐宇收起手机,盯着他妈床头上那张结婚照看了一会儿,扭头看见他妈满怀期翼地望着自己,他用力捏了捏***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一定把爸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他蹬蹬蹬往楼下跑,白薛正紧张不安地坐在客厅沙发里,看到齐宇神色慌张地下来,立即站起来担心地问,“怎么了?”
“帮我照顾我妈!”齐宇丢下这句匆匆忙忙奔出门外。
去往新城机场的路上,齐宇想了想先打电话给刘息力,出乎意料的,刘叔的电话竟然不通。齐宇烦躁不安地放下电话,一路疾驰。
在机场等飞机时,又给他爸一个心腹打电话,当年就是他把自己从新城带回安居市藏起来的桂军,现在已经是大校正师长。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齐宇突然想通了什么,顿时冒出一头冷汗。刘息力的电话他从来没有打不通的时候,现在他爸出事了,刘息力的电话也无法接通,怎么会这么巧?
“齐宇?”桂军一接电话就道,“受贿罪,现在正在调查,不过你放心,将军平时为人我们都知道,上面会调查清楚的,你别急。”
“受贿?”齐宇手心出汗,紧张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有人举报首长受贿,寄了一份证据材料给军委,军委派人调查后发现首长确实跟证据里提到的公司集团有经济往来,”桂军道,“现在首长被带进了纪律检查部。”
“那您能帮我查一下是谁寄的吗?”
桂军道,“已经查过了,查不出来,看样子寄证据的人很有反侦察能力。”
齐宇想了一想,问,“证据里提到的公司是什么公司?”
“其米尔酒店股份有限公司。”
……
齐宇力尽气竭地关掉手机,登上飞往京市的飞机。
叶叔是京市军区政委,齐宇在京市等了一天,在军区里被推过来又推过去,辗转了好几个部门,把他安顿在部队招待所,第二天才有个兵过来把他领到叶叔面前。
齐宇到的时候,叶叔正在看报告,察觉到他进来头也不抬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请叶叔帮我爸……”
齐宇话还没说完,叶叔手一抬打断他,沉着脸道,“你爸这事如果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我说什么都没用,如果他是被人诬告的,不用我出面一样没事。”
“叶叔,”齐宇道,“您跟我爸这么多年的战友,没有人比您更了解他,比您更有说话的资格。”
“我们这么多年没有来往,现在已经不了解他了,”叶叔叹了口气道,“我给你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你去找他们吧。”
叶叔说完拿起报告仔细读起来,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很忙,让人把齐宇送出去。
叶叔摆明了袖手旁观,不想参与这件事。齐宇相信他爸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受贿行为,最近国家严打贪污受贿,这个风头上一向行事谨慎的他爸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再者,他爸对钱财根本看得很淡,早些年就算需要些钱走动关系,他也从不会往自己身上招揽钱财。现在他已经坐上这个位置,钱财早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刘叔更不可能会犯把他跟齐将军的关系曝光这种错误,两人二十多年来早就形成亲密无间的默契,人越往高处走行事手段就更加谨慎小心。可他们的关系应该算公司的机密,除了刘息力知道,还会有几个人知道?
其实齐宇知道这起案件肯定是个乌龙,只不过是谁想故意陷害他爸而已,这么拙劣的手法原本不需要担心,可因为行贿者是刘叔,齐宇就有些胆颤,毕竟他爸和刘叔之间确实有些理不清的关系。
齐宇一时想不到到底是谁把证据寄出来,现在的他只能拿着叶叔给他的几个人名名单,细细琢磨着,要先把他爸救出来。
齐宇家有一尊金身佛像,是他***陪嫁品,据说是他***娘家的传家之宝,其价值早就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他爸最困难的那些年也没动过这尊佛的主意。
齐宇看着名单,名单上的那些人也都已经不能用钱来收买。他给